她相信那個男人會得到自己想要,畢竟他隱忍了這么多年。
可是想到這其中的驚險,她做不到無動于衷。
她起身走到桌案前,準備好筆墨宣紙,開始動手寫信。
過了片刻,宓攸寧將手中的信裝好,走出了明輝殿。
此時守在殿外的正是春梅與夏荷,她將信交給了春梅,“春梅,你將這封信交給父親,如果父親不在,交給母親也是一樣的,萬萬不可落入到他人之手。”
春梅見她面容嚴肅,慎重的點點頭,快步離開了太子府。
然而在春梅離開后,宓攸寧帶著夏荷來到了太子府的會客廳。
白管家將太子送出府后,就聽到了太子妃的傳召,立馬回到了大廳。
“奴才見過太子妃。”
他一走進大廳,立馬行禮。
宓攸寧抬了抬手,道:“白管家起來吧,殿下已經走了?”
“回稟太子妃,太子已經進宮去了,說是今夜要在宮內不回來了,讓您不必等。”
白管家起身立刻回道。
“嗯,白管家你是從殿下幼時就一直伴在他身邊,如今本宮有件事要你去辦,你能否做好?”
那聲音中帶著幾分慎重,還有一股威壓的氣勢。
見眼前的女主子頭一次如此態度,白管家不禁抬頭,對上了那雙清明卻又銳利的目光。
“只要不危害太子府,任何人任憑太子妃吩咐。”
宓攸寧笑了,“好!”
時間飛快,在燕北帝剩余的這十天內,太子幾乎沒有回府。
偶爾也是來取什么東西,再次匆匆離去。
第十天這日,宓攸寧一早就爬起來了。
這一日太子依然沒有回府。
她起身在春梅幾人的服侍下用了早膳,這才將白管家叫來了。
之后太子府中的人,開始慢慢地有了一些動作。
這一天注定不平靜。
就在宓攸寧帶領太子府眾人,開始準備迎接暴風雨前來的時候,宮內也有了變故。
太子在跟眾大臣商議朝政的時候,燕北帝的近身宮人前來告知,說是皇上不好了。
一聽到這消息,太子帶著眾大臣來到了皇上的寢宮。
太子獨自一人在燕北帝的寢宮內,看著躺在床上,瘦的不成人形的男人。
此時的他雙眼清冷,毫無感情。
就好似床榻上的男人,并不是他的生父。
“你…你可…知足了?”
燕北帝雙眼渾濁的望著太子,那眼中在此時依然帶著厭惡。
太子對上燕北帝的雙眼,毫無波動。
如果是小時,他興許還會為了這目光而傷心,甚至難過不已。
如今他已經強大,那么沒有什么能再讓他露出內心真實的東西。
不,還有一個。
府內的那個女人,那是他唯一的一抹溫暖。
想到那個女人,太子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看向燕北帝的時候,都有了幾分感情,“父皇,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而立的,唯一要感謝你的,就是你賜予我的太子妃,這是你唯一讓我擁有的至寶。”
燕北帝本就不成人型的面容,聞言更加難看了。
“你…你個…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