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身體不是一個凡人,多半腦袋上的重量就得把身體壓得趴下。
羅梨花的頭飾可不是普通頭飾,每一樣都是法寶,關鍵時刻是可以當武器的。
在武力值不算很強悍的情況下,武器就至關重要了,羅梨花的武器,樣樣的是精品,不是普通仙人用得起的。
她平日里都會把這些東西放在梳妝臺上的精美匣子里,偶爾會拿出一兩樣出來戴。
但今日,幾個娃娃居然把所有飾品都插在了白晨的頭上。
瞧著鏡子里的‘盛裝打扮’的美人兒,白晨不解地問,“難道今日是好日子?怎么插那么多?”
“嗯,嗯!”
幾個娃娃顯得有點膽怯,同時縮了縮脖子,雖然尊上本時不會打他們,也不會罵他們,但嚴肅的她只有把他們瞪上一眼,他們就會覺得非常害怕。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膽子稍微大一丟丟的娃娃鼓足勇氣道,“尊,尊上,您今日不是要去見天尊嗎?
柏哥哥說,得把您打扮好看一些。”
“松哥哥?”白晨一時沒想起他說的柏哥哥是誰,努力回想了一陣之后才想起他說的是三護法。
一時有點不解,柏啟帆不是挺穩重的嗎?
居然會把這事告訴幾個孩子?
但再思索之后她就明白了柏啟帆的用意,他其實是在擔心她,擔心莫谷缺會使壞。
所以,他覺得防身之物帶多一些總是好的。
羅梨花的防身之物,除了已經借出去的極品神器神指玄黃琴之外,其他的都是看起來最不起眼的頭飾。
其中一個珠釵還是一個可以逃逸的隨身空間,在發生危險時,它也是一個不錯的遁逃工具。
可惜,劇情中,羅梨花把這件寶物親手送給了莫谷缺,要是她在被禁錮時,還留有這件法寶,說不定還真有逃出來的機會。
只可惜,就算是在仙界也沒有后悔藥賣。
白晨把一些顯得有點累贅的頭飾取了下來,再放進了儲蓄戒子之中,只留了幾個最簡單的戴在頭上。
再把這件很不起眼的珠釵,高級空間法寶拿在手里端詳。
這件寶物還是幾萬年前,羅梨花的師父親手為她煉制的呢!
雖然看起來不打眼,但卻是一件神器,雖然還沒有達到極品,但也算是上品,這樣的寶物在仙界也算是稀罕之物。
因為這小小的東西,不但可以隱形,而且還不是普通空間那是,是個死物。
這寶物不但還可以帶著主人逃逸,而且還可以根據主人的意念變成飛行器,這樣的煉器技術是修仙世界沒辦法達到的。
但如此了得的寶物,羅梨花居然非常隨意是放在誰都能打開的匣子里。
還好梨花宮里的植物妖仙們都比較單純,就沒有誰起那盜竊之心。
十大護法,對于羅梨花有多少財物,算是了如指掌,也沒有誰有那窺視之心,當真純善得不得了。
幾個孩子見他們的精心打扮,居然被否定了,心里很不舒服,又想哭了。
“尊上,您如何又摘下來了?難道不夠美嗎?”
某個娃娃的問話拉回了白晨的思緒,這才珍而重之地把這件寶物插進了發間。
“不是,很美,但頭飾太多會很重的。”
“對,對不住!”幾個孩子都顯出幾分愧色來,他們好像都忘了,頭上的飾品太多了會很重的。
他們的頭上除了有一條綁發的布條,就再沒有其他發飾了,當然就沒有體驗過頭飾插滿頭的感覺。
而后,其中一個孩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手里憑空多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再捧到了白晨的面前,“柏哥哥還東西要交給您。”
“哦!”白晨接過玉瓶瞧了一眼,原來的極品培元仙丹。
在仙界,極品丹藥同樣很精貴,而柏啟帆就可以煉制出高階極品仙丹。
算是一個有些名氣的煉丹師。
他還收了一些植物化形的徒弟,已經成才的也不少,為梨花宮煉制了大量的仙丹。
光是他的這一門技能就為梨花宮賺了許多仙石。
當然,其他護法也有賺錢的門道,也各有各的技能,所以才能把梨花宮經營得紅紅火火。
白晨自認為,自己目前的煉丹水品還不能與三護法相比。
畢竟仙界與修仙世界相比,高了一個維度,煉制丹藥的各項要求又不一樣。
但她相信,萬變不離其中,肯定還是共通的。
自己如果在這兒勤加苦練,依然可以成為仙界的煉丹大師。
想到這兒時,白晨突然想起,顧夢依送她的煉制神丹的寶典,正好可以好好學習學習。
但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不能正大光明地煉丹,要想煉丹,只能秘密進行。
因為,羅梨花從來就不煉丹,人家只制琴。
自己應該以人家的技能為主,好好專研制琴技術,爭取再為梨花宮煉制幾把極品神器才對。
而且,梨花宮已經有一個厲害的煉丹師了,自己可不能搶了柏啟帆的風頭。
有些關系是非常微妙的。
就算柏啟帆只是一個植物化形的仙人,也會有想法的,他在梨花宮存在的價值就是他的煉丹技術能為梨花宮帶來的好處。
如果自己插一腳,突然煉丹技術在他之上,他的心里能平衡嗎?
想到這兒時,白晨決定把自己的這一門技能放一放,再慎重其事地玉瓶收好。
再隨口問道:“他怎么不自己交給我?”
“柏哥哥今早去南海辦事去了,而且他還有話交代。”
“有何交代?”
“他請您萬不可與莫谷缺正面交鋒,您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其中一個娃娃義正言辭地道,“他還說,他辦完事之后會去云霄寶殿與您回合。”
(對的,這里的仙尊所居住的地方,也叫云霄寶殿)
白晨點了點頭,全是贊許之意。
柏啟帆一向謹小慎微,而且又特別愛操心,完全把梨花宮當成了自己的家。
甚至把羅梨花當成自己的長輩,親人。
所以,他有時難免有點嘮叨,叮囑這,交代那的。
有時候,大護法都得聽他的指揮。
習慣了就好。
“原來如此,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白晨心情很不錯,疼愛地揉了揉其中一個孩子的腦袋瓜子。
“是!”被揉了腦袋的孩子小臉立馬就紅了,歡歡喜喜地離開了。
但其他孩子卻好像沒有聽懂似的,只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盯著白晨,很期待的樣子。
白晨愣了一下下,這才想起,自己摸頭的行為必須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