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感覺姐姐一點都不歡迎我,嗚嗚嗚!”陶覓華說著說著居然就哭了。
白晨心道,完了完了,變態師父要發飆了,他怎么見得了他的心尖尖哭呢?
這不,坐在蒲團上欣賞著前世情人的邱歷子,看到他愛人居然哭了,哪還坐得住。
他想當然地覺得大徒弟是故意在為難他的心尖尖。
氣極了的邱歷子一個瞬移就到了兩人的面前,然后一道威壓毫不心慈手軟地壓了過來。
邱歷子的一系列動作,可能只花了0.0001秒,然后白晨就啪嗒一聲趴在地上了。
而且是臉著地撲在地上,很屈辱的姿勢。
邱歷子帶著怒容俯視著地上的白晨,“你,都干了些什么?繃著一張臉,做給誰看?
你師妹剛來,你這個做大師姐的就能把她給惹哭了。
做師姐就應該有做師姐的樣兒,別盡耍小心思。”
說話還挺溜的。
白晨忍著快要瘋掉的神經,一臉委屈,“師父,弟子一直都在帶著師妹熟悉環境。
并沒有作他想,請師父明鑒。”
邱歷子冷著臉收回目光,再非常疼愛地拉起了陶覓華的小手問道:“怎么了?華兒。”
“沒事,師父,真是。”陶覓華淚珠子沒有停,楚楚可憐地與邱歷子對視著。
瞧著兩師徒的互動,白晨終于能理解陶覓雙的心情了。
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不知道他倆關系的陶覓雙不嫉妒才怪呢。
“說說看,怎么就哭了?”邱歷子伸出手指,溫柔地為陶覓華拭去臉上的淚,一身冷冽氣息全部收斂,突然變身為暖男。
“嗯,師姐是帶著徒兒熟悉環境來著,但就是不大愛說話,也不介紹一下,轉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她是我最崇拜的大姐。
在陶家時,我經常聽人說起她。
可是!可是!她看起來很不開心,可能是不喜歡我,嗚嗚嗚!”
白晨了然,果然陶覓華也不簡單,看似說的大實話,但就是很明顯地告訴師父師姐不待見她。
邱歷子瞇著眼打量了白晨好一會兒,“你師妹還小,當大師姐的更應該對小師妹多加關心和照顧,而不是心生妒忌。”
白晨忍著快要狂暴的心,一臉委屈,“師父,您老人家怎么就覺得我妒忌小師妹了?
這十年來,弟子很少與人說話,師父您是知道的,就算是師父與弟子正面交流,不還是頭一回嗎?
弟子現在都得了交流困難癥了,突然多了一個小師妹,以后得多說話,不是還有一個適應期嗎?
再說了,十年來,整個御仙峰,哪兒是哪兒弟子也不知啊!也沒有人向我介紹不是嗎?”
邱歷子一時語塞,回想他的幾個徒弟,已經化神的大徒弟和二徒弟算起來幾千年時間與他沒有說到十句話。
他覺得,他也不是故意在冷落陶覓雙,他就是那樣的人。
占著他徒弟的名頭,在明成宗就可以橫著走,整個藏書閣隨便他們翻,他們還要想怎么樣。
他可沒有耐心手把手教徒弟。
前兩個徒弟離開御仙峰之后的幾千年里,再也沒有在他的面前出現過,半點感情也無。
他現在都不記得他們長什么樣兒了。
邱歷子沒有再責罰白晨,冰冷著臉拉著陶覓華走了。
威壓消失之后,白晨才得以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迅速塞了一顆療傷丹進嘴里。
邱歷子只用了萬分之一的威壓,可憐的白晨就已經傷及五腑,從胸到丹田,沒有一處不疼痛。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再次彌漫全身。
高階修士可以瞬間要了低階修士的命,不是說說而已的。
就算是化神強者,準仙人邱歷子的一個意念,都有可能會使他們身死道消。
所以,只有筑基中期的白晨,現在還是乖乖裝孫子更加穩妥。
回到洞府之后,白晨全身癱軟倒在石床上什么都不想干。
這是自己成為玩家以來,頭一次覺得半點頭緒也無。
自己現在越努力,將來越有可能是為他人做嫁衣,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花花也沒有打算與白晨冷戰了,說道:“小白,不管怎樣,你變得越強,越有勝算,你如果不努力,那就更加容易任人宰割了。”
“知道,努力那是肯定的,到時,如果實力不濟,就算是自爆,也不能便宜了兩個狗雜種。”白晨憤憤然地道。
“就是心里想不過,已經死翹翹的敵人,突然之間又復活了,真的非常驚悚好不好!”
花花:“這種事,其實本系統也是第一次遇到。
是你自己要堅持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知道了,我不會輸了那口氣。”
一直躺到晚上,那道威壓暗傷才得以緩解。
白晨這才從石床上爬起來,開始修練。
第二日一早,陶覓華又如一只花蝴蝶似的,在整個御仙峰跑來跑去,到處都是她的笑聲,邱歷子的精神烙印當然也如影隨行。
瞧著前世的愛人,現在如此快樂,邱歷子一萬多年來的陰霾終于消散了。
陶覓華瘋跑了一陣之后,居然跑到了白晨的洞府門口,扯起嗓門喊:“師姐,師姐你在嗎?快出來陪我玩。”
聲音之大,嚇得修練之中的白晨差點走火入魔。
“玩你妹!”白晨氣得想吐血,自己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修練了一會兒。
被她一叫,又難以排除一切雜念修練了。
不成,不能呆在這里了,自己必須離開這里,有她天天來攪局,說不定一百多年以后,自己連原主的高度都達不到。
到時候,更是任人宰割。
白晨開始收拾自己的物件,把東西全都放進了自己花了一千上品靈石買的隱形儲物戒子之內,然后走出洞府。
當白晨走到洞口時,看到陶覓華正在自己洞口縮頭縮腦,賊眉鼠眼的樣子。
“大清早的,又有什么事?”白晨直接越過她,往外走。
“姐姐,你,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陶覓華一臉委屈地問道,好像又要流淚的樣子。
得!白晨再次感覺不妙,陶覓華比陶覓花還要難纏。
“沒什么不滿,師妹多想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失陪。”白晨沒好氣地頓住了腳步,語氣平淡地道。
陶覓華帶著哭音道:“你不是對我不滿,那你為什么一見到我就走了呢?
師姐,這里好無聊,你陪陪我好不好?
姐姐,你是我的親姐姐呀!雖然我們從前未曾見過面,但我可是聽著你的名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