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方涯覺得自己有必要留下來守著,免得那貨發狂起來,到處惹是生非。
可就在此時,他的手機卻是叮鈴鈴地響起。
聽筒里傳來了小佳的驚呼聲:“方涯,錢導好像酒精中毒了?我們正在前往醫院的路上,你那邊忙完了趕緊過來!…”
“嘶…”
方涯不禁郁悶地蹙緊了眉頭。
這老天爺還真是夠趕巧的,什么事兒都撞到一塊來!
想著,他瞧了瞧手機,又望了眼那緊閉的房門,眸底透出一絲猶豫掙扎。
見狀,項星想了想,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爾后快速地站起來。
雙手緊攥成拳,認真地凝視著他,堅定道:“方涯,你去醫院吧,這里我可以守著的!”
方涯聞言,卻是極其無奈地一翻白眼:“你一條柯基要怎么守一條狼!”
怕不是比那紅木大門更快被撕碎哦!
“我能不能守無所謂,重要的是,這個家的確能守!”
項星說著,忽小跑到了客廳旁的窗臺前,將窗簾猛地一拉開。
爾后忽一伸手,從墻壁的夾縫中拉出了一塊裝在窗臺上的鈦合金板材。
嚴肅地解釋著,“大門,還有所有的窗戶,柯奈都裝上了這種鈦合金,他就算能撕碎木門,撕碎我…也不可能撕碎這東西出去的。”
“至于我…”
小家伙咬了下粉唇,粉拳緊了又緊,仍舊是篤定地一點頭,“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總之我會自己保命的,你就放心地去醫院吧!”
“…那你千萬要小心!發現什么不對勁的情況就及時通知我!”
見她堅持,方涯也不再多說什么,囑咐了兩句,便匆匆離開了。
送走方涯,項星立即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這大大的家中奔跑起來。
將所有的窗戶,包括任何有洞有口的地方都關上堵上,并鎖好鈦合金板。
接著打開空調,靠空調來給這密閉的室內換氣。
處理好一切,她才稍稍松了口氣,走到那扇緊閉的房門前。
想了想,忽緩緩地蹲下身子,將小耳朵貼到門板上。
很快,一聲又一聲的嗷嗚狼嚎,透過門的縫隙,隱隱地傳出來。
每一聲里,都彌漫著巨大的悲痛,與怨恨…
聽得小家伙下意識地死死咬住粉唇。
且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淚花兒瞬間溢滿了柔軟的眸眶,簌簌地順著雙頰滑落,濺碎在地板上。
他的難過,是如此的強烈。
強烈得她好想直接沖進去,不顧一切地抱住他。
可惜,她打不開門。
小家伙哭著哭著,也哭累了,就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至于房里的白狼,則是斷斷續續地嚎叫了一晚上。
也許是房子做過特殊的隔音處理,倒是沒有鄰居過來敲他們家的房門。
一直到天蒙蒙亮之際,緊閉的房門才緩緩地打開。
已經恢復人形的男人,扶著門框,恍惚著走了出來。
卻忽覺腳下一頓,似踢到了一片柔軟。
他怔滯了下,下意識地垂下眼簾,低頭望去。
只見那小柯基正軟軟地趴在門口。
雙耳無力地耷拉著,一雙柔軟眸兒像是哭過一般,發著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