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
影衛點頭,繼續道,“近日,大郡主不再對著那些畫像遲遲地望,也不再沒日沒夜地畫新畫像了。”
“據探子回報,她最近還重拾了閑置許久的女紅,在縫制絲帕什么的…也時常高高興興地陪著小郡主到皇都郊外踏青放風箏。”
“而且,出門逛集市的次數也變多了,采買的東西種類也豐富了許多,不再是像之前那樣,只選筆墨紙硯與顏料。”
影衛烏泱泱地報告了大量項晴的近況,聽得宇文泓龍顏大悅。
說起來,自黎弦死后,項晴面對家人以外的人,似乎就沒再真心地展露過笑顏了。
看來,她是終于從失去黎弦的痛苦中走出來了!
這是否說明,他終于可以走進她心里了?
想到此,宇文泓便樂得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揚。
恨不得立馬便到將軍府去,將人給抬回皇宮中。
不,什么恨不得!
他現在就要去將軍府,趁著晴兒開心之余,趕緊向她表明心跡!
想罷,皇帝直接甩了茶碗,站起身來:“莊公公,擺駕將軍府!”
“…啊?”
莊公公似驚了一下。
他擰著眉頭想了想,不禁一臉難色地朝宇文泓頷了頷首,“可皇上,今兒朝中呈上來的奏折,您還沒…”
“怎么,現在連莊公公你都敢管朕了?”
宇文泓瞬間拉下臉色,似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大手一揮。
“這奏折,朕夜里批閱也不遲!朕讓你擺駕,你就好好擺駕去,廢話什么?”
“…是、是…”
見皇上龍顏大怒,莊公公哪里還敢說什么,只好灰溜溜下去準備。
一刻鐘后,皇上高高興興地坐著龍輦,往將軍府去了。
殊不知,這一幕被一旁御花園亭子里的二人瞧了個正著。
“…這泓兒,怎整日都不收心,不好好掌政的,唉!”
亭子里,一穿得極為雍容華貴的典雅婦人,見了宇文泓那興高采烈的背影,不禁無奈扶額。
他都快二十了,性子怎還跟個孩子似的!
她連連嘆息著,不禁望向坐于她對面,似笑非笑地執著茶杯細品的宇文。
“皇叔,哀家之前提過的選妃封后一事,您應該沒忘吧?…依哀家看,此事不可再拖了!”
“呵。”
宇文眉尾微挑,輕笑了聲。
放下茶杯,望向宇文泓離去的方向,瑰色眸眼輕勾,“太后娘娘,皇上因心有所屬,一直拒絕同意此事,本王也無可奈何呀。”
“…又是那將軍府的項晴么!”
想起那項晴,太后許氏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項家的人怎可迎進后宮來!
那豈不是又給了項家一頂高帽子,讓那項仲享盡先帝現帝的無上榮耀!
這樣一來,她身后的許家哪還能有什么立足之地!
總之,項晴入宮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想著,太后她老人家鳳眸一斂,直接一拍桌子,“哀家不管什么項晴不項晴的了,總之,一個月內,哀家定要將泓兒的選妃大典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