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恒花了三天的時間來辦理周嫣的后事。
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周嫣已經去世。
六神無主的他試圖撥打洛漓的電話,得到的卻是空號。
也是三天后,他才知道了斐承醒來的事!
是因為斐承醒來了,所以自己就不能再存在了么?!
這個認知,只讓岑子恒如墮冰窟。
知道洛漓和自己就在一個國家。
在火化了周嫣后,岑子恒用盡一切辦法才找到斐承所在的醫院。
而今天也正好是斐承出院的日子。
當他看到魏嫵扶著斐承走出來的瞬間,原本雀躍的心,徹底墜入深淵。
不是她!
不是他的阿漓!
哪怕兩人相似度百分百,可岑子恒還是一眼就認出,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洛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嫵不是死了么?
“阿漓,你們把阿漓弄到哪去了?!”
瘋了一般,他驀然沖上去,在隔著兩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被保鏢攔下。
雙眸猩紅,他大聲質問,聲音里充滿了濃烈的憤恨。
瘋子?
魏嫵和斐承互看了一眼,良好的教育,讓兩人做不到袖手旁觀,故而耐心回答,“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什么阿漓。”
“怎么可能不認識,她扮過你,她扮過你,是她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做了魏嫵,是她幫你奪得了一切,你怎么可以忘恩負義…”
岑子恒哭得那樣傷心,那樣悲慟,那樣絕望,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似的從眼窩里傾瀉出來。
“瘋子,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走吧,啊嫵。”
眉頭緊蹙,斐承對一旁的魏嫵說道。
而魏嫵臉色蒼白,愣怔的回過神,“阿承,你先上車,我覺得他很可憐,想和他聊聊。”
“啊嫵,這人要么腦子有問題,要么就是想伺機敲詐勒索…”
斐承蹙眉。
“沒事的,相信我!”
魏嫵眼神堅定,安撫的拍拍斐承的手,這才對著哭成淚人的岑子恒遞上干凈的手帕。
“別哭了,先生,擦擦淚,我想和你聊聊,可以么?”
對方態度很友善,岑子恒淚眼婆娑接過,點點頭,跟著她往花園的長椅走去。
“你知道她,你知道她對么!她去哪了,她去哪了…”
才坐下,他就神色焦急的問道。
“您別著急,聽我說!”
深呼吸一口氣,魏嫵語氣溢滿不確定。
“我腦海里并沒有你說的那個人的記憶,但是很奇怪,我覺得我認識她,也相信你說的話!”
這是什么意思?
岑子恒愣住。
“詳細的情況,您能告訴我么,我一定竭盡所能幫你打聽。”
見她如此誠懇,他急忙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
也幸虧洛漓在這件事上沒有對他有隱瞞,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魏嫵在聽完事情的原委后,立刻打電話給孔雨蒙質問。
“啊嫵,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糊涂了,什么你出車禍昏迷了,我找了人來替代你,這些事,不都是你自己做的么?”
孔雨蒙比誰都懵,甚至懷疑是女兒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