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恒羞的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丟人!
‘砰砰砰——’
門外敲門聲還在繼續,且越來越急切。
“乖,你在睡會,我去開門。”
捏捏眉心,洛漓起身,穿上浴袍。
“誰呀…”
岑子恒將自己裹成蟬蛹,只露出毛茸茸的腦袋,澄澈的杏眸不安的看向她。
“乖了,沒你的事,繼續睡。”
洛漓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吻,抬手揉揉他的腦袋,渡步出房間去開門。
如她所想,門口,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齊了。
魏家人,以蘇紅梅為首。
斐家人,斐承父母。
還有魏嫵的母親,孔雨蒙。
“喲,人還挺齊,有什么話,進來說吧,我可不想家丑外揚。”
沒有出現任何慌亂的模樣,洛漓挑了挑眉,嗤笑一聲,懶懶打了個哈欠,自顧往回走。
斐承父母臉色很難看,可教養讓他們無法說出太難聽的話。
能不難看么,自己兒子腦死亡永遠只能躺在床上,曾經揚言愛他一輩子不離不棄的女人卻轉眼和別的男人亂搞在一起,身上全是別人留下的曖.昧痕跡。
“你還知道這是家丑?!魏嫵,你也太亂來了,你和別的男人上床的時候,可有想過躺在病床上的斐承!”
才進門,蘇紅梅厲聲質問。
“奶奶說的這是什么話,你在和你養的小白臉上.床的時候,會想我爺爺么?”
從桌上拿起香橙奶油爆珠味道的香煙,洛漓懶懶點燃,反問道。
下一秒,孔雨蒙耳光煽了過來。
她沒躲,硬生生接下這一巴掌。
臉瞬間火辣辣的疼,口中血腥味彌漫開來。
“魏嫵,你過分了!”
因為憤怒,孔雨蒙手都是抖的。
洛漓垂著眼簾,沒有回話,只是那微微發顫的肩膀,泄露了她的情緒。
濃濃的哀傷將她包裹,斐承父母看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不然呢,你們說,我該怎么做?再死一次,陪他一起永遠做個無法醒來的植物人?”
洛漓驀然抬頭,惡狠狠掃過全場,氣勢很強硬,語氣卻微哽,雙眸猩紅一片。
誰都能看出,她在隱忍。
她,根本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般無所謂。
甚至于,這慌亂的一.夜,都是她刻意為之,只為了發泄。
怪她么?!
只能怪,世事無常…
斐承的母親再也忍不住,沖上去抱著洛漓痛哭起來。
“對不起…委屈你了,啊嫵…”
斐父同樣眼紅紅,沉默的看向天花板。
事情和計劃出現偏差,導致蘇紅梅臉色更差。
她恨恨看向孔雨蒙。
那一巴掌,打的可真秒啊。
一巴掌下去。
直接把斐家的怒氣打沒了,只剩下了濃濃的愧疚。
孔雨蒙攏了攏頭發,一臉淡然。
“昨晚你和那男孩在洗手間門口熱吻的照片已經上了頭條,托你的福,魏氏股價大跌,你打算怎么辦吧?”
心中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蘇紅梅梗著聲音問道。
洛漓沒有理會她,而是溫柔拭去斐母臉上的淚,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之后又開口讓斐父坐下。
“我對斐承的心,從來沒變過,你們信么,叔叔阿姨…”
將燃盡的煙摁熄在煙灰缸中,她啞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