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愛寵開始懷疑貓生,洛漓見好就收,乖乖穿上長袍,變回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抱著自閉貓走到四方桌前坐下。
“乖了,和你開玩笑呢,這么愛生氣,是找不到母貓的喲。”
貓胡須動了動,沐子衿甚至懶得施與她一個眼神。
自己不著急吃,洛漓將食物撕小后放在手心先喂愛寵,整體形象從吸貓變態瞬間轉換回貓奴鏟屎官。
沐子衿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乖乖張嘴任由她投喂。
明明可以自己吃,可每天她都堅持手動喂養他,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已經習慣了在她手心吃食。
“呸,這些個正義人士真不要臉,明明是那沐子臻負了那殷洛漓,到了他們口中反而成了大義滅親了!”
“就是,要我是殷洛漓,直接喂他個噬心蠱弄死他!”
“哎…說來說去,這些名門正派還不是為了殷家堡的鬼毒寶譜,這些人滿口仁義道德,虛偽的不得了,還是我們苗疆好。”
喂完愛寵,洛漓洗干凈手,剛剛拿起筷子,隔壁房慷慨激昂的女聲響起。
苗疆?
有點意思。
洛漓唇瓣微揚,一邊吃飯,一邊細聽對面女孩們的私房話。
在武俠小說里,苗疆女子多為敢愛敢恨的類型,她們熱情奔放,一手蠱毒出神入化,卻也尤為憎惡負心漢。
看來,這個位面也是這樣。
隔壁間里,咳嗽聲響起,片刻之后,輕柔的女聲開了口。
“咳咳…這些話,私底下說說就好,江湖恩怨,哪里輪得到我們來論是非。”
那聲音很溫和,配上隱忍的咳嗽聲,很能顫動人心,哪怕并未見過對方的模樣,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產生憐惜之心。
可這其中并不包括洛漓。
幾乎是聽見女聲的第一時間,她只覺得身體內的血液開始逆流,像是身體里所有的血液都在瞬間被抽干一般疼痛難忍,心臟像被人深挖出來一般疼痛難忍。
渾身開始不受控制哆嗦,冷汗瞬間滲滿額頭,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顫抖著手捂住自己的心臟處。
“喵嗚…”
安靜趴在她腿上的沐子衿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眼中溢滿擔憂,不停用小腦袋去拱她的手。
毒素攻心的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具身體本就是強弓之弩,不過是用內力為他烘干了毛,竟然出現這么大的反應?
只是…距離她為自己烘干毛已經過去了一刻鐘,以前他都是驅動內力體內的毒素就會開始反擊,這次的緩沖期,是不是有些太長了?!
一直到隔壁房徹底消停,那種蝕骨的痛才漸漸消失,洛漓渾身被汗水沁透,本就蒼白的臉如今更是毫無血色。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氤氳在心間,久久無法驅除。
那種心痛,和之前太后位面那種痛不同。
太后位面的心痛,是被家人背叛的痛。
可這次不是。
這次的痛,讓洛漓感受到的是皮膚被切割開來,心臟硬生生被挖出的痛。
“我沒事…”
緩緩呼出一口氣,她汗濕的手摸了摸沐子衿,飯也吃不下去了,撐著身體抱著貓回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