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于洛漓的馨香在瞬間將炎羽包裹,唇瓣上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觸福 “你這人,走路沒聲的?”
眉頭輕蹙,洛漓快速退回安全位置,不爽道。
“要活著。”
沉悶的聲音從炎羽口中溢出,主動接過她手中的劍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放心…會好好活著的,還指望著你幫我奪得這江山呢。”
身后,洛漓露出一抹無聲的輕笑,眼中溢滿算計。
門外,炎羽緊握著手中的劍穗,有些疑惑的撫向了自己的心臟處。
心臟跳動的非常快,好似下一瞬就會破土而出一般。
有些傻乎乎的將手從心臟處移到嘴唇上,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再次蔓延至全身。
他…是病了么?
眼中疑惑更甚,炎羽放下手,深呼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劍穗,緩緩離開。
一大早,炎羽就被廝吵醒。
門口,炎伊婉哭哭啼啼的聲音毫不停歇。
“怎么回事?”
從榻上坐起,炎羽有些頭疼的抬手準備捏眉心,卻發現自己手中還握著洛漓昨晚送的劍穗。
這是他第一次失眠,腦海里全是洛漓的身影,一直到雞鳴才入睡…
大概,他是真的病了吧!
“少將軍,洛公子走了。”
廝趕緊回道。
走了?
愣怔過后,荒涼蔓延至心間,炎羽起身穿上衣服,將被他捏皺的劍穗心翼翼撫平,這才輕柔的掛在了平時用的寶劍上,之后命廝送水進來。
洗漱完后,炎伊婉走了進來。
“哥,阿漓哥哥走了…”
淚水再次蓄滿眼眶,她將手中的信遞上。
瞳孔猛然一縮,炎羽快速拆開來。
承蒙照顧,后會有期!
洛漓的字,字如其人。
狂放不羈,氣度磅礴,字里行間厚重雄渾,超塵脫俗。
他走了,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只留下一封信,就這么悄然消失。
“下無不散之宴席,洛兄早晚會娶妻生子,不可能永遠留在將軍府。”
手中的信握的死緊,他擰眉淡然道。
“不,朵朵就要阿漓哥哥,大不了,朵朵及笄以后嫁給他就是了!”
跺了跺腳,炎伊婉紅著眼道。
她真的好喜歡阿漓哥哥,想要將他永遠留在將軍府。
“胡鬧。”
得到的,卻是炎羽的呵斥。
“哥!”
“他…不是良人,走了也好,你也該收收心思,好好跟娘親學習女紅了。”
擺擺手,炎羽示意廝將炎伊婉送走,自己卻是握著那封信,久久不能釋懷。
“少將軍,老將軍回來了!讓您去書房議事呢。”
還未等他從感傷中脫離,府內的大管家匆匆忙忙趕來傳話。
這種時候忽然回府,怕是朝中局勢有變…
“爹,您怎么回來了?”
看著一身戎裝的炎霖,炎羽眉頭蹙起。
“三前,蠻國派兵偷襲了廖忠駐扎的營地,廖忠負傷,兩萬不到的殘兵徒了陽連坡。
如今皇上八百里加急命我為定國大將軍,率大軍前往江州支援,抵御蠻國狗,我這一去…未必還能活著回來,家中,就托你照顧了!”
將昨夜送達的密信遞給炎羽,炎霖的語氣,就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