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還想說什么,卻是看到了那個拿著筆記本的監管員走了出來,這個男人多看了一眼白酒,又對步重耀說道:“監獄長,我這邊已經安排好了。”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拿著筆記本的男人點了點頭,很快轉身離開。
白酒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會不會有一種自己家孩子被她說了壞話的不悅感。
步重耀說道:“這個監管員叫嚴肅,人如其名,他做事情都是一絲不茍的,他負責的姜灰也不會主動找人麻煩,白酒呀,你是可以放心的,我向你保證,戚北可不會被人欺負。”
“但是…”
“你這么害怕戚北被欺負,似乎有些過分緊張了啊?”
白酒干巴巴的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了,說實話,她看不透這個老男人,但人家卻好似可以把她的想法都給看出來一樣的。
忽而,戚北出聲了,“我不會被欺負。”
白酒懷疑的看向了他。
戚北眼角微彎,但很快,他微微側臉,避開了她的目光,似乎是并不習慣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在他人的眼前,他低著聲音說道:“我會讓你放心…所以,我不會被人欺負。”
白酒抿著嘴,看上去還在猶豫,實際上她內心被一句話給刷屏了,那就是:
“他真是太可愛了。”
“好了,白酒,你也聽到戚北的話了。”步重耀笑眼彎彎,“戚北會好好的,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經常過來看他,不是嗎?”
白酒若再爭論下去,那就是無理取鬧了,她只能點頭,“好吧。”
把戚北送進去后,白酒是頻頻回頭才徹底的轉身離開,她其實還是有些擔憂的,但這個時候,走在她身邊的步重耀卻忽然說了一句:“戚北拿的那個花盆,是放在花壇附近的吧?”
“是…”白酒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那個花盆里的花,是花壇里的吧?”
白酒表情復雜的“嗯”了一聲,可她很快又保證,“是我自作主張的做了這些,我是打算送戚北進來后,就去找園丁說明情況的。”
不論怎么說,先斬后奏這一點,也有些不太妥當。
步重耀笑著搖了搖頭,“那里的花花草草都是我負責的,就算你要找人說明情況,那也是找我。”
“我沒想到…”白酒詫異,“監獄長你還種花呢。”
“在閑暇的時候,總要做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那個…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花本來就是給人欣賞的,戚北喜歡,我也很高興。”
步重耀這個人在她的心里神秘感又上升了一些,白酒想到了戚北那性子,她又忍不住問:“監獄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是想問我戚北是怎么進聯盟教育的。”
這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白酒被他猜到了心思,索性也就直白的說:“不錯,我想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罪被抓進來的。”
“白酒,關心犯人犯了什么罪,這可不是監管員手冊里寫到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