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大罵、分手——邵雅雅如今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岑蘇,分手是絕對不愿意分手的,又哭又鬧,還有什么曾經千金小姐的金貴樣子,完全就是個瘋婆子。
岑蘇先是冷了她一陣,后來仿佛耐不住她的糾纏,隨隨便便哄了她幾句,邵雅雅立刻信了她,乖乖把自己基金里的錢,全都交給了岑蘇。
他說,要去做生意,為了他們將來,多多賺錢。
邵雅雅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
然后…
“房租!你們住閣樓,才多少錢?難道還付不起嗎?我告訴你,明天要是再不給我,你就等著滾出去吧!”
房東罵罵咧咧摔了電話。
閣樓悶熱無比,空氣不流通,房間里始終有一種灰塵的霉味,墻紙因為破舊而褪色發黃,家具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墻角堆著小攤食物的包裝袋,臟兮兮丟了滿堆。
臟兮兮,臭烘烘的。
換做五年前,是她完全無法忍受的!
邵雅雅還抓著手機,手指不停地發抖,打開郵箱一看,發給邵父的好幾十封郵件,都沒有回復。
“爸爸,你給我打點錢好不好?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事時裝周看過了,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打折貨!我想買衣服,你給我打點錢好不好”
“爸爸,我們住的地方,特別慘,岑蘇他做生意賠錢了,我們快沒錢交房租了,房東要趕走我們…”
“爸爸,我后悔了,這房子樓下是家暗女昌,外面全是小偷,特備危險啊!”
“爸爸!我吃夠了熱狗和三明治了,我現在想吐,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嗎?”
“你為什么不回我?”
“爸爸!”
岑蘇一直沒有回來。
他說什么有個生意,去了加州,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回來了。
邵雅雅拒絕去想她不想接受的事情,始終安慰自己,他是忙。
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是餓的,她抓住路上買的便宜熱狗咬了兩口,又酸又咸,極其難吃。
再咬下去,剛剛咽到肚子里,胃里一陣惡心,哇得吐了!
“嘔——”
她難受地撲在馬桶邊緣嘔吐,那口熱狗伴隨著胃酸,盡數吐了出來,肚子里難受地很,忽然間心里一酸,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就是覺得委屈。
就是覺得自己可憐。
她顫顫巍巍撥通了打給岑蘇的電話,以往總是打不通的,沒想到這次卻打通了。
“喂——阿岑,我——”
對面,卻傳來一陣嬉笑的女聲。
那女聲黏黏糊糊,曖昧又粗魯:“岑,我喜歡你的肌肉…”
邵雅雅猛地瞪大了眼睛。
“岑蘇!岑蘇!”
岑蘇討好的聲音響起:“瑪麗,把手機給我吧,是我朋友的電話——”
那女聲不樂意道:“你在m國有朋友嗎?你為什么不帶我去見見呢?”她朝著手機嘻嘻笑道,“我們在加州xxx,你不帶我去見你這朋友,讓她來見我也可以。”
邵雅雅要瘋了!
岑蘇他竟然——他竟然——
他竟然敢出軌?!
邵雅雅瘋一般沖出屋子,買了最便宜的廉價巴士,直奔電話里那女人說的地方。
——岑蘇真的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