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丫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難道是你的王妃不好看?”云水月盈盈一笑發問道。
那笑容,燦爛明艷,讓人心湖蕩漾。
少女的臉頰看起來晶瑩剔透,讓人不忍褻瀆。
那雙大大眼睛,烏黑幼圓,顧盼生輝。
那小巧玲瓏的瓊鼻,更如錦上添花···
一切都恰到好處的驚艷。
桃花本就知道自己的小姐很美,可從沒想過能美得男女通吃,讓人頭昏目眩。
少女巧笑嫣然,對著桃花說道“那個游方術士···”
“小姐,那不是游方術士,那明明是絕無僅有的神醫,小姐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人家。”桃花改口道。
她家小姐的臉,居然好了。
給那一團淤泥治好了。
她雖然難以置信,可依舊高興的手舞足蹈。
別說叫那人神醫了,就是讓她當神仙供著,她也樂意啊。
“小姐,奴婢這就給你束發···”桃花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淚水,拿著梳子,嘴角還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家小姐,以前因為丑,吃了太多的苦了。
“小姐,將軍肯定會高興的。”
“其實將軍還是最疼你的。”桃花說道。
那個便宜老爹會不會高興,她不知道,但是有人肯定會不高興。
而且恨得牙癢癢。
“桃花覺得將軍最疼我?”少女認真地問道。
桃花有些不自在的點點頭,之前她都是這么安慰小姐的。
“小姐,我聽說夫人還沒有去世的時候,老爺可是真真把夫人捧在手心里的。”
對于府里舊事,桃花偶爾也有一些道聽途說。
只是以前小姐把現在的云母當成嫡親母親來對待,桃花也就三緘其口。
“如果我的父親真的如同外界傳言的,對我母親死心塌地,怎么又有后面的平妻之說呢?”
“桃花,以后不要人云亦云,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時間,時間會給我們最真的答案。”少女淡言道。
其實原劇情里,云將軍或許對原主的母親有幾分真心。
可更多的還是利益攸關的利用。
他其實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倒是可惜了原主的娘,哪倒是個明艷的女子。
“奴婢謹記小姐的教訓。”
院外·····
南宮衣思索了一會,搖搖頭,打算抬腳離開,既然發生了不可控的意外,就讓云家人來收尸就是了····
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在他掉頭要離去的一剎那,院落的房間門打開了····
他俊眸之中散發出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隨后抬眸看上去,卻是滿臉的驚艷。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脫胎換骨了。
想起昨天那信誓旦旦的賭注,南宮衣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意難平。
昨晚她嬌俏的紅唇一抬,便是那句醫者不自醫。
他知道她的輪廓生的美,可想不到能美成這樣,明亮而不刺眼。
南宮衣的心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悸動,宛如盛夏漫天星空下的長風,蕩漾卻無聲。
仿佛還有一股熟悉的似曾相識。
可到底是為什么呢?
他居然一時想不起來。
這該死的女人。
云水月自然把南宮衣的神情盡收眼底,她美眸大瞪,幾步便走到他的面前。
眨巴著大眼睛,問道“離王殿下,你對我今天的裝束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的很。”南宮衣咬牙切齒道。
身邊的女人居然深藏不露。
想到這,南宮衣一陣惡寒。
她費盡心機的嫁入離王府,難道真的是為了拯救他?
他絕對是不相信的。
畢竟之前為了不和他拜堂,她不止口出狂言,甚至還以命相搏。
如今葫蘆里賣得到底是什么藥?
難道是為了…南宮衣的眸子里盛滿了殺機。
“離王殿下,你可別忘記我們之間的賭注。”女人如同玉碎的聲音在他后背響起。
“賭注?”南宮風停住了腳步,似乎在想方設法的組織語言。
卻也沒有開口。
少女冷哼了一聲,抿了抿唇瓣,美眸中閃動著絲絲縷縷讓人心動不已的光華。
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南宮衣的身上,明知故問道“王爺不會是想抵賴吧?”
“本王一諾千金。”南宮衣壓低了聲音道。
“王爺能夠言出必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路兩人相對無言,前往將軍府…
將軍府里······
云曦瑤頭不斷的張望著大門口,云母嗔怪道“瑤兒你好不容易回門了,怎么還心不在焉的。”
“母親我···”云曦瑤欲言又止。
倒是云將軍睜眼望了下門口道“你也別等了,離王喜怒無常,他們許是不會回來了。”
對于大女兒,云將軍有著說不出的感情。
她沒有變成那副鬼樣子的時候,他也是百般疼愛的,畢竟那個女兒生下沒多久就給定為太子妃。
那是多么顯赫的位置。
并且她的母親也是他的少年夫妻,自是有幾分感情的。
可惜,那個女兒善妒,在他抬了姨娘為平妻后,居然活生生把自己給氣死了。
那以后,云水月也就一蹶不振,沒多久臉上就慢慢的起了紅斑,甚至隨著年歲的增長,臉上更是密密麻麻甚是恐怖。
看一眼,都是噩夢。
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云將軍把家里所有的資源和關愛都放在二女兒身上了。
幸虧二女兒也是不負眾望,不僅長得亭亭玉立。
甚至還博得才女的名聲…
這么一個有才有貌的女兒,又和太子情投意合,他為了云家更好的前程,自然弄了些小動作。
畢竟云水月那容貌別說同床共枕了,就是多看一眼,都會少吃一碗飯。
這些年云家也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是無論是御醫,還是民間游醫都是束手無策。
慢慢的,云將軍也就不抱希望了。
任其她自生自滅,甚至后院的人欺辱她。
他也覺得,如果云水月能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畢竟有個丑出天際的女兒,并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只是想不到那個貌若天仙的女子,居然生出這么一個鬼東西。
還是云家的嫡長女,真是晦氣。
本來還因為太子殿下來回門而心情高漲的他,一時臉色也黑了下來。
“父親你說姐姐會不會責怪我?心里怨恨我?本來這太子妃的位置···”云曦瑤淚眼汪汪欲言又止。
“曦瑤妹妹·····”太子慌忙制止。
“妹妹,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天到晚,提心吊膽覺得我會怨恨你?
再說了不過是個男人,你要,我也就給你了,有什么好怨恨的。”門口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他們說的太子妃的位置?
云水月的眼里閃出一道精光。
太子妃的位置和如今的太子,可以完全是兩個概念的。
不可以混為一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