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月托著長長的尾音。“對于丑的人,確實需要衣裳和首飾來點綴,可對于天生麗質難自棄的人來說,披著麻袋也是最靚的妞。”
“無疑我就是那個麗質天生的人。”
江月收起手里的信用卡,眼睛落在那些目光短淺的營業員身上。
淡淡掃了一眼:“店或許好店,可是人不是好人,德不配位。”
“就這樣的店,怕也走不長久。”
“你····”
在一眾怨毒、鄙夷的目光中,江月雄赳赳的走出這家店門。
系統威武,社會我。
“姐姐,晚上宴會見哦,希望姐姐不要讓我失望。”
江水才不相信,那個草包拿個信用卡就能翻出天去。
最多也就是去那些小眾的服裝店,挑幾件上不得臺面的衣服披著。
簡直是有辱豪門。
還想鶴立雞群,簡直是做夢。
“小姐,你這件巧奪天工的禮服穿在你身上,簡直是如虎添翼。
一會化妝師再給你做個造型,保證和你剛進店的時候判如兩人。”
齊劉海的圓臉店長,眼睛閃著光,夸夸其談道.
不過也確是江月能撐起這個禮服,這個禮服掛就巧奪天工。
很多名媛也躍躍欲試,可惜一穿身上都駕馭不了這種淡粉色和獨特的風格。
幾乎都清一色的傳出了俗氣,偏偏眼前這個少女,能穿出設計師所宣揚的,青春、凌厲、跳動甚至還有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江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確實,人靠衣裝馬靠鞍,古人誠不欺我。
最美的妞,稍稍一打扮,簡直就成光彩奪目的鳳凰。
原主這個厚重的劉海處理掉,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以及亮晶晶的眼睛。
確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冷總,就是她,這禮服在她身上物盡其用,簡直是天衣無縫。”秘書侃侃而談。
“她就是秦家未來的兒媳婦。”秘書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秦家并不受自家的爺看待。
可不得不說,
這個女人真是天生的衣架子。
冷總親手設計的這件禮服,無論選料還是做工都是獨一無二,自然也是比較小眾的。
環肥燕瘦的美女都是試過了,但都沒有很好的演繹這件禮服的寓意。
可偏偏這個女子穿在身上,如虎添翼。
“這件禮服仿佛給這個女人量身定做的,想不到秦鎮的未婚妻居然是個美人坯子,以前遠遠看過,以為是個平淡無奇的女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秘書由衷的贊美著。
之前他確實去打聽過江月。
畢竟江月是以后秦家的當家主母。
可打聽來打去的結果無非也就一個:不足為懼,不足掛齒,不值一提。
可沒想到如今換個裝扮就這樣·····與眾不同。
難道這個女人在蓄力?
之前是扮豬吃虎?
“確實是個····衣架子。”一向吝嗇贊美的冷何年也忍不住附和著。
不過對于美人,他從來就不在乎。
但是這個美人是秦家未來的兒媳婦,那就不能和別的女人相提并論了。
他的嘴角勾了勾!
還對著鏡子沾沾自喜的江月,發現鏡子中多了個高大的男人。
她慢慢悠悠的回過頭。
那男人的眼中仿佛有光。
只須一眼,便會讓人瘋狂沉淪在那片光中。
她對面的男人也在看她,但他的目光卻猶如月色,只清清淡淡的掃過,最終停留在她身上的禮服上。
緋色的唇微微抿起,便是無可挑剔的弧度:“這禮服你穿很合適,你也很漂亮。”
冷何年不想讓江月知道,他的身份,甚至是知曉他已經知道她身份的事。
如果那樣的話,事情就不好玩了。
江月聽著那說話的聲音確是莫名的熟悉,眼前的男人一開口本是顯得有些薄情的薄唇,
卻因中間那一顆唇珠,多了幾分桃色,讓人不忍移目。
他的眼仿佛是這世上最干凈的星辰,他的唇卻是這人間最曖昧的春色。
今天的冷何年并沒有戴上人皮面具。
廬山真面目自然是美得攝人心魄的。
江月嘴角勾了勾,眼里都是狡猾。
哼·······
都是千年的狐貍,你居然開口閉口和姐說聊齋。
這未免······太搞笑了。
“哦!·····你很有眼光,我也覺得我穿的很好看,與眾不同,獨一無二。”
江月不慌不忙收回自己貪婪的目光低聲回答道。
“狗蛋你的主神大人如果昨天是以真面目示人的話,我昨晚其實也可以…奉獻一下的。”
系統我沒聽到,我還是個寶寶呢,你這個不折不扣的·····顏狗。
冷何年聞言,嘴角勾了勾,女人在他面前失態,他屢見不鮮。
但是一般的女人聽到他的贊美,都會謙虛一番。
像眼前這個女人居然心悅誠服的接受了他的贊美,
甚至不卑不亢,他不由又多看了幾眼。
她,高高挽起的發髻,潔白無瑕的額頭,以及吹彈可破的皮膚,恰到好處的唇色。
眼前的這個女子單純又神秘,溫潤優雅又清高尊貴,像極了一個無法參透的矛盾體。
只是站在那里,便似乎會吸引到所有的目光,令人為之瘋狂。
“你叫什么名字?”冷何年明知故問道。
畢竟戲要做足的。
江月抬起幼圓明亮地大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他一眼,默默吐出:“江月。”
心里卻是MMP.你居然還裝模作樣。
深謀遠慮的系統,在心里默默地點了一排蠟。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江月雖然知道主神爸爸和秦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秦家未過門的媳婦。
可她沒有要隱瞞自己身份的想法,畢竟對方來之不善,撒謊不過是徒增麻煩。
以后萬一難自圓其說呢。
她不屑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江月?”冷何年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畢竟和秦家沾染上的人,他都恨之入骨。
以后江家勢必也是要連根拔起的。
除了那個女人外。
后面跟來的王秘書瞪大眼睛打量了半天江月,情不自禁地開口道:“江家大小姐?真是女大十八變。”
可據他這些年的調查,每次都是江家二小姐聰明活潑,待人接物落落大方。
江家大小姐都是低著頭,如同木雕一樣在邊上一動不動的。
幾時這么光彩奪目了。
他還不止一次的在冷何年面前說,就秦家娶那樣的媳婦回去,還不如抱根木頭回去。
如今才幾日,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江月歪著腦袋,冷笑道:“想起來了,我們確實見過面。”
逢年過節的時候,這個秘書會按部就班的來江家送禮。
說是冷家家主為了聯絡豪門之間的感情。
其實現在看來,無非就是打聽原主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雕蟲小技而已。
聽到是江月,冷何年雖然心里早就有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