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其實剛李華年其實是隨口說說的。
她哪里有什么東西,需要夜深人靜的時候送啊。
真是大意失荊州。
“我說我是把自己送給你,你信嗎?”
李華年抿了下嘴唇,伸出纖白的手指摩擦著蕭錦瑟略微發紅的嘴唇,語氣溫軟的說道。
破天荒,蕭錦瑟居然沒有和往常一樣,立刻彈開。
“夫君,你說夜深人靜的,作為你的娘子找你還能有什么事,畢竟…一寸光陰一寸金,何況是春宵一刻呢。”
要是以往,蕭錦瑟一定大聲呵斥李華年趕緊滾蛋。
可眼下:
蕭錦瑟聞言,鬼使神差的伸手攬過李華年的腰肢。
頓時,
李華年全身僵硬著。
剛還云淡風輕的臉色,頓時緊繃了起來。
見蕭錦瑟壓根就沒打算放手,艱難的開口道,“夫君···你····不要亂來哦。”
蕭錦瑟對著李華年的脖子吹了口氣說道,“我是你相公,怎么樣都不算是···亂來吧。”
“你···想干什么?”李華年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我是夫妻,如今正是花好月圓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做點夫妻之間的運動么?”
蕭錦瑟低下頭,第一次主動軟軟的在李華年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可親完后,
他的臉頓時就燒到了耳后根。
李華年給這一舉動嚇得菊花一緊,悻悻然道,“夫君最近休養生息了?斷定自己能一夜七次,一次一時辰?”
李華年的語氣真真假假,讓人琢磨不透。
蕭錦瑟猛然松開了懷里的人,黑暗中他的臉色有些隱晦不明:“看來夫人撒謊的能力并不高明啊。”
剛她的身體是僵硬的。
她不是心甘情愿來投懷送抱的。
她抗拒他?!
蕭錦瑟原本油然而起的一點甜蜜忽然間蕩然無存了。
“下次哪怕是端碗水來,為夫也能勉為其難的信你。”
李華年一副非常受教的樣子,“虛心”的離開了蕭錦瑟的房間。
很快:
蕭錦瑟和李華年就搬到了皇上御賜的狀元府。
只是他們依舊分床睡。
畢竟萬眾矚目下,他們是不能分房的。
面子工程還是要做下的。
各方的勢力依舊明里暗里的盯著這個狀元府。
就算是夜里也不放過。
只是蕭錦瑟似乎更忙了。
幾乎都是披星戴月。
每次蕭錦瑟回來,李華年已經酣然入睡了。
他躡手躡腳的把李華年踢掉的被子仔細的蓋好。
月光下熟睡的少女粉雕玉琢,白皙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愁容,額頭微微的蹙著。
蕭錦瑟抬起修長的手輕輕的撫平少女的眉頭,喃喃自語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賠了你今生最大的賭注。”
彎腰,微涼的嘴唇觸碰著如白玉一般的額頭。
然后依依不舍的拉過邊上的被子·····睡覺了。
狗蛋:主神爸爸,你就不能長點出息嗎?
就算你把她給睡了又怎么樣?
如今你們可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啊。
可不管是誰…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主動睡對方。
所以,狗蛋晚上也不來吃瓜了。
睡美容覺,它不香么?
那兩個狗男女居然天雷都勾不起地火。
它對他們太失望了。
又是百無聊賴的一天。
氣運之女沐桐淡妝濃抹的登門了。
一條淡黃色的腰帶微微的打著蝴蝶結,勾勒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臉上的妝容倒也清淡,發髻上插著白玉點綴著珊瑚紅發簪。
整個人恍如九天仙女乘風而來。
院子里的圓臉丫頭結結巴巴的來匯報說,“相府嫡小姐來了。”
“來了?這么快?”李華年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但還是落落大方的出去了。
她還在納悶她什么時候來興風作浪,想不到這么快就安耐不住了。
沐桐想不到蕭錦瑟一中狀元就給人保護的密不透風。
她不是沒想過來硬的。
可惜無功而返。
“你就是李華年,一看也不怎么樣么,聽說以前還是個屠夫出生。”
沐桐的隨身丫頭看到李華年就橫眉冷對,挑三揀四。
語氣里濃濃的嘲諷之意。
“小姐,你看就她這穿著打扮,就算是新科狀元的夫人又怎么樣,還不是土得掉渣。”
“聽說以前還不檢點,袖子挽得老高和一大幫山野村夫行酒作樂,這樣的人哪里值得小姐親自過來。”
院里幾個做活的下人聞言,看李華年的眼光帶著絲絲的異樣。
“小翠,閉嘴,這些烏煙瘴氣的話,是你能講的嗎?還不和李小姐道歉。”
至今,她依舊不承認李華年是蕭夫人。
沐桐忙上前一步,盈盈的拉住了李華年的手,道:“姐姐你不要和這個丫頭一般見識。”
李華年笑而不語。
她又不傻,要是沒有主子的授意,丫頭就算膽大包天,也不敢越俎代庖的。
“姐姐,若是生那丫頭的氣,我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發賣了,給姐姐出氣可好?”
沐桐一臉忐忑,甚至語氣里還有一絲一絲的綿軟。
讓人誤以為,真的和她沒有關系。
是丫頭自己大逆不道。
她這么說,無非是粉飾太平罷了。
誰敢賣相府嫡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啊。
“既然是相府嫡小姐自己的決定,我一個外人自然是不敢置喙的,一切單憑沐小姐自己做主。”
李華年笑意淺淺的說道。
“這···”沐桐以為李華年會給她個臺階下。
想不到她居然直接把梯子給抽走了。
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小翠,既然你出言不遜李姐姐,我自然是容不得你。”
氣運之女雖然氣急了,但依舊想禍水東引。
小翠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慌忙磕頭求饒道,“李小姐饒命啊,我以后一定謹言慎行,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
她緊緊抱著李華年的腿,痛哭流涕。
希望李華年能手下留情。
“李小姐,我真的是無心之失,您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小翠的目光沒有任何的畏懼。
更多的是不屑。
李華年用力的把自己的腳從裝模作樣的小翠懷里抽出來,后退了兩步,這才站定住。
“是你家小姐容不得你,你要求,也應該求你家小姐啊,求我?我一家人不管兩家事的。”
她環視了院子里的下人,嘴角微微卷起輕笑道:“我怎么也是蕭狀元府里的當家主母,要管也是管我蕭府的事情。”
那些本還帶著僥幸的下人,忙紛紛作鳥獸散了。
李華年以前就算是個屠夫,蕭狀元一天沒有休妻。
她就是蕭府的當家主母。
置喙當家主母可是禁忌。
李華年自然輪不到他們說三道四。
李華年的話,瞬間讓那哭得沒有人樣的丫頭,進退兩難了。
她剛忽略了她狀元夫人的名號。
沐桐收起臉上的笑意,心里憤憤的詫異,這個屠夫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好對付。
不過她很快就交替了笑容,一臉柔和道:“姐姐我這次來,是想和姐姐說件事。”
“什么事?”李華年警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