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舒兩口子在自家宅院里布置的人手當真不少,不過因為有7788在,錢淺他們倒是也沒搞出太大動靜,神不知鬼不覺就已經突破到了最后一道防線。
遇到崔千水的時候,生怕被未來妹婿搶了風頭的曲離快手快腳,還沒等錢淺口袋里的迷藥出手,崔長老已經斷了一根腿骨躺在地上直哎呦了。不過這位崔長老倒是乖覺,他立刻發現閻景玉一行人實力高強,他其實沒有能力反抗,因此并沒像許經年那樣一味嘴硬,反倒認慫的丟下手中的武器:“閻少俠,我守在此也是聽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我可從未去過幽州宗閻劍莊。”
“找你的不是他,是我。”錢淺站在崔千水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的眼睛:“想活命嗎?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女俠請講。”崔長老一副隨和的模樣:“小老兒知無不言。不過小老兒自問并未得罪過女俠,不知是否有何誤會。”
“沒有!”錢淺搖搖頭:“九年前,在門派后山山崖下發現一個重傷女孩子的人就是我!當時你正在后山上搜捕我,而你的徒弟守在山口,逐一盤問下山的弟子。記得嗎?”
“什么?”崔長老瞬間一愣,但他反應很快的點頭應道:“是我是我!但是女俠,小老兒也并未對您做什么啊!”
“是不是你,不由你說了算。”錢淺語氣平靜:“我要問你的是另一件事。當年那女孩遇害前被許經年打發從山下民信局取回一封信,那封信里說了什么?”
“那…”崔千水頓時一顫,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閻景玉之后才答道:“那封信是寄給掌門夫人的,小老兒并不能知道其中內容。”
“唉!看來受的罪還不夠多!”墨無影搖頭嘆氣:“你們都不行,起來,讓我來!我們寒月教自有一套方式。聽說過仙人泣血嗎?一百零八刀,刀刀不傷要害,每一刀都配不同的佐料,有些配著鹽巴,有些配著辣椒粉,還有些配癢癢粉,看著吧,不過一半他肯定什么都招了。”
聽見墨無影的話,崔千水臉都白了,他急忙沖著墨無影作揖乞求道:“墨教主手下留情啊!那封信是江南寄來的,是玄霧閣的暗樁寄來給掌門夫人的,內容小老兒真不知道。因玄霧閣暗樁總是通過民信局聯系,小老兒才能知道。不過…不過當年掌門夫人收了信之后,派了許經年帶人往江南去,說是抓人,但是小老兒沒跟去,所以具體做什么小老兒不清楚。”
果然!錢淺心下了然,那封信就是閻景玉的消息。她低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崔長老,冷冷地問道:“那姑娘是你殺的吧?”
“是我。”崔千水知道自己絕對沒能力反抗,于是老老實實地承認了:“只是我那也是聽命行事,滅口的命令是掌門夫人下的,雖然我們特意找了個不識字的丫頭去取信,但夫人不放心,怕她是裝的。”
“倒是小心。”站在一邊的鄭家大公子冷冷一笑:“那么,我玄霧閣的暗樁也是您老人家出手滅口的?”
“不敢!”崔千水連連擺手:“小老兒有自知之明,怎敢在玄霧閣頭上動土。那是掌門親自出門處理的,也是依著夫人的主意。”
“多謝您知無不言了!”錢淺沖著崔千水嘻嘻一笑:“不過我是來尋仇的,為那個被滅口的姑娘。所以您一路走好。”說完錢淺豎起長劍,沖著崔長老就是當胸一劍。
“開心了?”曲離斜著眼看了一眼錢淺:“惦記了那么久,終于報了仇。這些年也沒見你殺過人,今天一看,出手還挺痛快。”
“是啊!”錢淺一臉正經的點點頭,經過武成王戰爭訓練,又在上個位面殺過幾十年的喪尸,眼下她出手殺人真是比以前要果斷許多。
解決了崔千水,剩下的就是裴仁楷兩口子了。不過依照沖虛道長之前的判斷,閻景玉目前的水準,弄死裴仁楷壓力并不大。
事實也真是如此。裴仁楷作為無極門的掌門,武功自然不弱,這在錢淺的預料之中。不過武功再強也在閻景玉眼前撐不過許久,眼下閻景玉無極心法練到第九層,再加上重霄劍的加持,裴仁楷落敗是遲早的事。
不過讓錢淺意外的是,李云舒的武功居然很不弱,而且她頭腦清晰,目標明確,一上來就一掌直沖著看起來武力值最弱的錢淺劈過來。然而那又怎樣,她武力值不弱看跟誰比,錢淺內功弱雞、輕功不會,但她手中拎著劍。在這個位面練了十幾年的劍,手中執劍,心中有劍的錢淺總是記得,自己是陸扶搖教出來的,拿著劍的她什么時候都不會慫。
閻景玉和裴仁楷打成一團,李云舒又沖著錢淺攻過來,一開始曲離和趙曦和還挺緊張,想要就救場,但是看了兩眼之后,這倆人干脆也學著墨無影的樣子,淡定站在一旁圍觀。大家集體決定,女人家打架,大老爺們就不摻和了。
李云舒的武器是一根長長的白色綢子,微微泛著珠光,看起來非常高級,錢淺試著用劍砍了一下,并不能砍斷。不過這也無所謂,日常和墨無影打架玩的錢淺一臉淡定,不就是變形鞭子嘛!沒準還沒有墨無影的鞭子結實呢!
事實上,夙離為錢淺創造的劍法當真是最適合她的,李云舒對上持劍的錢淺,真討不到太多便宜,她最多也就是身法靈活些、內功高一些而已,錢淺覺得只要自己不被她攻擊到,那一切都不成問題。
錢淺的劍法當真精妙,可以隨著李云舒的攻擊隨時做出最合適的調整。也就十幾個回合,錢淺就已經找出李云舒招式中的破綻,她尋機將自己的長劍從綢子的空隙中斜斜刺了進去,噗嗤一聲,就在李云舒的肩膀上扎了個血窟窿。
李云舒痛哼一聲倒在了地上。肩膀上滲出的血跡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裙。奇跡般地,錢淺覺得她這一倒頗具美感,比以前電視劇里那些特意找角度、設計動作拍出來的受傷鏡頭還要美似的。
李云舒一只手臂斜斜撐在地上,烏黑的頭發有些散開,眼中淚光點點,有些氣喘吁吁,嘴角滲出點點血跡,顯得十分凄絕清艷,倒顯得一身塵土的錢淺是個欺負美女的大惡人。
不過錢淺想,她周圍這些小伙伴大概都是瞎子,缺乏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因為李云舒一到地,一群人就迫不及待呼拉拉圍了上去,各種武器爭相架起了李云舒的脖子。其中顯得最開心的就是鄭家哥倆了,一副恨不得當時就擰斷李云舒脖子的模樣。
“裴夫人,”鄭家的二公子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李云舒:“您陷害我父親的時候,想到今日這個下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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