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夙離是神獸狴犴這件事,上官云深看起來接受良好,所以劍癡的腦回路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關注點都和旁人不太一樣。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我覺得師父鎮守柳宅很不錯!比守著鳳北溪那女人可強多了!真守著那女人才叫浪費!”這是上官云深的結論。
“為什么?”錢淺表示難以理解神經病的思路:“你沒聽師叔祖說嘛?如果六星齊全,鳳北溪要當女皇的,護守鳳北溪等于護守國運。”
“有什么區別嗎?”上官云深撓頭:“現在大虞朝沒人鎮守不也好好的?鳳北溪那女人一副嬌里嬌氣的模樣,絕對不可能練劍,師父這么好的劍客跟她在一處豈不浪費?還是小淺好,練劍最努力。”
我擦!錢淺捂臉!跟神經病講邏輯果然是要求太高了!這特么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眼下爭這些也沒意義。”夙離指了指像抱寶貝一樣抱著魚腸劍的上官云深:“他在這里,六星不齊,鳳北溪早已失去被我護守的價值。”
哎呀…錢淺有些心虛地看了上官云深一眼。鳳北溪這位六星之一的命定夫君其實是被她和夙離不小心崩掉的吧?夙離打劫了神兵庫,把天下最好的神劍搶回家了,結果買一送一跟來了上官云深。
嗯嗯,沒錯!上官云深跑偏是個令人悲傷的意外!!絕壁不能賴她!!
“崩掉的不止他吧?”7788在一旁閑閑的補刀:“你和夙離合伙崩掉了上官云深,上官云深一封信又崩掉了月清寒。眼下女主除了夙離以外的六星,一口氣少了倆,缺角不要太厲害!”
其實情況遠比錢淺和7788預料的要嚴重得多。鳳北溪的后宮不是被崩掉兩個,而是只剩下了兩個。
在書院山門前見過夙離之后,君子玉在當天夜里就連夜收拾了東西準備下山。他并沒有通知鳳北溪,而是決定這樣直接把人甩開趕緊走。
得天命之女者得天下,君子玉依舊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然而他卻不再相信他身邊的這個鳳北溪會是那所謂的天命之女。夙離對鳳北溪的態度君子玉看在眼里,連漫不經心的敷衍都沒有,是徹底的無視。這位國師大人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位個性奇怪多變的柳小姐,除了柳小姐,似乎天下人都不值得他關注。
柳小姐…君子玉有些恐慌的想到,他似乎把國師大人的妻子得罪得不輕。他為了鳳北溪,威脅過柳小姐兩次!鳳北溪這個女人可真是個禍害!
君子玉很害怕。那可是國師夙離的妻子啊啊!夙離在大虞朝的天衍殿已經居住了幾百年,從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連他的父皇都要在夙離面前低頭!
他就算成功得到皇位又如何,作為帝王,他一樣也需要仰仗夙離來演天卦問國運。君子玉毫不懷疑,只要夙離愿意,他一只手就可將大虞皇室整個推翻。
也許柳小姐不愿與他計較也說不定。君子玉忍著心慌拼命自我安慰。畢竟表面上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柳小姐,居然是個用劍高手,再加上她國師未婚妻的身份,她若想與誰翻臉,還需要講什么客氣?
也許柳小姐真的是不愿計較,所以才沒當場拔劍把他扎個透心涼吧。君子玉有些后怕地想。畢竟,他只是個沒有封王的皇子,若是他惹怒了國師大人的妻子被殺,他父皇絕對不會為他出頭。君子玉心里明白,一個皇子的價值,遠遠抵不上能演天卦推算國運的國師大人。
君子玉猶豫了很久,想要登門親自給錢淺道個歉,但是他又很怕貿然上門會惹得夙離不快,于是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下山為妙。
君子玉想,無論如何他都絕對不能跟鳳北溪這女人繼續呆在一處了!鳳北溪這女人搶了柳小姐的未婚夫,害得她被退了親,最后居然還自以為是地想要把柳小姐許給夏清逸的副將。這等于一口氣將國師大人和國師夫人都得罪了啊!尤其是柳小姐已經明確表示出對鳳北溪的反感,今后見面不相識這句話都說出來了,他要是不長點眼色趕緊離鳳北溪這女人遠點,不是等于跟國師夫人叫板嘛!
也是基于這些考慮,君子玉并沒有通知任何人,慌忙收拾了行李之后就帶著護衛準備連夜下山,只留下了之前與錢淺打過交道的侍衛長。這位侍衛長肩負著幫君子玉向錢淺道歉的偉大重任,他身負君子玉的親筆書信,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君子玉獨自留在了書院。
君子玉帶著人連夜往山下趕,只是他剛剛離開書院范圍,就迎面碰到了一直帶著人守在山腳下的夜安闌。
“八皇子,漏夜出行,怎地也派人通知本王一聲?”夜安闌似笑非笑地背著手站在官道中央,他身后站著一排手執火把的侍衛,將幽暗的道路照得一片燈火通明。夜安闌棱角分明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搖曳火光之下,顯得有些陰晴不定的模樣,隱隱透出幾分詭異來。
“安瀾兄,”君子玉怕夙離,不代表他對上夜安闌會慫:“怎地深夜出現在此?莫非是在等我?本宮收到急召回宮,剛剛還在遺憾來不及同安瀾兄道別,剛好在此相遇,不如你我兄弟就在此別過,日后有緣再見。”
“八皇子,別急嘛!既然相遇,不如停下好好說幾句話,本王的馬車上備有薄酒,還請八皇子賞個臉。”夜安闌慢慢的踱步上來,他身后的侍衛呼啦一聲也隨著他圍了上來,人數居然足足比君子玉的侍衛多出一半。
“英平王這是何意?”君子玉的眉毛也立起來了,雖然他的侍衛人數少,但在氣勢上一點都不輸給夜安闌:“這里是我大虞朝的地盤,可不是你們南章國,您這個攝政王在我大虞朝最多也就算是個客人,如此喧賓奪主恐多有不妥。”
“八皇子不必緊張,”夜安闌慢慢踱到君子玉的面前,直視著君子玉的眼睛:“本王只是想知道,您為何丟下天命之女鳳北溪一個人回京?今日在書院遇到的那位柳小姐是什么人?她的未婚夫為何讓你如此恐懼?!八皇子,我與你是可以好好合作的。只是既然是合作,最好還是有些誠意,有些事還是開誠布公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