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京中突然生變!
一早起,皇帝下了圣旨,將定遠公和韓穆清召進宮,當著群臣的面申斥,又罰跪御書房,父子兩個當著群臣的面被侍衛壓到御書房里跪下,皇帝金口玉言,讓父子兩人跪滿十二個時辰。{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散朝之后,定遠公父子被罰跪的消息傳滿大街小巷。消息也傳到了許靈瑤的耳朵里,她不顧病體沉重,強打精神去見安平王。
“父王!”許靈瑤虛弱地跪在安平王面前苦苦哀求:“求您幫幫韓家!”
“瑤兒,”安平王垂眸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兒,口氣平淡地說道:“既然病了就好生將養,莫要管那些不相干的事。”
“父王!”許靈瑤伸出一只手扯住安平王的袍角:“韓家還有用!雖然沒了虎符,但韓家世代戍邊,在軍中根深葉茂,父王登位之后,還需仰仗韓家保衛邊關,父王,您現在幫幫韓家,他們會感激您的!”
“我自然知道!”安平王瞇起眼:“只是此時并不是我出手的合適時機,現在定遠公父子只是罰跪而已,皇上還未真正降罪,等一等再說吧。”
“可是父王…”許靈瑤仰著臉還要再說什么,卻被安平王打斷。
“瑤兒,父王知道你心疼韓世子,但一切以大局為重,若是你成了公主,想要什么樣的駙馬沒有?”安平王冷冷地睥睨著跪在地上的許靈瑤,吐出來的話語毫不留情。
話說到這份兒上,許靈瑤知道安平王不會改變主意了,她低低應道:“是我想岔了,請父王恕罪。”
看到許靈瑤如此態度,安平王滿意地點點頭:“你能想通當然好!下去休息吧!”
“郡主,咱們就這樣算了?”從安平王書房出來后,清月扶著許靈瑤一路往回走:“您不再求求王爺?”
“沒用的!”許靈瑤輕輕搖頭:“再說父王說得對,過一陣子出手,韓家更會感激父王,穆清也會更加感激我。”
“可是郡主,”清月偏頭看向許靈瑤:“您不怕韓家真的出事啊?”
“父王不會真讓韓家出事。”許靈瑤虛弱一笑:“穆清最多受些罪罷了,無妨,到時我再去看他,這樣他更能知道我的好。”
“您不心疼啊?!”清月有些吃驚地看了一眼許靈瑤。
“心疼啊,怎么不心疼。”許靈瑤輕嘆一口氣:“但是籠絡男人,必要時還得用些手段。穆清已經一個半月沒來過了,雖然常有書信送來,可久不上門,感情難免生疏,我又病著出不去,也需得想些辦法來加深感情。”
“郡主啊!”清月嘆道:“韓世子對您夠好了!我還沒見過哪個男人對女人能像韓世子對您似的呢!”
“你不懂。”許靈瑤輕拍清月的手:“光是好不夠的!只有讓穆清滿心滿眼都是我,我說什么他聽什么,這樣他才能為父王所用。我這也是為他好,來日父王登基,他作為功臣,必能位極人臣。”
“郡主為了韓世子,可真是殫精竭慮啊!”清月的口吻帶著贊嘆。
“自然!”許靈瑤嬌柔一笑:“穆清是我的未婚夫君,我為他籌謀是應該的。”
御書房里,定遠公父子正在等著皇帝。韓穆清已經脫去外袍,露出穿在里面的白袍銀甲,定遠公也是一身貼身軟甲,父子兩人安靜地相對而立…
御書房的門被推開,皇帝獨自匆匆進來,看了站在一旁的韓氏父子一眼后坐到了書案之后。
“坐下等著吧!”皇帝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侍衛長已經傳來消息,韓玨已經在京城各處埋伏好了。”
韓氏父子一語不發,靜靜坐在了早已準備好的春凳上。
吃過晚飯,王尚書站在院中靜靜望著天邊的晚霞,錢淺和王明玉正巧過來請安,一眼看見了站在院子正中央的王尚書。
“祖父怎地站在這里?”王明玉順著王尚書的視線也向天上看了一眼,晚霞染得半邊天都紅紅的,王明玉笑起來:“是火燒云啊!秀秀快來看,火燒云。”
“是火燒云!”王尚書盯著天空點點頭:“別看了,玉兒帶著秀兒回去收拾一下,今晚都在你們祖母屋里過夜。”
“什么?”錢淺和王明玉悚然一驚。這是出了什么事,要全都聚在王夫人的正堂過夜?!
“快去快回!”王尚書揮揮手,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入夜前必須回來!”
王明玉不敢耽擱,一把抓起錢淺就往回走。錢淺滿心疑慮,一定是要有大事發生,否則王尚書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7788,這是怎么了?!你再幫我詳細查查劇情。”錢淺不放心地詢問。
“不知道!我們拿到的劇情就是甜寵文,完全圍繞韓穆清和許靈瑤甜甜蜜蜜,其他都沒寫。”7788一攤手:“不過看你爺爺這個架勢,大概真不是小事!沒準你家真通敵謀反。你小心一些,務必務必保住自己的命,咱不能總被殺,能量體受傷嚴重很久才能養回來的。”
“滾!”錢淺就知道不該問7788這個不靠譜的:“你家才通敵謀反呢!就這么仨倆半人謀個屁反!”
“是你要問我的咩…”7788覺得自己挨罵挨得很冤枉:“總之我告訴你,千萬別死,其他都無所謂。你任務這回挺成功,只要好好活一輩子混個全積分就好,這么簡單你不至于還出幺蛾子吧。”
說起任務,錢淺突然想起韓穆清和許靈瑤:“7788,查查這倆人最近的活動軌跡吧?跟原劇情有沒有什么出入?他們怎么還不訂婚啊?!”
“這能看出來什么啊,波形圖就差訂婚一個點了,”7788看了一眼數據:“只要他倆訂婚,就完全重合,這說明咱任務完成的完美。”
就知道7788沒啥用!錢淺撇撇嘴,忙著吩咐小雀幫她收拾東西。
“秀秀,快些!”王明玉站在院子里有些焦慮地催促錢淺。他同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從未見過祖父如此慎重的樣子。但他知道,他是王家長孫,無論出了什么事,他都應該跟家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