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晚久久沒從盥洗室出來,安慕是越來越感到如坐針氈。
最后,他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朝著盥洗室走去,忍不住出聲催促。
“安晚,你快點,我上午還有課呢。”
“你上午有課?我怎么不知道?”安晚摸著唇上的傷口從盥洗室里走出。
一看安晚的動作,安慕的臉色立馬僵了僵。
“你有我的課程表嗎?我有沒有課你怎么會知道。”安慕反問道。
“我沒有你的課程表,但你的課程我都記在腦子里了。”安晚一本正經道。
“…”安慕扶額無奈道,“安晚,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是真有課。”
“安慕,你是不是忘了你大學的選修課都是因為什么選的。”安晚幽幽道。
安慕:“…”完了。
安慕渾身僵硬的站在那,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他忘了…
他是真的忘了…
大學后,他為了方便照顧安晚,為了完成安母的囑咐,他的選修課什么都是根據安晚來的。
也就是說,安晚上什么課,他就上什么課。
安晚參加了什么社團,他就參加什么社團。
在學校里,他唯一和安晚沒有交集的事,就是他時不時就會跟別人約架。
“安慕,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一晚上沒睡,整個人就魂不守舍的,怎么就那么不對勁呢?”
安晚單手托腮,一臉納悶的打量著眼前明顯不對勁的安慕。
“我說了,是今天股市的行情不太好,所以我心情不好。”安慕嘴硬道。
“可我剛剛看了,你買的那幾支股票都在飄紅。”安晚說。
安慕:“…”
“你知道我買的是哪幾支股票?”安慕臉色略有點崩潰道。
“知道啊,我還知道你現在的身價是十多個億。”安晚說。
安慕:“…”
“安慕,你去哪?”看著安慕一言不離去的背影,安晚疑惑追問。
“出去吹風。”冷靜冷靜。
安慕毫無波瀾的聲音傳來…
“他是真的不對勁。”安晚蹙眉道。
…知道一切真相的系統選擇默默閉緊小嘴。
不可說不可說。
說不得說不得。
早餐時,安晚沒找到安慕,是她獨自吃的。
午餐時,安晚還是沒找到安慕,還是她自己的吃的。
下午去學校,安晚依舊沒找到安慕,所以還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的。
終于,在下午的選修課上,安晚找到了安慕的身影。
走到安慕身旁坐下,安晚隨手就將手中的包子放在安慕的桌上。
“一直沒找到你人,我就自己去吃飯了,也不知道你吃沒吃,這是給你帶的。”安晚說。
“…謝謝。”安慕渾身僵硬道。
“安慕,你今天都去哪了?我都找你一天了。”安晚蹙眉道。
“…我沒去哪,我就是到處走了走。”安慕低頭吃著包子看著書,就是不敢抬頭看安晚。
一看他這幅明顯心不在焉的模樣,安晚就忍不住皺眉。
“安慕,我們倆現在也算是同病相憐,你有事可不能瞞著我。”安晚提醒警告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