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喻楚也沒意見,“好,那我下次找房東商量一下。”
她走到少年面前,拉下他的口罩,抬手摸了摸他白皙的臉,皺眉。
還是太涼了。
她牽起對方的雙手,捧在手心里暖了暖,“你穿這么多還冷嗎?”
那人眨了下眼睫,像是蝶翼停棲在眼瞼上,平淡道:“室內不冷。”
喻楚瞥了眼室內的壁爐。火燒得這么旺,還穿這么多,這樣才不冷。
這體質是有多嬌弱啊。
她看了少年一眼,沒敢說這句話。
到臥室去把床鋪好,她才若有所思問:“那你晚上還能一個人睡嗎?”
主神很淡定地點頭。
他抬手抵著唇咳了聲,音色溫涼,沒有情緒的時候顯得尤為冷漠,靠著門框瞥了眼床,“有暖氣…不怕。”
淡然說完,少年垂下眼睫,像是有些困倦,呼吸的薄霧模糊了精致輪廓,看起來和外面的冰雪一樣白皙。
喻楚有些擔心。
即便有暖氣,可他這個位面,身體是真的差。暖氣不知道管不管用啊。
正凝神思索間,樓下忽然有敲門聲響起。喻楚扭頭往樓下看了眼,拍了拍少年的肩:“你先休息吧。”
她越過鳳傾,走下樓去開門。
后面的人靠著門框,淡紫眼瞳瞥了眼房間里的暖氣,默不作聲。
喻楚噔噔噔下了樓。
來的是鎮上的一個婦人,按照小鎮的習俗,給新來的住戶送了些東西,隨后又熱情笑道:“你們剛來,我們這兒有民俗,今晚給你們辦歡迎酒會。”
喻楚眨眨眼:“酒會?”
“是呀,”婦人笑吟吟的,“這里天冷,我們這兒人都愛喝酒,平時沒什么熱鬧,就趁你們來,好好慶祝下。”
盛情難卻,喻楚點頭答應。
婦人把禮物遞給她,“這是我們鎮上人的心意,你們要是住下的話,以后相處的時間還長呢。酒席的事不用管,每次都是鎮長家忙著操辦的。”
這種熱情,實在令人難以拒絕。
喻楚點點頭,送走了婦人。
她把送來的凍肉和蛋類放好,才上樓推開臥室門。
那人站在暖氣前,眉目精致平靜。
把事情說了,喻楚果然看到少年蹙了蹙眉,神情冷淡沒有反應。
她想了想,“你可以自己在家,我去就行了。鎮上的人都是好心。”
“我沒說不去。”少年又蹙眉,安靜望著她,紫瞳里有些道不明的情緒。
他低眸咳了聲,才淡道:“你不用太顧慮我的感受…你想做的話,就可以提要求,不用管我想不想。”
喻楚眨眨眼,琢磨了一下。
這意思是,她不用小心遷就他,決定了什么,可以強迫他接受?
從一個可憐兮兮的孤兒小女孩,到現在可以命令主神做事情…
這種感覺真是陌生。
但還不錯。
她微笑,手輕輕搭上主神的肩側,笑吟吟道:“那你和我一起去。”
女孩身高沒有那么高,搭著肩也依舊顯得嬌小。這種動作是她以往不會做的,無形中蘊著一種親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