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說我生性淡泊,在佛門修行許久?”優雅的嗓音繼續輕聲道,緩慢的聲調卻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涼意。
“不過,不是那樣的,夫人。”
他低聲道。
“我不是那樣的。”
隨著優雅又恐怖的話音,他的吻也落在了女孩脖頸,雪白牙齒咬上白皙的皮膚,近乎癡迷眷戀地留下吻痕,一只修長的手沿著衣服伸進,不輕不重地握住一邊柔軟,溫柔地收攏手指。
喻楚呼吸急促起來,同時也感到有些警惕。許先生始終優雅淡然,此時的危險和蠱惑,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唔!”
腦子里還沒思索出什么,她忽然睜圓眸子驚呼一聲,緊緊咬住了唇瓣,制止住那只在衣服里作亂的手。
修長而漂亮的手指,拈著佛珠時云淡風輕。喻楚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在古墓地宮的佛寺里,看到的許深,長腿盤坐在蒲團上,指尖微垂。
那手指白皙的光澤和修長形狀,讓人不禁有些拿起把玩的心思。
怎么…千年前是這么流氓的?
她咬唇制止住那只手,疑惑地望著許深,“那你是…什么樣的?”
他不是書上那樣,那又是什么樣?
他不是后世書里傳頌的那樣——芝蘭玉樹,似朗月入懷么。
喻楚望進那雙眸。
許深無聲地勾起唇角。
他抱住女孩的腰,眼眸帶著一點亮晶晶的意味,小寵物般枕在她頸側,意味不明地抿唇道:“我喜歡殺人。”
喻楚有一個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懷疑道:“什么?”
“我喜歡殺人,我喜歡血。”溫潤的美人近乎迷戀地抱著她,禪香縈繞著周身,他的笑容蠱惑而又危險。
“所以我修佛。那串佛珠很舊,它是圣物,戴著它會平和很多。”他指尖輕輕捏住女孩的下巴,低垂眼睫,眸光落在她唇瓣上,聲音溫潤地呢喃道,“可見到你,我就不想碰它了。”
他覆了下去。
溫軟的薄唇吻住女孩唇瓣,近乎殘忍地啟唇,喻楚瞪大了眼睛,被完全封住呼吸,只能仰著頭被動地承受。
腰間修長的手指扣得很緊,唇間被吮咬,像是被真正的猛獸困住了,侵略的氣息鋪天蓋地,而偏偏這種殘暴中,還有些一絲悠遠而寧和的禪香。
矛盾而迷人的氣質,讓喻楚的腦子有些不能思考,她用力想推開對方,結果卻好像讓猛獸更有侵略意識。
他唇邊勾起分意味不明的笑,深吻帶著幾乎把人拆吃入腹的兇狠,喻楚伸出手去推拒,但是又忽然停住了。
美人衣著單薄,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心跳。和一千年后平靜的心臟不同,此時鮮活年輕的人,真實地活著。
她原本因為對方的話有些愕然,但是此時,卻完全冷靜下來了。
不管許先生是什么樣的人,他等了她一千年,他戴佛珠,對她很溫柔。所以她也并不在乎這后面的隱情。
那只修長如冷玉的手,輕輕牽著她的手,沿著自己的身體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