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一呆。
整個教室里的學生也都是一呆。
喻楚微微愣住,隨即趕緊伸手去拉那人的手腕,握住那串古樸佛珠,想要把人拉回來坐下。
“那都是千年前的事了,”她低聲安撫道,“后世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和他們計較嘛…知珩?”
她特意輕聲念了對方的字。
許深垂眸,銀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垂落,青年精致臉上露出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清潤的眼眸望著教授,不緊不慢:“許深如果知道你們這么誤解他,恐怕也會很生氣吧。”
老教授扶了扶眼鏡。
他總覺得這個人的氣質眼熟。
如今仔細一看,怎么覺得這青年周身的氣度,和畫里的許先生有點像?
都給人一種縹緲淡泊的感覺 他也沒有生氣,反問:“那么這位同學,你來說說許先生的意思?”
許深指尖動也沒動,姿態安穩,啟唇回答:“既然知道他性格淡,那么他不耐煩應對別人,不是很正常么。”
他瞥了眼投影上的畫。白衣的青年和含情脈脈的女子…
淡漠嗓音接著道:“許深那時住在佛寺,府邸已經空了幾年,不算是他家了。他怎么知道有誰經常過去?”
旁邊的喻楚忍笑。
許先生為自己辯解的場面,實在太好笑了。后世不知道千年前的具體,所以腦補出很多東西,結果這些腦補出的曖昧,卻讓正主感覺到不悅了。
老教授推了推眼鏡,有些疑惑,望著青年問:“你怎么知道他幾年未回府邸?千年前的事情,歷史界只能說個大概而已。何況許先生神秘,行蹤不定,誰也不能準確說出他的行跡。”
喻楚更想笑了。
許先生自己說自己的過去,當然是真實的了。結果別人還不信。
許深神情未變,垂眸拈了拈佛珠,淡聲道:“說別人我不了解,但若說起許深,他二十歲在霧省做主考官,后來幾年里霧省興起佛寺,就是他的手筆。區區幾年,他如何回京城府邸?”
老教授怔住。
“佛寺的篆文,是許深自己所創的字跡,”青年繼續慢吞吞道,清潤的眸光輕輕掃了眼目瞪口呆的學生們,“足以證明佛寺是他所建。至于京城府邸,保存的許深手稿都有日期,最早的也是三年前。那府邸,他早就不回了。”
整個教室一片寂靜。
清雅青年又略放緩了語氣,漫不經心道:“我并非與你爭辯,但是許深和那位女皇,確是沒有任何關系。”
他根本沒有再回去過那所住宅。
哪里知道女皇經常過去?
竟被后世誤以為,那是他對女皇的縱容。事實也就像他說的那樣,不是縱容,更不是默認,只是對無休止的糾纏煩不勝煩,干脆離開京城而已。
后世不知道是怎么歪曲他的。
許先生表示很不爽。
講座結束后,喻楚牽著人出去。
走廊的學生們都瞪大眼睛,打量著銀發美人。喻楚覺得自己早晚得習慣。
講課的老教授朝他們走了過來。
凌晨還有。周末會多更點。不確定具體幾更,但我要先聽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