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他結結巴巴,好像拼命想辯解自己不是變態,沒有每天盯著她…于是少年紅著漂亮的臉,最后說了一句:“我不認識它…”
說完,他臉更紅了。
喻楚瞥了眼旁邊的貓咪。
那只貓頭也沒抬,繼續吃貓糧。
“嗯,你不認識它,”女孩微微彎起眼眸,點頭道,“你只是正好經過,正好遇見它,手里正好有貓糧。”
尋洲想把自己埋起來。
少年的皮膚透著奶氣的白,碧藍的眼睛移開,不知道在看什么,卻就是不看她。他沉默了會兒,耳垂的熱度才略微褪去,心跳慢慢平緩了一些。
理智回籠,無聲的委屈漫了上來。
他揉了揉眼睛,表情和旁邊那只無辜的貓一樣,兩個雪白的小家伙一齊盯著女孩,小的那只默默吃貓糧,大的那只有點無措,抿了抿薄唇。
他小聲辯解,“我只是幫你。沒有給你添麻煩,也沒有讓你看到我啊。”
喻楚略微挑起眉。
奶貓低著頭,睫毛胡亂垂下,指尖縮了縮,沒有看她,聲線卻帶著哀求。
“你就讓我這樣子…我只要這樣就好了。我不會讓你看到我的,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保證。”
他抬起爪子,奶白的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表情非常嚴肅認真。
女孩半晌沒有說話。
尋洲等了一會兒,終于慢慢抬頭,抿起唇,小心地瞄了對方一眼。
她唇邊帶著一抹笑。
他忽然有點迷茫。因為看不出那是什么意思。不像是友好的笑。
女孩看了眼手表,“我還有十分鐘去學校,就來和你好好談一談。”
少年微怔。
隨即,一瞬間,害怕起來。
他背靠著墻,有點無措地四周看了看,小聲道:“十分鐘…很緊啊,你先去上課,我在這里等著你…”
“你確定你不會跑?”對方好笑地挑眉,“沒關系,很快就說完了。”
尋洲沉默下來。
他垂頭喪氣,又有點絕望地安靜。
女孩便開口道:“法治社會,跟蹤一個人,首先就是違法的吧。而且據我所知,也只有變態才會跟蹤別人。”
少年臉微紅起來,不吭聲。
“而且還給我買東西,每個周末送飯來,這件事已經讓我很困擾了。甚至連我熬夜你都知道,我只是幾個晚上開著燈,那么你那幾天,是都在我家樓下嗎?”對方的聲音很平淡。
尋洲的臉色慢慢白了起來。
他抿了抿淡色的唇瓣,張了張唇,半晌也不知道說什么,最終只好安靜低了頭,睫毛微顫:“…對不起。”
女孩問,“對不起什么?”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尋洲感覺心臟又疼了起來。
就是這樣,一點希望都不愿給。
這是他想做的最后一點事,可是她都要讓他親口道歉。
親口保證,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怎么能這么殘忍呢。
少年低頭,抿起發白的唇。
對面似乎微微嘆了口氣,隨即,少年奶白的手腕被握住了。
一條紅繩被套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