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是用那把標志性的銀刀。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兇手是誰嗎?
這個人當真一點也不怕被抓到?
這里出了人命,警察必定很快會趕到,喻楚推著他向外,著急道:“你快先離開吧,別被警察抓到了。”
她著急關心的行為,讓少年冰冷殘忍的眼瞳中,微微浮出了一絲緩和,但他絲毫沒有理會女孩的著急,而是舔了舔猩紅薄唇,語氣詭異道:“你為什么來這里…為什么找那個男人?”
一邊問著,千澤爾一邊充滿暴怒戾氣地抿唇,冰冷手指抓著女孩,冷冷地一把將她壓在墻上,腦子里殘酷嗜血的念頭一再閃過,他抿起薄唇,語氣有些森然,“為什么這么不乖?”
對不乖的獵物,真該一刀殺死。
可是刀拿在他手里,剛剛面對塞納爾,可以毫不留情一刀刺下,可此時盡管情緒暴怒,他也難以下定決心,用慣常的殺人方式,解決掉心愛的獵物。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怒意,很想回去把塞納爾抽骨扒筋,用一切殘忍的方法對待…
可是不乖的明明是眼前這個。
是她惹怒了他。
千澤爾危險地瞇起眼睛,一雙漂亮的眸子冷冷盯著女孩,詭譎平靜。
喻楚略微沉默。
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冰冷怒意,現在仔細想想,也大概明白他生氣的原因是什么——他以為她在逛窯子?
喻楚有點好笑,靜靜道:“我看到那個人的尸體旁邊寫,你的下一個目標是塞納爾,所以才過來找他的。”
千澤爾怔了一下。
怒氣還凝結在腦海里,但沒想到獵物說出了這樣的答案…原來是因為他么,她接近那個男人是因為他?
但想起剛剛兩人有說有笑的場景,千澤爾的情緒很難立刻明朗起來,幽幽低沉道:“你用不著來找他。”
“怎么用不著?”女孩側過臉看向他,“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也沒有告訴我怎樣找到你,我只有看到你的下一個目標,才有點希望能遇見你。”
少年呆住,眨了眨湖藍的眼睛,聽著女孩平靜的聲音,一邊有種被取悅的甜絲絲的感覺,一方面又突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無措,呆呆站在原地。
他說,“我叫千澤爾。那時候我不是我,所以不想告訴你。”
并非當時不想告訴她,但是當時他是以另外的身份,變態般強迫癥的儀式感,讓他想脫離身份再告訴她名字。
喻楚明白了他的想法。
也理解了這次攻略的重點在哪里。
變態的情感缺失,他只會考慮他自己的想法,一切都跟隨他自己的心意,他不想告訴名字就不告訴也不解釋,他對情欲感興趣,就會肆無忌憚地放縱。他把她當成所有物,所以不允許不聽話地找男人,他剛剛拉住她手腕的時候,那種嗜血的殘忍,分明是想殺掉她。
他把她當寵物。
寵物只需要給主人帶來愉悅,他才愿意寵著她,不然,要她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