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大驚失色,瞪著他:
“這里是馬車,你要干什么?”
千澤爾興味地看著她,仿佛用餐前溫柔的打量,又或者是思索研究和體驗的步驟。他略微挑起精致的眉:
“馬車,有什么影響?”
頓了頓,他又有些好心情地補充,“只要我想,寶貝,場合不重要。”
這一聲肉麻的寶貝,用少年典雅高貴的嗓音說出口,卻像是羽毛落在心尖上,輕飄飄,酥得人耳尖發軟。
他輕輕貼過來,薄唇沿著她的唇角蹭上去,但并沒有深吻,很快又離開唇瓣,向下落在纖細的脖頸上。
修長的手指也輕松撫摸過去,碰了碰女孩的脖頸,他溫軟愉快道:
“你的傷都好啦。”
脆弱的脖頸被他親吻和觸碰,不知道為什么讓人覺得危險。酒館老板和老杰克恐怖的死狀還不停地浮現,喻楚不能忽略眼前這是個變態,他可以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現在親吻得溫柔,下一秒直接咬破喉嚨刺入銀刀也說不定。
她努力想著話題,試圖轉移他的注意,“那個…你為什么要殺人?”
這個人好像只喜歡殺戮,所以討論他感興趣的話題,或許能有點作用。
她不動聲色地向后靠了靠。
千澤爾這次并沒有注意,因為心愛的獵物主動問起他感興趣的事,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非常滿足,他很樂意和她分享這些,語氣甚至帶著一些誘惑:
“很好玩的。我可以教你,你有不喜歡的人么?我教你把他們…”
他很像是要說出什么血腥的話,喻楚趕緊抬手捂住少年的唇瓣。
千澤爾眨巴著眼睛。
喻楚捂完,意識到有點不對。她現在不該反抗,這個動作顯得很膽大。畢竟對方是個一言不合就開虐殺的變態。
她馬上放下手,同時討好地湊過去,親了親他唇角,“我不敢殺人。”
千澤爾的眸光微微凝住,抬手碰了碰自己唇角。按照性子,他應該有些不屑不敢殺戮的人,但這次卻顯得很有耐心,寬容溫軟引誘:“你可以試著來。”
本來是自己想勸他向善,沒想到反被變態勸說殺人,喻楚哭笑不得。
說話間,馬車停下了。
市政廳的官員特意為貴族準備了房間,千澤爾并沒執著于“身體研究”,牽著女孩下了馬車,喻楚回頭看了那個仆人一眼,對方的后背都汗濕了。
可現在明明秋高氣爽。
還是有哪里不對。
她收回視線,跟著少年一起走進使館,市政廳的官員殷勤地帶著他們去樓上的房間,喻楚留心觀察著少年,發現他對于這些官員倒也興致缺缺,似乎并沒有見人就想殺的興致。
那他為什么要殺和那場游戲有關的人?明明他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不是嗎?
整件事就像是一團迷霧。
似乎只要解開其中一個繩結,一切都會豁然開朗。然而始終沒有頭緒。
要不然,直接問問?
她看向旁邊牽著自己的少年。
千澤爾帶她來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