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她就立刻又練了一套武神術,但是這具身體底子實在太差,加上武力值還不高,所以還是病了。
侍女憂心忡忡地看著她:“怎么好好的,忽然受了涼?明天王子就來提親了,您又病了,這可怎么辦…”
喻楚眸光閃了閃,轉移話題問:
“昨夜,府中可有發生什么事情?”
侍女奇怪道:“沒有。您問這個做什么?這里可是鬼面王大人的府邸,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會發生什么呢。”
“隨口問問。”喻楚笑了笑。
既然風平浪靜,沒傳出什么事情,那看來她爬墻的事情,那家伙不管。
“對了,”她忽然想起了件事,轉頭問侍女,“將軍的本名叫什么?”
她還不知道。
因為原主是養在深閨的公主,從不接觸外朝,很多常識她都不懂。
這一路上,還是喻楚自己打聽了些邊境的軍事情況,才大概了解。
侍女猶豫了下,才小聲道:“將軍是南家獨子,子承父業,名諱為瀲。”
南瀲。
“像個女人似的。”她嘟囔了句。
“您可千萬別這么說,”侍女驚嚇地搖搖頭,“將軍貴為南家獨子,陵國的戰神,名諱一向無人敢提,如今又是陵國一方領主,不可妄議他的姓名。”
喻楚看了她一眼,點頭,“嗯,不過隨意一說,以后不提就是。”
這侍女倒是忠心耿耿,喻楚給她面子,說話多了幾分和氣。
隔了一天,巴莫的王子果然上門接人,消息還沒傳到喻楚這里,就被打發走了。侍女滿臉錯愕,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只有喻楚,總算放下心來。
和親的事情解決,找到鬼面王這個靠山,皇帝也不會對她怎么樣。
喻楚心情很好,準備回京去。
離開前,她準備去向將軍辭行,結果被擋在門外——人家懶得見她。
喻楚明白。
這人會護著她,原因很簡單。
他確實不想議和,她只不過是這條道路上,不得不救的一個和親公主。
順手一救,算不了什么交集。
也就沒有見她的必要。
喻楚磨了磨牙,告訴管家要推遲一天回去,當晚又執著地去爬墻。
這次人倒沒在外面,喻楚從窗子爬進去,隔著屏風看向里間。
那人坐在床邊,修長手指拿著一卷書,隔著屏風看不到他的面容,喻楚快走幾步想繞過屏風,卻看到那人不緊不慢地拿起面具,扣在半邊容顏上。
“公主好興致。”
他嗓音淡淡的,似笑非笑。
南瀲是第一次被人爬墻進房間。
將軍府守衛森嚴,這位五公主,是第一個成功摸索進來的。
喻楚繞過屏風,略微遺憾地看著他臉上的面具。
擦,又戴上了。
看他露出來的下巴很好看,眼睛也是漂亮的,不像是長得丑。那么,難道不是丑,是臉上有疤之類的?
…又不嫌棄你。
喻楚心里微微嘆氣,認真道:“我白日來找你辭別,沒見到人。”
南瀲瞇了瞇眸子,書籍放下,發絲沿著銀色面具斜落,他懶懶道:
“公主不能自行離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