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點頭,“還好。”
她的目光只和對方鎖骨位置的軍裝紐扣平齊,不得不抬著頭看他。
云初堯打量她,寒暄了一句后,卻并沒有離開,反而靜了一會兒,才勾唇緩緩笑了笑:“我過得有些不好。”
喻楚不明白這是什么套路,略微警惕地退后了一點。
一般來說,云初堯這種活閻王開始和善,或者開始講一些他的秘密,就意味著他要準備殺人滅口了。
察覺她后退的動作,青年輕笑了聲,不緊不慢地摘下手套,歪了歪腦袋,以一種平淡又悠然的語氣道:
“陶小姐,我可很想你呢。”
喻楚靜了幾秒,才眨了眨眼。
“您說什么?”她確認道。
“我說,我很想你啊。”修長的人斜倚在門框上,微微挑眉,慢條斯理地重復一遍,才又輕笑,“不信么?”
“…”她中邪了才會信。
喻楚沒說話,云初堯也并不在意,靠著門框繼續悠悠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飯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實在非常苦惱,所以今天就回來了。”
他狹長漂亮的眸子抬起,笑吟吟看向喻楚,嗓音略微慵懶,“剛剛一見到你,突然就不心煩了,也不苦惱,連得罪我的那些人,我都懶得計較了。”
他微微站直,軍裝上流蘇微晃,軍靴包裹的修長小腿上前一步,青年的身高十分具有壓迫性,喻楚不禁后退。
她實在有點搞不懂這枚碎片,礙于對方是主神,又不敢攻擊,最后只動了動嘴唇:“…大人不要說笑。”
“說笑?”云初堯輕輕咬字,青年唇邊笑意隨意而邪肆,不緊不慢地一步步上前,直到少女的后背抵住了墻,他才微微俯身,修長手指撐在她耳側。
標準的壁咚,云初堯微微笑問:“我可沒有說笑。我正想問問你呢,你給我…下了什么迷魂藥?”
喻楚一呆,下顎被對方白皙手指挑起,年輕少帥的低笑意味不明:
“你如果說沒下,我可不相信。”
他垂眸,視線忽然落在少女嫣紅的唇瓣上,狹長眸子微微瞇了瞇。
微涼漂亮的指尖,輕輕摩挲女孩的唇瓣,他慢悠悠道:“不過見過你一次,我自己都覺得像中了邪。所以我忍了幾天…但還是忍不住回來。”
他松開手,低低笑了聲:“這些天,我可做夢都能夢到你呢。”
他身上淡香的氣息縈繞,好在手臂修長,所以撐著墻面,距她還有段距離。
他說他不明白,可喻楚也不明白。她抿唇想了想,只好佛系地選擇逃跑。
眼前這個,打不能打,畢竟是主神。可是他好像對她有什么企圖,喻楚覺得最好不要放任。
就像主神大人喝醉酒要非禮她一樣,她必須拒絕。不然等大人醒過來,豈不是一樣要殺她?
雖然大人從不喝酒,但這種小位面沒有記憶的情況,不是差不多么。
她抬眸看向云初堯,忽然一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迅速翻過身,把他撲倒在地上,鎖住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