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習慣的是鈴蘭公主。
她在狩獵的時候被馬匹驚到,因此在別院養了一段時間,只聽說攝政王輕易倒臺,如今大樂朝的局勢,丞相才是新的攝政王。
鈴蘭得知這個消息,一方面震驚,攝政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而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高興起來。
她一心想嫁丞相,但控制大樂朝的卻是攝政王。如今攝政王倒臺,丞相接手天下權勢,真是再完美不過了。
拿下這位年輕的攝政王,鈴蘭都可以想象自己會有多么幸福。
只是,還不等她美美地幻想完,卻聽到女皇要納丞相入后宮的消息。
鈴蘭氣得笑了。
丞相自然不可能愿意入后宮。他是那樣尊貴冷漠的人,哪里會入一個女子的后宮?說出來讓人覺得好笑。新任女皇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
眼下大樂朝全在丞相手里,女皇不巴結人也就算了,居然還癡心妄想讓丞相做她的人…她莫不是以為,自己當了女皇,就真的是女皇了吧?
鈴蘭剛剛病愈,便準備前往皇宮去參加冊封大典。
丞相會答應皇帝,或許有他自己的考量。鈴蘭要做的只是勸說他。
如果她用兩國合作的誠意勸說,想必他會明白她的心意,也不用必須以完婚來達到什么目的。
她到大殿的時候,典禮還沒開始,眾臣互相笑著談話,她抿了抿唇,便向后面走去,一路轉過了后院。
她遠遠看到一人走來。
鈴蘭怔住了。
…還從未見過他紅衣的模樣。
這人一直以來淡雅清冷,白衣如雪,鈴蘭沒想到,一身紅衣也是如此絕美的模樣,少年清冷的眉眼,襯著如火的顏色,越發精致明晰。
她看呆了幾秒。
容弦不習慣有仆人跟,此時自己轉過長廊,看到前面的鈴蘭,眉也沒蹙,只是平淡地邁步走過去。
鈴蘭愣了下,才忽然回過神來,急切道:“容,容相…”
容弦停住腳步沒有上前,墨發束起,少年絕美的容顏顯得白皙,薄唇微啟,不冷不淡道:“何事?”
見他始終是這副冷淡的模樣,鈴蘭咬了咬唇,輕聲道:“我得知大人即將進行冊封大典…大人,您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容弦眉微挑,但仍舊是靜靜的模樣,低眸緩聲道:“本相還有事,公主沒什么其他話,就請讓開吧。”
“我…”鈴蘭頓時急了,手指絞了絞手帕,“丞相大人若有什么難處,也可告知鈴蘭,您貴為容家嫡子,哪里用親自以身侍君?”
她話說到這個份上,容弦才略微挑眉,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靜靜斂起衣袖,想起自己之前從小皇帝那里受到的待遇,起因皆是眼前這位鄰國的公主。
少年丞相微微瞇起眸子,涼薄聲線不緊不慢:“服侍陛下皆我自愿,公主若想插手大樂國事…”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嚇得鈴蘭臉都白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斷無插手大樂朝國事之意。”
容弦看了她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