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身在他的唇上啄了兩下,才繼續開口,“有什么他怕的,他只不過是個公爵而已,我還是公主呢。而且他還是個風雨飄搖,隨時可能被你們陛下給解決了的眼中釘肉中刺,而我可是斐基最受寵的公主。”
道森聞言,心底的那股躁動的殺意像退潮似的,迅速在心中消散,只留下了淺淡的痕跡。
他垂著眼瞼,目光灼灼地看著洛璃煙。
那雙明艷的雙瞳中,藏著如小狐貍般的狡黠。
一時間他甚至有種,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被眼前的小姑娘給識破了的錯覺。
但也許這種趣味,只是想再多折騰一下唐納德。
道森拿不準洛璃煙在想些什么,最后雙眼中迸發出一股銳利的光亮,像是撲食的野獸般,將她死死地圈進了自己的懷中。
大掌扣在她的后腦,道森將唇重重地壓了上去,掠奪著她所有香甜的氣息。
直到洛璃煙的腦袋都快被親暈了,他這才放過了她,一個俯身,將身子藏進了床上的空檔之中。
洛璃煙將墊單往下扯了扯,徹底遮住了所有的縫隙,確保唐納德不會有所察覺后,這才輕咳了聲,讓侍女去將唐納德給叫過來。
她打開桌上的梳妝鏡,看著自己又紅又腫的雙唇,有些嫌棄地哼哼了聲。
還真是個屬狗的。
挑選了只最水光的口紅,她給自己補了個妝,這才將車門打開。
腦袋向外探了探,便看見唐納德一臉陰沉地朝她走了過來。
那感覺就像是要來找自己算賬似的。
嘖,他還好意思來找自己算賬,臉皮未免太厚了點吧?
洛璃煙撇了撇嘴。
若不是覺得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讓他知道,他的頭頂多了個綠帽子,過于簡單,洛璃煙才不想跟他多廢唇舌。
將頭收了回來,她慵慵懶懶地靠在抱枕上。
唐納德直接上了馬車,沉著臉坐在了她的對面。
那副表情,就像是債主上門來討債似的。
站在外邊的侍女有些驚恐,下意識地看了洛璃煙一眼,但卻見自家公主殿下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她們這才挺直了腰板,強撐出一副并不在意唐納德情緒的模樣。
唐納德著她們都這個樣子,心里的煩躁更甚。
想要直接走人,又想要直接開罵,但想到他們兩個還沒有結婚,現在連婚書都被撕了,只能咬著牙,強將心中的暴躁給忍了下去。
“明妮,我聽聞你將婚書給撕了?”他陰騭的語氣里帶著濃濃的指責。
洛璃煙卻滿不在乎地挑起眼角,淡淡地看著他,“是啊。”
沒有再多的話了?
唐納德瞳孔擴了擴,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姑娘會給自己這么一句輕飄飄的回答。
看來真像貝西說的,她這個妹妹驕縱任性,就算是再喜歡,也不可能打心底把別人放在眼中。
想到自己要娶這么個女人回去,唐納德便更加煩躁了。
可為了克利亞的王位,他現在有再多的不甘都得咬牙咽下。
等到了他登上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她和自己那個好弟弟一同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