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治,不急。我就先聽聽你晚上說什么。”滕梓杭在黑夜里,用手背輕輕蹭著她的側臉。
明明應該是繾綣溫柔的感覺,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黑的緣故,洛璃煙的心中竟然升起了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滕梓杭該不會是想看,自己晚上睡著了,會不會提到倪東俊吧?!
這個猜測剛升起來,她立刻甩出了腦海。
她相信自家男人不會變態成這個樣子。
“不用了,我這個人睡品特別的好,從來不說夢話。”洛璃煙搖了搖頭,特別肯定的說道。
可滕梓杭顯然并不接受她的反駁。
微熱的指尖游走到了那小巧的下巴后,輕輕勾了勾那軟呼呼的小肉,像是在擼貓一般,舒服的眼睛都要瞇起來了。
“小笨蛋,你都睡著了,還怎么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夢話?”他有些好笑的問道。
只是還不等洛璃煙來得及臉紅心跳,滕梓杭的話鋒突然又變得凌厲了起來,“還是說你怕晚上會夢到你在外面的小寵物,我留在這里會打攏了你們?!”
洛璃煙嘴角抽了又抽,覺得整個人都被劈到里焦外嫩的。
他果然是已經沒有底線了,竟然還真的是為了這個硬是要留在這。
“你想多了,我從來就沒有夢到過他。”洛璃煙磨著牙,替自己辯解道。
這原主夢到的都和自己沒有關系,可他這樣嚇一嚇自己,說不定自己今天晚上真的夢到了,那就膈應了。
“你給我聽聽,我就知道了。”滕梓杭身子向洛璃煙的身邊挪了挪,空氣瞬間熱了兩度。
洛璃煙連忙抬手,抵住了他的靠近,“說話就說話,少在這里膩膩歪歪的。”
滕梓杭有些可惜的輕嘆了聲,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但在黑夜里,他的眸子卻如同黑曜石一般,閃爍著晶瑩的透亮。
洛璃煙瑟縮了下,防備的將被子攏的更高了些。
直到連滕梓杭的身子都看不見了,她這才稍稍心安了些,但還是強調道:“那你想聽就聽吧。不過先約法三意,你就算是聽到了些什么,也不許給我催眠;然后不許動手動腳,更不能因為我夢到了什么,而跟我生氣。”
“心虛了?”滕梓杭磨了磨牙,陰惻惻的問道。
“我心虛什么?”洛璃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很是不解,“先不說我從來沒有夢到過他,就算是今天晚上夢到了,那肯定也是被你嚇的。再說,我就算夢到了,你能對我怎么樣?難不成還想家暴不成,或是分手不成。”
最后一句話,她說的特別得瑟。
滕梓杭看著那張閃爍著光亮的面龐,氣到惡狠狠的磨了磨牙。
長臂一伸,便直接將她撈到懷里,重重的啃了上去。
可等這小不痛快散去了后,看著那如水的杏眸,泛著點點霧氣,連小臉都染上了如胭脂般的緋紅,他的喉頭滾動了下,又覺得他簡直就是在自己找虐。
把自己的小姑娘重新放好,他特別認真的將被子蓋上去,壓了個嚴嚴實實。
那緊繃著的臉,搞得洛璃煙有種他在給自己蓋棺材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