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兮,我記得你好像沒有這么貴的行頭吧?!”
“怎么沒有!”洛雨兮想也沒想便矢口否認道,“母親替我們兩個都準備了,我只不過是看她從山里來的可憐,不想搶了她的風頭而已。”
事實上,她從小到大最貴的羅裙也不過百兩銀子,連她大哥身為嫡子在外求學,也未曾穿過這么貴的衣物。
看來爹爹偏心,還真是偏到骨子里去了。
“呵…是嗎?”剛剛那個官家小姐,冷笑了聲,“你們兵部侍郎家還真是有錢,肯用一年的俸祿來來給你們買一套羅裙。”
洛雨兮愣了愣,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轉頭看向了那個官家小姐,只覺得有幾分臉生。
“你是哪家的?會不會說話?”洛雨兮語氣變得陰狠了起來。
這貪點銀墨本就是朝堂之中心照不宣的事情,這是哪里來的土包子,竟然會這樣說話,不怕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得罪了嗎?
“我爹爹是新上任的戶部侍郎!”那個官家小姐得意洋洋的昂起了頭。
洛雨兮一下便沒聲了。
這新上任的戶部侍郎與自己父親同級,又是皇上的人,自己卻實沒有必要在這里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站在一旁看戲的洛璃煙見洛雨兮踢到了鐵板,忍不住笑得很是燦爛。
這讓本就是悸動中的少年郎們愈發的激動了起來。
洛雨兮畢竟年紀太小,雖懂得權衡利弊,但卻無法很好的控制情緒,眼下又見連她嘲諷為野猴子的洛璃煙都敢和外人一起來嘲笑自己,便完全失去了理智。
“既然我們難得聚在一起,就別這樣傻站著了,不如來玩個行酒令吧。”洛雨兮狀似盡著地主之誼的說道。
洛璃煙知道這是一個架空的時代,她原來學的那些古詩詞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人會,若是玩這個行酒令,根本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看來這個洛雨兮是想連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都輸掉吧!
洛璃煙幽幽的嘆了口氣,看著她的目光帶了幾分可憐。
這讓洛雨兮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便只能咬著頭皮硬上。
雖說這行酒令是即興做詩,但其實大家平時在家,都會做上幾首,這個時候拿出來也剛好夠過關。
只是他們這些人都還年少,誰也沒有什么名動天下的才華,做的詩也頂多只能算是工整。
眾人玩了好一會,洛璃煙看著那一直不肯落在自己手中的行酒令有些無奈。
她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作弊了。
“皇帝駕到!”
突然一聲高昂響亮的聲音打破了大家熱鬧的氣氛,酒令伴隨這一聲叫喊落在了洛璃煙的手中。
所有人都呼啦啦的跪了下去,洛璃煙轉身便看見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氣宇軒昂的走進了園中。
竟然是他?!
洛璃煙愣了下,心劇烈的狂跳了起來,就這一瞬間的耽擱,她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現在在跪下去,是不是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