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玨愣了一下,心跳頓時有些加快。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這次的合作不用說,肯定是黃了。
正在兩人要走出去時,麥天銳卻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站住!”
慕玨微微側頭,“麥導演還有何指教?”
“你,喝酒嗎?”
賀斯年在酒店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就趕去接人了。
一進包間,慕玨就抬起頭,乖巧的沖他露齒一笑,“你來啦。”
賀斯年走過去,看著他滿臉通紅的樣子,蹙緊了眉。
早知道會這樣,不管慕玨怎么趕他回去,他也得留在這里。
麥天銳也喝的酩酊大醉,這會被老婆揪著耳朵罵也沒睜開眼睛。
賀斯年把慕玨背到身后,下樓打車。
還沒到酒店,一直靠在賀斯年身上的慕玨倏地睜開了眼睛。
“叫地主!”
見賀斯年半天沒反應,他還用胳膊杵了杵他的腰。
賀斯年沉重的吐出一口氣,“不叫。”
“加倍!”“對三。”
“要不起。”
賀斯年黑著一張臉,用嘴陪慕玨打了一路的斗地主。
進了酒店大門,慕玨這才趴在他后背,安靜的睡著了。
賀斯年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床上,還沒起身,慕玨頭一歪,吐了。
賀斯年趕緊把他抱起來,放在沙發上,慕玨頭一歪,又吐了。
賀斯年咬著牙把他抱進洗手間,放在馬桶旁邊,“在這里吐。”
慕玨卻只干嘔了幾聲,眼睛泛著淚光看著賀斯年,可憐巴巴道:“吐不出來了。”
賀斯年半信半疑,“真的?”
慕玨立刻乖巧點頭,然后沖他露齒一笑。
賀斯年深吸了一口氣,又把他從地上抱起來。
走出去卻不知道要把人放到哪里,就這會功夫,慕玨又靠著他睡著了。
反正這一身衣服也臟了,賀斯年干脆把慕玨放在了地毯上,打算收拾一下再抱到自己房間去。
結果慕玨剛一躺平,頭一歪,再次吐了。
賀斯年抬手扶額,看著慕玨躺在地上的樣子,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氣笑的還是真的覺得好笑,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氣貫長虹,雷厲風行,喝醉了卻讓人這樣生氣又無奈。
賀斯年打電話到前臺說明了情況,然后誠懇道歉。
掛了電話就把慕玨從地上又抱了起來,直接去到自己房間。
為了防止舊事重演,賀斯年就坐在沙發上,讓慕玨靠在他懷里睡覺。
等了一會也沒有再吐,賀斯年這才放松的吐出一口氣。
本來他打算讓慕玨就這樣睡一晚上,賀斯年想了想,又去浴室給浴缸放了水。
等水接差不多的時候,賀斯年開始給慕玨脫衣服。
直到剩下最后一層內褲,賀斯年沒有動手,彎腰把人抱去了浴室。
剛把慕玨放進浴缸,他就輕哼一聲睜開了眼睛。
“你為什么把我脫光光。”
賀斯年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道:“因為你吐到身上了,必須給你洗澡。”
慕玨皺著鼻子搖了搖頭,認真分析道:“不,一定是你覺得我太好看了。”
賀斯年又被氣的笑了一聲,跟一個醉鬼果然沒有道理可講。
慕玨見他沒有說話,神情頓時變得得意洋洋起來,“是不是覺得我長這么好看,不跟我睡覺太可惜了。”
賀斯年挽起袖子,往他身上撩水,認命的點頭應道:“嗯,全世界都想跟你睡覺。”
慕玨一聽,突然面色嚴肅的坐了起來,“不行,只能跟你睡。”
賀斯年怔愣了一下,看著慕玨那張被水汽氤氳的臉頰,呼吸陡然一緊。
他莫名的有些想知道原因,于是湊過去輕聲問道:“為什么只能跟我睡?”
慕玨從水里伸出手與他十指交握,神色間越發的迷蒙的起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賀斯年的臉,過了很久才道:“因為你是我愿意…重蹈覆轍去愛的人。”
慕玨早上一睜眼,就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頭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疼,胃也難受的要命,側個身都感覺翻江倒海。
慕玨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連串的臟話,主要目標集火麥天銳。
過了好一會,慕玨才覺出不對。
自己,好像,沒穿衣服?
慕玨一把掀開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
竟然連內褲都沒穿?!
慕玨從來都沒有裸睡的習慣,他皺起眉使勁回想昨晚的情況,卻煩躁的發現什么都想不起來。
其實都不用想,昨天肯定是賀斯年把他弄回來的。
那他身上的衣服要是他自己脫的還好,假如是賀斯年…
慕玨立刻認真感受了一下全身上下有沒有什么異樣,半天才松了口氣。
除了頭和胃,其他地方倒是一切正常。
慕玨翻了個身,小腿處突然碰到一個東西。
他把手伸進被子勾了出來,發現是自己那條失蹤的內褲。
慕玨面色極其復雜,因為內褲經過了一個晚上,還是潮乎乎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叮,目標好感度25,總好感度65。
可憋死我了,我就打算等你睡醒再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慕玨渾身都僵住了,這時候聽到好感度提高,還一下子高了這么多,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昨晚我有沒有…’
高端系統,體貼服務。
慕玨莫名的在它語氣里聽到了一股幸災樂禍的感覺。
視頻連接,在線回憶。
系統記錄的畫面是從賀斯年進門的那刻開始,到賀斯年動手脫他衣服結束。
以下為宿主隱私,系統自動屏蔽。
慕玨看完以后,羞恥感已經把他捅成了一個篩子。
他把臉深深的埋在枕頭里,從頭發尖蜷縮到腳趾尖。
慕玨現在都不敢去想,后面他還對賀斯年說了些什么。
他在床上翻騰了一陣,突然渾身一頓,猛地坐了起來。
不對啊。
如果說他醉酒弄臟了衣服,賀斯年給他脫掉還合情合理。
那他的內褲怎么是濕的?
正在慕玨胡思亂想之際,門鎖突然響了一聲。
賀斯年提著白粥走了進來,看他光著上身的樣子,露出一抹事后(?)的笑容。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