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離開花廳之前,榮易還特意將剛才臨時制作的簡易布包換了冰塊,遞給她。
年輕男人嘴角掛著痞笑,伸出手將她頭發揉亂,恨鐵不成鋼地戳著她的額頭,半威脅半認真的囑咐道,“自己路上敷能緩解過敏,你的身體又不能亂吃藥,只能靠這種物理療法了。”
“以后不準再吃辛辣的東西了,聽見了沒等我再過兩年,應該就能在臨市的道上橫著走了,到時候你回臨市,我罩著你”
唐歡就喜歡聽這種簡單粗暴的許諾誰不希望出門在外有人罩著 于是連連點頭,笑瞇瞇地答道,“好啊”
李秘書很不怕死地觀察了一下自家boss的臉色,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多云。
然后是多云轉雷陣雨。
現在約莫是山洪暴發的天氣了吧 “林以歡。”離開花廳之后,蕭烈開口,面色不善。
唐歡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我現在身體不舒服,要撕逼等我先緩緩。”
蕭烈聽到她這火藥味兒十足的話,頓時便伸出手去將她手腕扯住,正正扯在剛才被林母握出一圈青紫的位置,疼得唐歡心里p了一萬句,順道還差點一個趔趄。
“剛才跟人眉來眼去的時候,沒見你不舒服,現在反倒是不舒服了”
蕭烈氣得開口便是譏諷。
唐歡都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就驀然冒出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嘖,這不是曾經的,蕭總嗎”
曾經二字還格外強調。
來人穿著一套深灰色手工西裝,看上去人模人樣,但卻全然沒有氣場撐住那質感非凡的西裝,看上去給人一種莫名尖嘴猴腮的感覺。
他看蕭烈的眼神里有種毫不掩飾的敵意,說話也格外咄咄逼人。
“我記得以前見過蕭總一次,那叫一個身如松柏,現在怎么只能在輪椅上坐著了”以前見的那次還是遠遠觀望,因為私生子,何曾有靠近這高高在上的繼承人的機會他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只能當個私生子被徹底遺忘,卻沒想到竟然還有翻盤的機會 蕭烈自然知道眼前人是誰。
入主董事局的蕭海。
一個平時他甚至都不會搭理的臭蟲稍微一得勢,就如同野狗一樣前來亂吠。
“怎么不說話了難道說斷了腿之后,被打擊得啞巴了”
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心有多苦,嘴就有多毒,目光就有多短淺,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著蕭烈,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眼下已經身居高位,可以盡情將蕭烈踩在腳底了但是卻從未曾考慮過,有能力的人,任何時候都能東山再起 “來參加自己心愛女人的婚禮,新郎是自己的好兄弟,這種感覺怎么樣啊”
蕭烈的冷眼沉默,讓蕭海越發猖獗。
看了一眼唐歡之后,嘴上流里流氣地說道,“不過娶了她妹妹也一樣,在床上的時候,看著跟心愛女人同樣的臉,上的卻是她妹妹,這種感覺爽不爽”
去你媽,撕逼就撕逼,扯我干啥而且還是這么惡心的話 蕭海緊接著又哂笑了一聲,“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現在腿都斷了,估計想上也上不了”
蕭烈臉色陰沉沉,手已經默默握成了拳。
有些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雖然根本不配他給予任何關注,但是任由他這么上躥下跳,也委實膈應人而就在他握拳的時候,唐歡已經十分兇猛地一拳揍了過去 “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