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神力不能用,陳溪只能想別的辦法帶倆孩子進到大樓頂層。
大廈的保安盡職地站在門口,時不時就要伸手擦擦額頭的汗水。
一只黃毛貓出現在他的面前,對著他搔首弄姿。
保安目不斜視。
黃毛貓鍥而不舍地過來,咣當一下倒在他的腳下。
來啊人類,不想擼擼本小爺這柔順的小金毛嗎?
并不想。
保安伸腿踢它,“別礙事,野貓快走!”
野貓!!!
這倆字狠狠傷了剩剩的自尊,它爬起來抬腿在保安鞋上尿。
“啊!!!”保安抬腿就要踹,剩剩靈活地跑路,保安拎著棍子一路追。
“野貓別跑!”
他追剩剩,陳溪帶著蛋蛋趁機沖了進去。
剩剩回頭見陳溪跑進去了,一下竄到臨街商鋪的廣告牌上,保安拿石頭扔它,罵罵咧咧的走了。
剩剩從廣告牌上一路跳,跳上大樓一層的雨臺,順著排水口努力爬,這一身肥肉讓它爬起來很吃力,呼哧帶喘的。
爬到三樓,窗戶開了,陳溪從里面伸出手,把肥貓抱了上來。
“艾瑪,累死我的老腰了。”剩剩攤成一張貓皮,如果不是回不去系統里了,它現在好想回到系統做一只安靜的小空間獸啊。
“吶!”蛋蛋把手里的冰鎮礦泉水遞給剩剩,剩剩倆眼冒綠光,接過來一通狂飲。
“哪來的?”喝完了才想起問。
蛋蛋比了比身后的wc,剩剩摳著嗓子眼差點沒吐,嘔!
“他逗你玩的,我買的。”陳溪比了比手里的大袋子,里面裝滿了各種礦泉水和面包什么的。
“你哪來的錢?”剩剩一頭問號,這個詭異的世界不是什么都不能用嗎?
“媽媽偷人家錢,然后從自動販賣機里買——哎呦!”蛋蛋捂著被陳溪敲的頭。
說實話是要挨揍的。
剩剩一陣心酸,完了,外掛都不能用,大大這么三觀正的人也要靠偷來買東西了...
“偷他一百塊錢,回頭我還他一條命就是了。”陳溪也不想這么沒出息,然而這世界就是如此殘酷。
“怎么還——媽媽,你看我干嘛,我還是個孩子啊!”蛋蛋被他親娘的眼神看得直往后退,總覺得媽媽的眼神好內涵啊。
“你,go!”陳溪比了比蛋蛋,蛋蛋只能認命地嗅嗅,然后順著這個味道找被他老媽偷錢的倒霉蛋。
哎,天狼獅落魄不如狗啊,堂堂的小殿下,竟也要淪落為獵犬...蛋蛋一邊在心里哀嚎一邊順著味道找。
這個大廈最頂上幾層被開發成為旅游觀景臺,買票就可以坐電梯直達,剩下的樓層都用來出租商用,里面有很多公司都在。
蛋蛋順著味道一路找,到四層的一家旅游公司的會議室停下,里面正在開會。
就是這里了,蛋蛋對陳溪點頭。
陳溪抬腿踹門。
一辦公室的人都轉過頭看她,其中就有被她偷錢的那個倒霉蛋。
“你找誰?”會議被迫停下。
“這里馬上要發生海嘯或是水災,你們愿意跟我走嗎?”陳溪直截了當。
會議室鴉雀無聲。
三秒后。
“打電話報警吧?精神病跑出來了。”
陳溪就知道會這樣,不動聲色地踹踹兒子和剩剩,倆小家伙同時一激靈。
認命地對視一眼,命苦哦!
剩剩撲向那個被陳溪偷錢的男人,咬人家褲腿,蛋蛋撲向坐在主管位的領導,咬住人家手機拔腿就跑。
“啊...抓住它!!!”主管愣了下,然后怒吼。
陳溪對兒子豎起大拇指,不錯,擒賊先擒王,兒子的領悟能力比剩剩要好點。
蛋蛋叼著手機跑在最前面,陳溪跟在他后面,會議室里的人一股腦地追出來。
只有被剩剩咬住褲腿的男人跟剩剩大眼瞪小眼。
“肥貓,你下去啊。”男人把剩剩抱下來,趁著辦公室沒人,從兜里摸出一包魚片放剩剩面前。
“吃完趕緊走。”
啊...好溫柔的男生。
剩剩大概知道大大為什么挑著他下手了,這小伙子看著好干凈的樣子。
叼住魚片用手扒拉男生褲腿,比比前面。
“你是讓我...跟你走?”男生覺得有點詭異,這貓看著好像眼睛會說話似得。
剩剩瘋狂點頭,男生驚得合不攏嘴,這貓?!
“哎,好想把你帶回家養啊,可是我女朋友不會同意的...走吧,我帶你找你主人去。”
男生淡定地抱起剩剩走出去,剩剩在他懷里疑惑地抬頭看他,感覺這個男生好特別呢。
此時的陳溪正跟著兒子跑進電梯,還不忘回頭對著追兵喊。
“頂樓觀光臺等著你們!”
眾人追過來,電梯已經上去了。
“這哪來的瘋婆子,要不報警吧?”
“報吧...還是要追啊,你看老板的臉色...”
“手機里說不定有他跟小蜜的合影吧?”
“不要廢話!坐另一部電梯追她!”老板黑著臉追過來。
陳溪帶著蛋蛋坐著透明的電梯往上升,城市漸漸被她踩在腳下,視線越來越遠。
梅九也來了,他在哪兒呢,她和兒子的神力都不能用了,梅九會不會也...
“媽媽!快看!!!”蛋蛋推推陳溪,陳溪回神看向外面,樓下的車亂成一團,街上好多人都在狂奔。
城市的另一端,卷起一片灰。
不止是陳溪看到了,這電梯里另外倆小姑娘也看到了。
“外面怎么了?地震了嗎?”
“不像是地震,好像是沙塵暴?”
陳溪瞇著眼睛看,“不是沙塵暴,是...海嘯。”
“啊!!!!”
倆小姑娘發出尖叫。
此時的電梯已經到了八十多層了,突然電梯晃悠兩下,數字鍵全都暗了下來。
“停電了!我們被困住了,怎么辦!!”倆姑娘抱在一起尖叫不已。
“別尖叫了,打電話給你們最親的人,趁著電力沒有徹底停止,讓他們往高處跑。”陳溪冷靜指揮。
拍拍兒子的頭,蛋蛋點頭,它可以的!
小家伙一躍而起,在倆女生尖叫中用頭撞電梯天花板,神力雖然沒有了,但是勁兒還在。
咣當一聲,天花板的天窗被撞開了,陳溪比了下,蛋蛋嗖地竄上去,用自己身上的毛把吊著電梯的鋼絲繩上的油蹭干凈,然后對著陳溪嗷嗷,可以爬上來了!
倆姑娘看傻了,神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