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異能者在前面跑,陳溪在后面狂追。
她現在的速度比剛開始變喪尸時的速度快很多,追力量系的異能者很快就追上了。
力量系的異能者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化著喪尸妝,看不清長什么樣,見陳溪一直追他,這人索性停了下來。
輪著拳頭對陳溪的頭用力砸。
若是常人被他這一下打到,頭說不定都會爆掉,但這是陳溪。
陳溪抬起手臂,結結實實地擋下這一拳。
力量系在異能者里算是比較常見的。
陳溪吸收的晶核里,有過半的晶核都是力量系。
盡管此人很強,比陳溪之前遇到的勁兒都要大,但終究不是溪爺的對手,那人打過來時本是信心滿滿,拳頭碰到手肘的瞬間,宛若懟到一塊堅硬的石頭上,就覺得一股澎湃之力從倆人接觸到的地方爆發而來,竟被陳溪震得退后三步。
那人滿臉驚詫。
陳溪不給他留時間,快步上前,單掌抓著他的頭,用力朝地面磕下。
黃土的地面被砸出個大坑來,這人卻沒受多少傷,四肢胡亂地動著,掙扎著要起來。
力量系的異能者不僅力量大得驚人,身體抗打擊能力也非常強,陳溪正待加大勁兒把這人打服,突然她覺得一陣風奔著自己吹過來。
陳溪側身躲過。
一顆子彈無聲襲來,沒打中陳溪,打到了地上的力量系異能者的肩膀。
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肩膀在地上來回打滾。
陳溪向著子彈來的方向看過去。
之前跑掉的敏攻系異能者正拿著槍對準陳溪的心臟。
“我親愛的力量型女士,該結束了。”
這人把陳溪當成了力量型的異能者。
陳溪怒斥,“你連同伴都打?”
那人聳肩,“我們只收強者,廢物不要。”
地上那個異能者瞪大眼,看著自己信賴的隊長說著如此無情的話。
“女士的身手讓我感到非常驚訝,住在難民營實在是可惜了,怎樣,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做我的搭檔?”
“老大,你這是要放棄我了嗎?!”地上中槍的男人怒吼。
倆人一路搭檔,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就因為有更強的異能者出現,老大就要放棄他...
被同伴舍棄的痛苦超越了身上的傷,男人的眼圈都紅了。
“噓!喊那么大聲干什么,引來喪尸怎么辦...”敏攻系異能者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另一只手卻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砰一聲。
男人吐出一口血,瞪大眼死不瞑目。
直到死的這一刻,他也不愿意相信老大竟然會放棄他。
那敏攻系異能者有恃無恐地對著陳溪走來,槍對準陳溪的心口,跟沒事兒人似得蹲在還溫熱的同伴面前,伸手替他閉上眼,煞有其事地說道。
“這個可惡的女人害你死在這,老大我心里真的很痛...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你的晶核老大會妥善替你收好的。”
這句暴露了他殘害同伴的目的。
這個敏攻系的異能者已經掌握了晶核的秘密。
異能者和喪尸死后都會掉落晶核,他干掉同伴,無非就是想拿同伴的晶核給自己升級。
陳溪看地上死去的男人,毫無波瀾。
做著沒底線的事,又怎能奢望這些沒有三觀的同伴會與他生死與共。
“我親愛的女士,你做好決定了嗎?做我的手下,每天工作一小時,可以休周末,每個月都有豐厚的薪水,以及,可以得到住在壁壘的資格。”敏攻系隊長提出自認豐厚的條件。
“我若拒絕會怎樣?”陳溪面不改色地問道。
“那真是太遺憾了,你殺了我的同伴,我只能將你就地正法,告慰我同伴的在天之靈了。”
隊長說完,用槍比了比陳溪的心口。
“該怎么選擇,聰明的女士應該知道吧?”
陳溪冷笑,“傻子才會跟你做同伴,你今天能處決他,明天也會動我,在你眼里只有利益,沒有情誼。”
隊長見她這么執迷不悟,有些驚訝,他還是頭回遇到利益面前能夠保留理智的人。
“真是遺憾,女士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只能...”他扣動扳機,對著陳溪露出一個看似紳士、細品卻非常陰毒地笑。
子彈從前心打進去,又從后背穿出來。
陳溪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
“再見了,女士。”隊長收好槍,伸手推了陳溪的頭一下,陳溪配合地倒在地上。
“等我取完他的晶核,再來取你的,真是的,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隊長滿不在乎地朝著之前倒下的那個人走去。
順手抽出別在腰間的刀。
普通人沒辦法做到喪尸那種隔空取晶核的能力,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把頭劈開。
隊長做這些事駕輕就熟,一看就是慣犯。
他在那忙活,倒在他身后的陳溪無聲地坐起來,伸手戳戳心口的洞,真是的,這件衣服是她末世前刷自己卡買的愛馬仕皮衣,超貴的。
打出倆洞來,太浪費了。
陳溪在意念里呼喚原主。
原主閻溪小溪溪前面有個麻辣鴨頭你要不要啃?
溪溪小寶貝出來吃飯飯了!
接客了?
原主不搭理她。
陳溪撇嘴。
看,擁有智慧是一件多么不可愛的事兒,還是沒有進化之前的原主可愛啊,讓出來恰飯就恰飯,讓.啃.誰就.啃.誰。
現在竟還學會傲嬌了。
這是不想給溪爺當工具使喚,罷工呢。
既然原主不想恰飯,陳溪只能自己動手了。
小隊長揮舞著刀子,咔咔幾下,不顧弄一手臟,摸啊掏的,終于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晶核。
比陳溪之前遇到的都要閃一點,他在衣服上蹭了兩下,勾起一抹滿意地笑。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啊,哥們這就吸收了你,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友誼地久天長!”
竟然還哼起了小曲兒。
一雙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毫無生息。
隊.長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轉過身,就見剛剛不知道什么時候倒在地上的女人,竟又站了起來。
頭上的頭盔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露出絕色容顏,還有半邊臉的青筋。
“你?”小隊長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