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籌帷幄的溪爺,遇到了超大危機。
雖然她把雍王和端王甚至柳欣荷的下一步都琢磨的明明白白,只等著她一一化解。
但千算萬算的,沒算到雍王這貨喝多了跑過來琢磨陳溪。
陳溪甚至覺得,可能還比不上losefoot,畢竟她現在的殼子是人家雍王的小老婆,陪侍寢連小費都不給,白嫖!
這還了得!
陳溪已經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了,她額頭有汗珠劃過。
就連原主都跑出來了,緊張傷心悲拗痛苦...各種小女生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陳溪也顧不上細品。
這一步不在她的預料之中,要不,她裝大姨媽來了?
不行,這些王府都有記載,糊弄不住的。
她裝個鬼上身?
給雍王跳一段兔子舞?
陳溪腦中瞬間pass掉好幾套方案,一時竟沒有太好的法子。
上一次,她用激將法,故意激怒了雍王,逃過了一關。
誰知這貨如此俗,繞來繞去,又惦記起讓她losefoot,這還了得?
陳溪只想做任務,可沒打算跟這些凡人如何如何,畢竟這些庸俗的人類怎么也比不上她蛋爹...
規律的扣門聲響起,伴隨著雍王那貨比平時還要低一些的聲音。
“姒兒,你睡下了嗎?”
陳溪默默抄起瓷枕,抱在懷里不回答。
心里的小人咆哮,老娘火化了,你快滾啊!
“今晚夜涼如水,姒兒孤枕難眠,本王這就來陪你。”
???要臉嗎?想讓人家losefoot就直說,拽個毛線球子的月亮啊?陳溪噴火,雍王如此無恥,月娘咋不派個玉兔下來咬死他?
雍王抽下墨玉發簪,在她反鎖的門上,輕輕一劃,咔一聲。
木質的門劃落在地上,門開了。
陳溪已經抑制不住心底噴火的小人了,古人的門質量都這么差嗎?
隨隨便便就懟開了?
趙未央堂堂的王爺,溜門撬鎖夜闖人家的房間,要不要點臉了?
月光被那人的身影遮去一些,雍王進了屋。
視線緊緊地鎖住塌,夜風吹的榻上懸掛的輕紗撩動,想到那里面的佳人,雍王的喉結滑動,腳步也輕快了些。
陳溪抱著瓷枕準備做出最后一步險棋。
這貨要是敢過來,她就掄枕頭,給他砸趴下。
屆時再對外說是誤以是賊人失手了。
雖然這種做法可能會引起這個多疑黑心男的懷疑,但不想losefoot,也只能走這險棋了。
帶著扳指的手探向她的紗帳,陳溪做好出手的準備。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王爺。”
無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雍王止住腳步,滿臉不悅。
無心是他貼身侍衛,平時與他形影不離,若無要緊事,無心是不會打斷雍王的。
想到這,雍王只能壓下心底那癢癢的沖動,耐著性子說了句。
“姒兒,不知你是否睡下,本王忙完再來。”
別來了,不想看到你!陳溪松了口氣,感覺到原主也松了口氣。
雖然這些天,原主已經被陳溪洗腦了一些。
但多年的愛戀,怎能輕易放下。
原主對雍王這個渣男,還是有割舍不掉的感情的。
這會雍王沒辦成事兒,原主也輕松。
陳溪讓剩剩試著監聽雍王和無心的談話,只要不走太遠,十米內的密談,剩剩還是能聽到的。
陳溪也很好奇,到底什么事兒,能夠召喚走那只煙熏腸。
雍王冷著臉從尤姒的房內出來,合上門,冷眼看著無心。
無心忙單膝跪下,王爺這個時間來側妃這,想也知道干嘛來的。
自己壞了主子的大事兒,認錯態度還是要有的。
雍王示意他起來,無心這才站起來,湊到雍王耳邊,用只有倆人的聲音小聲說了句什么。
雍王臉色大變。
“此言當真?”
“是,外面都那么傳,那道士現在就已被我‘請’了在回來,請王爺定奪。”
事關緊要,雍王的酒瞬間醒了。
瞬間把尤姒扔在腦后,什么想法都沒了。
一雙比夜還深邃的黑眸里,滿是心機。
屋內,松了一口氣的陳溪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壓驚。
剩剩把它聽到的告訴陳溪。
大大,無心說,現在外面傳有貴女在城郊出現,那貴女骨相非凡,龍睛鳳頂,貴之極也,將來當為一宮之主——大大,你笑啥呢?
陳溪笑得差點嗆到。
“我笑柳欣荷啊,太逗了。她去寺廟祈福是假,買通道士散播謠言是真,我知道她要玩這個,畢竟這幾乎是權謀古言里常用橋段,但她能不能...”
能不能別抄襲人家袁天罡給武女帝的算命詞?
一字不漏的抄,這個柳欣荷,可真是專注融梗蹭熱點N百年呢。
咋就不能創新一下?
其實柳欣荷想干什么,陳溪早就算到了。
陳溪猜柳欣荷想要上位,無非就是幾種方案,一種是學原主尤姒重生后的手段,從底層一路殺起,做雍王的賢內助。
雍王謀權她出主意,雍王奪嫡她里應外合,再時不時地給雍王做做謀士,充當一個軍師的角色,提攜自己娘家人,成為雍王的左膀右臂。
久而久之,雍王看到她有利用價值,自然會給她上位機會。
但這種方法,顯然太累了。
人家柳欣荷大才女想當人上人還不想出力,于是選擇了個捷徑。
散播謠言,買通個算命的,給自己造勢。
一宮之主,這命詞實在是太大了。
就是說誰得到她,誰就能擁有天下。
雍王那個奪嫡眼紅的貨,怎能對這種謠言不理?
無心這不就把‘道士’請回來了么。
柳欣荷知道雍王多疑,畢竟還會做些障眼法,聲稱自己不信道士,只拜菩薩,這道士她完全不認識,屆時再抄襲別的古言橋段里的造勢手法,弄點什么老樹開花古井撈出石碑等異象,加固她“一宮之主”的位置。
雍王就算開始不信,一點點的也會被她陷進去。
當然,雍王這個又當又立的貨,肯定不會讓外面人知道,那個“一宮之主”是他府里的,對外一定會轉移視線,甚至把柳欣荷暫時藏起來。
但無論怎樣,柳欣荷成功地引起了雍王的注意,她這一步走的很穩——如果溪爺不在,或許她真能成功。
就算當不成皇后,貴妃還是穩的。
可惜,溪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