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不過三秒,易天被陳溪踹出來了。
門無情地關上。
“女人,你別太過分。”他對著閉著的門說道。
冷冷的臉色讓張母緊張不已。
張母其實不太滿意女兒的這樁婚事。
雖然女婿一表人才,長得比兒子還精神。
但性格不好。
尤其是這幾年女兒肚子始終沒動靜,易天就越發放肆了。
這會又疑似精神出了問題,女兒這么打他,會不會...
張母提高警惕,如果這小子敢揍女兒,她就直接捆人去九龍山。
“踹的那么用力,你腳不疼嗎?小心點別切到手,過油的時候仔細油迸在身上疼——要不你開門,還是我做飯吧。”
越想越覺得,廚房是個危險的地方。
張母下巴都要掉了。
女婿性情大變,九龍山...還是提前打個招呼吧。
陳溪好不容易把磨嘰的男人推出去,從空間里取出塊新鮮肉,又把他做的那些放回空間,這樣誰也看不出肉多了。
陳溪忙著做菜,柳蘭進院了。
柳蘭之所以翩翩來遲,全是因為她回家換了身衣服,順便思忖該如何對付張小花。
柳蘭看相機底片不見了,猜測是張小花定是拍了她和劉達海的照片,想要威脅自己。
換衣服就是想賭一下,希望張小花沒拍到她的正臉,這樣還能狡辯一二。
路過廚房窗戶時,柳蘭駐足,眸色復雜地看向陳溪,她敲敲窗戶,陳溪開窗。
“有事?”
“姐,我是真的很喜歡鐵柱,也是想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柳蘭咬著唇,低頭擰著衣角。
楚楚可憐。
“哦。”陳溪伸手要關窗,并不吃這一套。
柳蘭趕緊用手攔著窗戶不讓她關。
“姐!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但難道真不能給我個機會證明我是真心想跟鐵柱哥過日子嗎?”
柳蘭含著淚對陳溪央求。
陳溪低頭炒菜,“我對你有什么誤解?相機難道不是你的?”
“我真的只是路過,我不知道你在那...你要是怕姐夫知道,我不說就是了,姐,只要你讓我進門,我保證一輩子守口如瓶。”
柳蘭把話挑明。
她前世也是活了五十多歲的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張小花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個潑婦,威逼利誘,總是能拿下的。
“哦豁?”陳溪把菜盛出來,用圍裙擦擦手,“聽你這意思,我要是不讓你進門,你就不守口如瓶了?”
柳蘭避而不談。
“我是真的很想跟鐵柱哥在一起的,你不會那么狠心做那棒打鴛鴦的吧?”
陳溪翻了個白眼。
這娘們的邏輯思維跟柳欣荷如出一轍,笑嘻嘻的臉下隱藏著刀子一般的心,張嘴閉嘴都是她的理。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別想進我家門。”陳溪把話撂下。
就沖張鐵柱剛找易天算賬這個舉動,這個極品大姑姐,她當定了。
原著陳溪看過。
柳蘭前世情史混亂,跟會計私奔后被甩,又給大老板當小三,連續換了幾個金主,這一身勾心斗角的本事都是跟金主大老婆斗智斗勇練出來的。
重生后就儼然一副從良臉,想要收心找個老實人嫁了,可她那長得跟居老師一樣的老實弟弟也挖她家祖墳,憑什么找這種城府深的女人?
“姐,如果你非要逼我,那就別怪我心狠了。”柳蘭見威逼利誘都不好用,便決定直接放大招。
這女人留了她和劉達海的照片,如果不提前下手把她名聲敗壞了,這輩子她是別想嫁鐵柱哥哥了。
思及此,柳蘭撂下句狠話,轉身進了屋。
陳溪原也想跟進去看看這娘們有什么幺蛾子,不過她爐子上還有鍋紅燒肉...
只能抓心撓肝的等肉熟了關火再進去看熱鬧。
此時的屋里已經是其樂融融,兩家人把屋都占滿了。
柳蘭一進門,看到這一幕,眼眶一熱。
前世她這時候已經跟著會計私奔了,沒看到這一幕。
現在看,爹娘頭發已經花白了,弟弟本該是上學的年紀,卻留在村里種地。
她身為女兒,太不孝順了。
如果她能跟鐵柱哥結婚,鐵柱哥的父母一定能幫襯她爸媽,還能給弟弟安排個好工作,當然,她也不會白占張家便宜,等過幾年經濟改革,她自是要大展拳腳的。
柳家是村里的,條件很一般,這種出身不該跟張家這種滿門大工人的家庭相親,能讓柳蘭得個便宜,全是張鐵柱原來訂婚的姑娘悔婚了。
張家為了賭一口氣,就想找個更漂亮的兒媳婦,柳蘭在廠里食堂上班,張鐵柱對柳蘭很有好感。
媒人一撮合,這才有了兩家相親正式見面這一幕。
前世柳蘭嫌張鐵柱雖然家底殷實,人卻太木訥,不解風情,不會跟女孩聊天,也不如會計甜言蜜語會哄人,相親當天就跑了。
重生歸來,以一個五十歲女人的眼光看張鐵柱,只覺得他精壯結實,臉又帥氣,滿身的荷爾蒙,一看就是充滿旺盛精力的年輕人。
柳蘭的臉紅了,嗓子有些熱,吞吞口水。
她前世實在是太不懂珍惜了,這么壯的男人她怎么舍得不要。
有了前世那些男人的經歷,柳蘭自詡看男人有一套,只覺鐵柱哥哥比她見過所有的男人都要好。
“對不起各位長輩,我來遲了。”
柳蘭篤定要拿下張鐵柱,盡量讓自己的言談舉止盡量穩重。
若是平時,張父張母一定會很滿意。
張家對兒媳婦要求不高,只要踏實過日子就行。
但此刻張父張母的心思有一半都用在疑似精神病的女婿身上,對這個姑娘也僅僅是看了幾眼。
張鐵柱也是。
雖然在廠里見這個文靜的姑娘幾次都頗有好感,但此刻鐵柱的心都在精神病姐夫身上。
從進屋起,張鐵柱就緊挨著姐夫,就怕他瘋病犯了打他姐。
易天坐在窗邊,全神貫注盯著院里的小廚房,柳蘭進來,他也只是隨便一看。
丑,老,坐地吸土,鑒定完畢。
繼續盯著廚房等媳婦。
“大蘭子,你怎么才來?”柳母給女兒一個眼色,示意柳蘭把握機會。
女兒心里有人柳母知道,只是心里更滿意張家這么親。
“我來晚是因為遇到點事兒...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柳蘭見到陳溪端著菜出來了,心一橫。
她要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