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秦壽的,是金光無情的毒打。
秦壽被抽的一點脾氣不敢有,不大的屋子里一會被打成個人字,一個打成個一字。
半條神體差點沒掉了。
“欺負我女人很過癮?”
“還想對她不敬?”
“我看你是活膩了。”
每說一句,金光就抽一下,秦壽哇一口血噴出來,感覺神體被掏空啊...
此時的秦壽是崩潰的。
秦壽千算萬算,怎么也沒算到于梅九竟然會用這么不要臉的方式出場。
誰能想到這種身份的人物,這種高傲的性子,為了追個女人,連這種方式都能用?
秦壽被打得奄奄一息,突然,他想起個重要的事兒。
“你一直在她身上潛伏?”
“嗯。”他回應著,揍人的動作也沒停。
“那你為毛...”一開始不出來?
任由他像個跳梁小丑似得嚇唬那個寫書的?
很反常哦。
按著于梅九這個護妻狂魔的脾氣,誰敢說他女人半個不字,直接能給人腦瓜子打放屁了——參見隔壁屋躺著的小猴子。
那只不過說陳溪幾句,就被他抽了。
秦壽回想他剛跟陳溪說精神體什么的,如此冒犯,這貨就一直聽著?
于梅九一記絕殺,掐著他的脖子拽著他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回旋摔,秦壽落地的剎那感覺到自己已經回到了快樂老家...
耳畔還有那個男人無情的聲音。
“與你無關。”
有些話,借著秦壽暗示給她會比較好。
再有二十多次,神隱任務就完成了。
屆時瞞不住了,她少不了要鬧騰一陣。
想到陳溪四處發飆噴火的樣子,于梅九本能地一凜,下手揍秦壽的動作也越發流暢。
不把她的怒火引到眼前這個欠扁的秦壽身上,難道還要她跟自己咆哮嗎?
當然,他是不怕她的...只是咆哮是很傷嗓子的行為,作為一個懂得疼老婆的男神,自然不能給她傷嗓子的機會。
相信溪溪的聰慧,很快就能從秦壽的話里得到一些啟示,到時候挨打受氣都沖著秦壽去吧,他就乖乖地在家熬梨水給她養嗓子。
于梅九被自己的硬核寵妻以及他(腦補出的)不可撼動的家庭地位感動了。
失算的秦壽被揍得奄奄一息,做壞事被抓現行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你這樣能幫她多久,你這樣對她她又不知道...那女人又不安分又不聽話,每天都想著日天日地日空氣,都圖了個啥子嘛。”
“我活著一天,就要守著她一天。”
“她的尖刺,是我唯一的喜樂。”最后一句,他說的很輕,輕到秦壽根本聽不見,但她卻感受到了。
陳溪有意識時,腦子里仿佛還回蕩著這句話。
屋內一片祥和。
碎掉的詛咒娃娃已經恢復原樣,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
手指上的妖王戳一點點淡去,直到消失。
陳溪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想,她腦中的信息碎片有些亂,想不起他吊打秦壽的事。
卻聽到了他留給她最后一句話。
那不是幻覺。
他來了。
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關乎那個給她蓋戳的男人,她有太多的疑問要去解開,那都是回現實世界以后的事兒。
她現在要把這個世界完美收尾了。
陳溪握著詛咒娃娃,召喚四哥。
沒秦壽這個外力阻攔,很容易就見到了四哥的殘留腦電波。
兇神惡煞,齜牙咧嘴,一出來就張牙舞爪的,企圖攻擊溪爺。
這種上來就犀利的攻擊的厲鬼范兒,看在溪爺眼里也不過一句嘆息。
她連詛咒娃娃都懶得用。
天晴了,雨停了,這些超自然體又覺得它行了。
哪來那么大的自信,覺得它一出來就能把陳溪嚇得精神分裂?
溪爺站在那,四哥利爪穿過了她的手臂,溪爺搖搖手指,對他比了個不行的手勢。
四哥的后背還插著刀,血稀里嘩啦的往下流,很快地上就匯聚成流。
溪爺動都懶得動,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來,你還有什么招,都使出來給姐看看。
四哥初為自然體,也沒見過別的自然體是怎么嚇唬人的,就覺這女的實在不一般,這都嚇不到她...?
突然,門開了。
穿著睡衣的胖姐進來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呆了幾秒,直到那紅色的液體蔓過她的腳面,她才扯著嗓子啊了聲,倆眼一翻暈過去了。
隔壁的小猴子聽到聲響也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暈過去了。
四哥碎了一地的尊嚴總算找回來一些,這才是正常人見到超自然現象后該有的反應好么。
四哥的頭掉在地上,眼睛翻翻著,從下往上看陳溪。
陳溪淡定坐好。
“就你這點能耐,想嚇到我還是有困難的,等我把這娘倆安頓好咱聊聊。”
把嚇暈的胖姐和小猴子各自攙回房放好。
陳溪一開門,四哥的頭張著血盆大口撲過來。
陳溪舉起手里的鏡子,血盆大口定格。
“有沒有被你自己的丑樣嚇到?”
“你為什么不怕鬼?”四哥的聲音恐怖中還透出一丟丟小委屈。
“世界上哪來的鬼?”
四哥:...?那老子是個啥?
科普帝溪爺一秒上線。
講真,每一個超自然體出來都要她這么一本正經的水,哦,是科普,就很寂寞。
“任何一個世界都沒有鬼的存在,所謂的鬼都是活在人心里,人想鬼是什么樣,鬼就是什么樣,怕你們的看一眼就暈,不把你當回事兒,你就屁都不是,你們這些超自然體要真那么有用,還要什么大規模武器?”
打仗直接扔幾個超自然體過去,多節省研發經費,還環保節能呢。
四哥拿她沒辦法,遇到這么個娘們算他倒霉。
嚇不到她,只能想辦法撤退,陳溪也不攔著。
等他消失了,再握著娃娃召喚。
四哥再跑,她再召喚。
連續三次后,四哥自閉了,蹲在墻角捂著頭,滿臉寫著抗拒。
活得時候就沒什么尊嚴,死了以后還遇到這么個奇葩怪胎,苦啊!
陳溪覺得教育工作差不多可以了,便跟四哥詢問起誰殺他的事兒。
這貨似乎意識到他干不過溪爺,便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任憑溪爺怎么問,他都是一副莫挨老子的倔強臉。
陳溪嘆息,小馬乍行嫌路窄,雛鳥初飛怨天低。
不經歷社會你溪爺的毒打,這些小破貨是真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