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啊,咱們弟兄幾個從小一起玩到大,怎么能不給咱們介紹介紹?”
一群人在酒樓上頭起哄,蘇鴻卻連連搖頭:“你們一個個的,有事兒的時候不忙小爺澄清,聽小爺的個比一個狠,是不?”
被揭到尷尬處,大家紛紛尬笑:“哪來的事兒,這不是…我們自家老子讓我們別管嗎?說是搞不好那是未來的世子妃,哪是我們能議論的?”
“就是就是,萬一你和那位…叫啥來著的成了,咱們若是早時替你非議了兩句,最后我們還有什么臉見子妃?”
知道這些人口無遮攔,蘇鴻也跟著一群人笑得沒心沒肺。
你當我紈绔荒唐,恣意嘲笑,我便當你狼心狗肺,淡如平水。
而蘇鴻正對著酒樓外面,從二樓朝下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
那不是御清霄?
他不是在府內辟了一間院子出來研讀醫書嗎?今日怎得出府了?
而且他去往的方向…是城南原先的院子?
蘇鴻和那群狐朋狗友告了個歇,讓金豆豆先留在酒樓里繼續陪著幾位公子喝著聊著,自己卻離開了酒樓,偷偷跟上了御清霄。
從原主的角度,御清霄是與他的“生意”休戚相關的大人物,而且城南院子里還有曾讓原主神魂顛倒的青羅,無論怎么說,他都好奇御清霄又回宅院做什么。
御清霄離開院落時,蘇鴻本暗暗得意青羅被留了下來,但眼下看來,青羅的存在感還是太強…強到蘇鴻忍不住想要動手排除掉異己。
青羅與御清霄孤男寡女相處了十年之久,蘇鴻沒辦法不小心在意。
更何況,青羅的行為方方面面透露著怪異,蘇鴻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似帝國的特工的人。
因為蘇鴻知道,如果青羅是帝國特工,按照以往那些特工的做派,青羅不會放過自己。
上一次所謂的誤會就是最好的解釋。
眼見御清霄推門走進院子,蘇鴻一溜小跑跟了過去。
系統:已為宿主調節了潛伏模式,心跳呼吸節奏均已降速,聽力在正常人體的范圍中增強了。
蘇鴻:…謝謝。
系統:…應該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蘇鴻覺得這個小系統越來越像個貼心小棉襖了,帝國把這些系統調教得這么好嗎?
但沒等他多考慮系統的事情,便聽院內傳來哭泣聲——
“師父,是青羅哪里沒做好嗎?明明青羅這十年來沒有做過任何違逆師父命令之事,為何師父對青羅總是如此冷淡!”
蘇鴻心里切了一聲,沒腦子的東西,攻略這種事兒,是乖巧就足夠的嗎?
但他自然沒有好心去教這些人怎么攻略菲尼克斯。
院子里繼續響起青羅的嬌軟嗚咽:“若是師父真的嫌惡青羅,那師父當年又為何要在亂世中救下青羅?任憑亂世將青羅吞噬,不煩擾你豈不是更好?”
這千回百轉,哀婉惆悵的哭喊…倒真是個“殺人誅心”的利器。
蘇鴻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一抹鬢發被風撩動到小公爺冰冷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