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眼中含笑,卻沒有直接解圍,而是依舊和原主原來一樣,顯得有些不高興地悶聲說道:“你做什么,御神醫也沒有讓我做什么危險之事啊。”
雖然依舊是和蘇戰對嗆的語氣,但和先前相比區別甚大。
蘇戰再度怔住。
兒子剛剛是不是又和自己說話了?而且沒有和往常一樣罵罵咧咧,只是略有不滿?
蘇戰看了眼蘇鴻,只見蘇鴻咬著嘴唇,有些氣鼓鼓的模樣,和當日提醒他小心政敵時一樣。
這倒奇了…
這幾日蘇鴻身上發生什么了,讓這小兔崽子性格大變?
御清霄看了眼這父子倆,笑著說道:“戰國公與小公爺父子情深,令人感動,只是如小公爺所說,戰國公怕是誤會了,鄙人所說的試藥,并非什么危險的藥品。”
青羅眼見這幾人氣氛竟緩和起來了,心中一梗。
不行,她怎能看著御清霄與戰國公府交好!?
“師父!”青羅突然出聲,引來幾人注視。
青羅捏緊衣角,冒死緊張說道:“你…你昨日讓我研磨的斷腸草…今日可要入藥了?”
斷腸草。
制毒必備的藥草。
蘇戰頓時警惕地向御清霄看去。
只見御清霄利于門檻前,墨發被風吹起,明明一雙黑珍珠般恒久溫潤的眼眸,卻因為那雙狐貍吊梢的眼型而被賦予了一抹銳色。
蘇戰暴怒:“什么斷腸草!你竟讓我兒替你試這種毒藥!?”
蘇鴻眉頭微蹙,青羅這個時候膽子倒大起來了?
他看著御清霄冷冷瞥了青羅一眼,青羅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愧,微微撇開頭,不與御清霄對視。
這場面,可真是混亂至極。
但天下大亂,才能盡顯蘇哥本色…
蘇鴻咳嗽兩聲,故作驕矜地從蘇戰身后走出來:“御神醫,斷腸草就不必了,這次我帶去給幾位公子們,就用昨夜那藥就好。”
言語間皆是與御清霄的熟稔。
蘇戰一怔:“你竟然都知道?”
蘇鴻面對便宜親爹的疑問,自然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但面色驕矜之下仍有一絲不想讓對方擔心的別扭。
“我又不是什么傻子,有毒沒毒,吃沒吃死自然分辨得出,若是他有心害我,我今早還能站在這里嗎?”
金豆豆驚疑不定地走過來,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蘇鴻。
“是啊小公爺…你這一夜未見,好似氣色比前幾日都要好了?”
蘇鴻心說廢話,前幾日是因為被青羅那件荒唐緋聞折騰得憂思深重,昨夜蘇哥雖然吃了一味春藥,但自己只發泄了一通,后來又被御清霄點穴強制睡了過去,可不是保養得極好?
正所謂不做傷身,做了也傷身…大概蘇哥這個頻率,剛剛好?
但蘇鴻還是一本正經道:“沒錯,所以我果然沒看走眼,御神醫果真妙手回春!”
蘇戰被這一出出鬧戲惹得眉頭緊皺。
是了,雖說自己這兒子不靠譜,旁人都稱他紈绔荒唐,但何時見過他真的吃虧了?
想來神醫不神醫,試藥不試藥什么的,只是自家兒子荒唐識人的一個借口罷了。
至于那斷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