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亞家的孩子…你的父親老澤亞,絕對不會縱容他的愛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流淚。”
蘭德拉走到幾人身邊,他的身上還帶著夜露的風涼,讓舞會中令人灼熱的氣息,稍稍涼爽下來。
“淑女的眼淚,只應該在自己的愛人懷中,喜極而落。”
說完,蘭德拉若有所指地看了眼歐麗雅,她的臉上還有被玻璃劃破的傷口,鮮血從白嫩的頸脖上流下來,然宛墮落天使的眼淚。
當蘇鴻聽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心里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看來這個位面的攻略目標,是個騷話連篇的老畜生啊…
可下一秒,蘭德拉牽起歐麗雅的手的時候,蘇鴻的心微微拎起來。
歐麗雅那個傻妞還春心萌動地紅了臉,在場只有蘇鴻捏著冷汗,因為他害怕蘭德拉突然覺得今夜月色正好,適合進餐。
所幸,蘭德拉仿佛只是輕輕作了個細嗅的樣子,隨即把歐麗雅的手交到了海索手里。
他看起來不過三十,但對于海索和歐麗雅來說,已經是和他們的父親一輩的大人物了。
海索因為加入了法師工會,所以無法繼承家中的爵位,但無論是從低位還是氣勢上,他都自知無法和蘭德拉抗衡。
“公爵大人教訓的是。”
海索深深弓腰,轉身攬住歐麗雅的腰,兩人一同離開了舞會。
貴婦們招搖著扇子,露出的眼睛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扇語也跟著打出各種隱秘的暗號。
“蘭德拉公爵,您今天依舊威儀又雍容,就像戰士手中鑲簇著獅鬃的圣劍。”
終于,有一位貴婦一馬當先,率先朝蘭德拉放出了嫵媚的信號。
她一出手,其他人還得了?
媽的臭不要臉的小婊砸,剛誰說先緩緩看別人的反應再說?原來你想獨占鰲頭啊!
一時間,姐妹撕逼,眼神飛刀飛來飛去。
蘇鴻反倒被這些人擠到了圈外——自由了?
蘭德拉微微抬眼,看著人群外的那個青年,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諸位美麗的女士,感謝你們的盛情,在下在這圣彼得城中,只不過一介孤獨無依的單身漢罷了,能得諸位的贊美,實在令人高興的幾欲忘乎所以,
可你們看,那邊還有一位,因為美麗的錯誤而導致濕身的孩子,
我想,如果不給他換一件衣裳,或許我們孱弱的法師先生,會因此感冒也說不定。”
他的笑容和關切,均找不出一縷破綻,蘇鴻聽到他的話,詫異地撇過頭。
蘭德拉走到他的身邊,眼中閃爍著令人害怕的光彩。
“尊貴的小法師先生,你先前送我的佩劍,精致到令我日日都讓人精心擦拭,
希望你也像那把劍一樣,永遠光彩奪目,不會被一些令人不開心的原因蒙上灰塵。”
他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像一段深情朗誦的詩歌。
蘇鴻愣愣地聽著,雖然明知道這些話,都是這個人表面的掩飾,但…
誰還不喜歡聽些好聽的話呢?
“所以,請隨我來我的包廂,我替你換上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