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索,我,我…快幫我教訓那個該死的平民!他竟敢還手!”
如果是平常,歐麗雅說出這番話,想替她出風頭的人多了去。
可如今,她的頭發被酒澆濕,酒瓶的碎片劃傷了她的臉頰,鮮血流淌,猙獰無比的模樣,反倒讓人退避三舍。
海索頓了頓,沉著臉看向蘇鴻。
只見蘇鴻兩眼愣愣地看著歐麗雅,似乎沒料到歐麗雅會倒打一耙。
“這明明是你用取物法調過來的酒瓶…我是三等法師,我不可能在二等法師施法的時候,強行干預你!”
蘇鴻崩潰地解釋著。
言下之意:
你這個女人壞的很,明明是你先動的手,結果法術沒施好,出岔子了,這也能賴我?
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律,好比一個小孩兒在體力上絕對比不過成年人一樣,三等法師和二等法師的鴻溝難以跨越,蘇鴻的確不太肯能是始作俑者。
而且,蘇鴻的頭發和衣領胸前也被沾上了鮮紅的葡萄酒,非常顯眼,也十分狼狽。
“歐麗雅,算了吧。”
海索不能在公開場合違反法師聯盟的規定,去給一個完全沒有犯罪能力的法師定罪,只能回頭勸解歐麗雅。
歐麗雅頓時瞪大眼,配上她滿臉的鮮血,更加可怖:
“海索·澤亞,我是你的未婚妻,我被人欺辱了,你怎么可以不幫我!
難道說,你和這個卑賤的三等平民法師,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么!?”
原本這些話,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這么大的嗓門吼出來,但歐麗雅只覺得怒火攻心,不管不顧,歇斯底里,大吼大叫起來!
蘇鴻心中一片淡定,雖然說欺負女孩子有點說不過去,但…誰讓對方先動手了呢?
自己隱藏實力是為了裝慫,但別人真打到自己頭上了,隨意施展一個炸裂術,再施展一個亂心法咒,簡直小菜一碟好么?
但他表面卻仿佛被歐麗雅的用詞傷到,咬緊嘴唇,顫抖著不發一言。
海索剛想說先離開,之后再說,便聽到一聲低啞又深沉的笑語從人群外傳來——
“現在的年輕人之間,已經玩得這么激烈了么?”
圍觀的貴族們紛紛敬畏地讓開一條道路,海索也直覺脊背一陣冰寒,僵硬地看著從身后走來的…
蘭德拉·奧斯維德公爵。
公爵似乎剛到不久,肩上的銀狐披風還未叫仆人拿下。
他銀色的長發陷落在披風的軟毛之上,看上去比以往多了些溫和,可那雙暗紅色的雙眸,卻昭示著他,依舊是那個神秘又威嚴不可冒犯的四大公爵之一。
海索沒想到這些動靜居然會吸引來蘭德拉,立刻垂頭說道:
“很抱歉蘭德拉公爵,因為我的疏忽,讓這場舞會上多了這不和諧的一幕,讓諸位紳士與淑女感到困擾了。”
歐麗雅也被蘭德拉那雙隱隱泛著寒光的眼眸,凝視得不敢與他直視。
不要惹蘭德拉,這是澤亞和盧西拉家族,告誡過海索和歐麗雅的。
“澤亞家的孩子…你的父親老澤亞,絕對不會縱容他的愛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