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總,警察確認過了現場,只有陸采菲和另個人的指紋,現在警方在問訊另一個的身份信息,我們是否要提供?”
助理小聲詢問。
牧夕朝提著袖口,滿面正色地從酒店走出來。
他是華國的娛樂帝國教父,縱使面對國家機關也不逞多讓。
遵紀守法,這是所有人對牧夕朝的印象,不同于其他社會名流,牧夕朝的正面形象為他迎來了大眾的好感。
但此刻,牧夕朝卻目光沉寂地掃了一眼酒店內的警察們。
“封鎖消息,先聲稱不知情。”
助理愣了愣:“可是最后他們肯定會查到另一個人的身份,不如盡早把我們知道的信息提供出去,以免…”
“以免什么?”
牧夕朝轉過身看向助理。
助理的話說不出口。
半晌,他冷汗涔涔地垂下頭:“明白了。”
他直覺自己似乎踩中了牧總的某個痛點,但牧總向來兩袖清風為人正直…難道真的和那個新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
他抖了抖,趕緊把這些想法從自己腦海中拋出去。
還嫌自己知道的不夠多嗎!
牧夕朝并沒有顧慮自己的助理在糾結什么,下完決定后,目不斜視地跨坐進車內,沉聲道:“去藝人宿舍。”
他雖然替蘇鴻瞞下了警察,心中卻急需要一個證明。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無人應答。
“咚咚咚。”
繼續敲打。
久到牧夕朝的心跳已經趨于平緩,似乎真相已經大白。
他慣常平靜的面龐逐漸顯出裂痕。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宿舍的門突然打開,一具白花花的肉體出現在門后。
“牧總?!”
蘇鴻大吃一驚,立刻紅了臉,把門稍稍遮掩在自己前面。
“不好意思牧總!我,我先穿上衣服!”
門后乒乒乓乓傳出動靜,叫醒了內心震驚的牧夕朝。
剛剛蘇鴻…的確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身上帶著昨晚見到的傷,穿著一條內褲,渾身白花花…
“你昨晚是怎么回來的?”
他立刻意識到不對,沉著臉問道。
門后安靜了片刻,蘇鴻紅的滴血的小臉蛋從門后出現,咬緊牙說道:
“我昨晚后來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在一輛車上,腦子一空,以為是陸采菲…就,就自己逃走了,后來才想起來,那輛車好像是牧總你的車。”
但聽完了他的解釋,牧夕朝的臉色似乎更黑了。
高大的男人逼近門框,面沉如水般抵住門邊,不留一絲空隙地凝視著青年,可以看見青年匆忙之間只穿上一條褲子,上半身還是管光著的。
“你昨晚,就是光著身子回來的?”
蘇鴻下意識覺得有些危險,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
“因為是晚上…所以我覺得沒什么關系…”
“沒關系?”
牧夕朝不受控制的拳手握緊。
向來波瀾不驚的心潮暗流涌動。
“我,我打了車,沒有多少人看到的。”
蘇鴻難為情地垂著頭,不知道為什么,他敏銳察覺到了牧夕朝身上的氣息變化。
原本的牧夕朝就像一只祥和平靜的瑞獸,此刻,他渾身氣息兇猛,就好像一只沉睡了許久的兇獸在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