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繞到后座,剛要開門,從后視鏡里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哎呀!”
他輕呼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趴在車門上,渾身輕輕顫栗。
仿佛極度不舒適。
陸采菲一見,頓時繞過去攬住蘇鴻的腰:“怎么了呀這是?”
蘇鴻被他碰到,頓時渾身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太惡心了!!!
但…辦大事的人,都得忍旁人所不能忍…
“陸總,我,我腳腕剛剛扭到了…”
蘇鴻忍住極度的不適,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
他眼角眉梢都是風情,只看上一眼,便把陸采菲心里燎了原。
陸采菲喉嚨一緊,俯身開門,把蘇鴻直接抱進了車門,和司機說了個地址,揚長而去。
而先前,被蘇鴻瞥見的牧夕朝,剛剛下車便見到這幅場景。
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可能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些什么,雖然他從不參與,但也不至于會追究到每個下屬,要求他們也和自己一樣潔身自好。
他不禁皺了皺眉,回想起剛剛青年臉上的抗拒之色,還有陸采菲那副不容分說的饑色表情,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捂住胸口,只覺得呼吸滯澀,隱約有一張布把心臟緊緊束縛住,雖然沒有用力,但實質性地讓他感到了窒息。
不該這樣的。
他三十多年以來從未對誰有過不同的情緒。
從第一眼在學校看到蘇鴻,他便發現自己會單獨多看這個青年幾眼,與旁人都不一樣。
究竟哪里不對…
另一頭。
坐上車的蘇鴻搖上車窗,渾身氣質搖身一變,剛剛的畏縮和拘謹都消失不見。
他反手就是一耳光仍在陸采菲臉上,前面的司機仿佛沒見到,陸采菲也仿佛沒痛覺似的任由蘇鴻掌摑。
“靠,可他媽出氣了!”
死變態!臭流氓!
蘇鴻咬牙切齒道,打完了又擦了好幾下手,這才停手,氣喘吁吁地靠在椅背上。
要不是為了做戲給牧夕朝看,他至于這么犧牲自己的色相嗎!
牧夕朝啊牧夕朝,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你可是皇帝的精神載體啊!
想想前兩個位面的兩位大佬,再看看牧夕朝,蘇鴻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是同一個人。
怎么一點都沒有皇帝的影子?
這么佛系真的好嗎???
一路胡思亂想,似乎終于開到了目的地,蘇鴻下車一看,赫然是一家極盡奢華的五星酒店。
他冷冷瞥向車內,陸采菲瞬間清醒,只以為自己在車上小憩了片刻。
“咳咳,不好意思,平常公務太繁忙了。”
他尷尬地咳嗽幾聲掩飾,蘇鴻斂眸,溫順地笑了笑以示理解。
實際上,蘇鴻心里翻了個白眼。
你的公務是日理萬雞嗎?
“咱們進去吧,幾位投資方應該已經在里面了。”
解釋完之后,陸采菲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向蘇鴻。
蘇鴻懵懂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這樣嗎,那我們趕緊進去吧。”
轉身一瞬,蘇鴻臉色冰冷。
他知道,有些人和帝國的那些貴族一樣,最喜歡玩弄一些年紀偏小的男孩女孩,這些男孩女孩有些剛從學院中走出來,帶著成年人早已失去的純真爛漫。
他們享受征服的快感,也從這些男孩女孩的身體上獲取滿足。
而陸采菲,作為上流社會的一名精英,很不幸也沾染了這種喜好。
但他本人,卻以此為樂。
蘇鴻只簡單調查了幾次,便查出了陸采菲沾染了好幾樁血案,奈何他有錢有權,苦主們到頭來竟申冤無門,最多只是拿錢便打發掉一條人命。
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蘇鴻看著走在前面的陸采菲,眼中隱隱露出一抹血腥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