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打了個冷顫,猝然從睡夢中驚醒。
他夢到自己被一條粗壯健碩的花蟒緊緊纏繞,憋得快窒息,而那條花蟒還特別不正經,用蛇信和蛇尾不停撩撥自己,更令人要命的是,他竟然在夢中被撩硬了…
簡直令人崩潰!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只見小兄弟昂首挺胸,精神抖擻。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蘇鴻砸了砸腦袋。
他斜光略微一掃,突然渾身僵硬住,只見躺在原地的賀星皇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盯的。
“你,你怎么都不睡覺的!”
蘇鴻慌張掀起衣角,把自己小兄弟蓋住。
賀星皇神色平靜,挪開視線道:“天都亮了兩個時辰了,只有豬才會一直要睡覺。”
蘇鴻:“…你怎么知道天亮兩個時辰了,洞穴里又沒光。”
“因為我小時候曾和毒蟲猛獸生活在一起,我能聽到風中它們的聲音。”賀星皇的語氣淡淡,訴說起來沒有一絲波瀾。
蘇鴻卻有些詫異:“和毒蟲猛獸怎么生活?”
“誰活下來就誰活唄。”
賀星皇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
蘇鴻微微一頓,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是緩緩起身,稍作了一會兒調息,在這之前也將賀星皇扶起身子,微微半靠在石壁上。
“如何?”
賀星皇等到他再度睜眼后問道。
蘇鴻略顯尷尬的搖搖頭:“還是不行,我沖不開筋脈,必須得要有解藥,看來這次的藥量實在是太大了。”
本以為會遭到賀星皇的嘲諷,結果對方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正常,拜星教的軟筋散內有我特制的獨門藥引,正常來說都需起碼半個月才能完全解開。”
蘇鴻:你們拜星教真變態!這種普通的殺人越貨必備良藥都要特制!
表面卻還是一臉高深地點點頭:“厲害!”
賀星皇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
“有一物可以用來化解軟筋散的藥效。”
“是什么?”蘇鴻趕緊追問。
“我的血,”賀星皇平靜地凝視他,“不僅僅是軟筋散,這天下大半的毒藥,都可以用我的血來化解,因為我從出生起便被當做藥人來培育,身體里有無數藥物和毒物的精華,只要喝了我的血,你就能走出這里。”
“藥…藥人?”蘇鴻在腦海里搜索了下,“難道是,被當做藥物培育的人嗎?”
“沒錯,”賀星皇點點頭,表情非常平靜,不帶任何悲喜地說道,“但是近些年我都沒有再吃過毒物和藥物了,所以只有最貼近心脈位置的血還保留著這些藥效,你既被曲觴那個老匹夫收為義子,肯定也有些本事,這血你自己來取吧。”
他就坐在蘇鴻對面,蘇鴻頭一抬便能看見他蒼白地膚色和皮膚下顫動的血管筋脈。
慣常張狂霸氣、妖艷嫵媚的容顏,此刻多了許多平靜和淡漠,讓蘇鴻情不自禁向前靠近了幾步。
賀星皇眸色漸深,看著蘇鴻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心情也如瀚海泛舟,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