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自曝其短的肯尼史密斯
德里克哈珀被抬出球場。
麥迪遜花園的情緒狠狠地跌宕下來，鏡頭掃過去，很多男球迷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不愿接受這個事實，很多女球迷開始啜泣。
對尼克斯球迷來說，他們內心埋藏了太多等待與隱忍。從90年開始，他們就是擁有總冠軍實力的隊伍。
可是，一年又一年，此前每年都在抗擊公牛王朝的第一線。終于熬走喬丹，馬上就要豐收，偏偏碰上奧拉朱旺，去年搶七只差一點點就實現總冠軍夢想，所有人都認為本賽季是最好的機會。
然而，就在這個萬眾一心的關鍵時刻，德里克哈珀受傷了，看上去還挺嚴重。如果是韌帶斷裂，他很有可能賽季報銷。
一旦賽季報銷，尼克斯的1號位將無人能夠扛起大旗。
格雷格安東尼，一個莽夫。
小老虎杰克范，還很稚嫩。
還有一個查理沃德，現在還在聯盟練級。
難道要約翰斯塔克斯去打控球后衛？
“接下來，我會負起分享球權的重任。讓我和小杰克一起上場吧。”斯塔克斯在板凳席勇敢的站了出來，他向帕特萊利毛遂自薦。
帕特萊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特么就別搞笑了。
斯塔克斯雖然有著控衛的身高，但球風打法哪里像控球后衛了？
他連控球都控不好。
（約翰斯塔克斯的模板大概就是，平時更穩定，但抽風又升級的JR史密斯。此外，防守比Jr史密斯強出十條街，NBA少數能在一對一正面防守中給喬丹制造威脅的球員。）
帕特萊利在板凳席轉了一圈，他認真的審視范希兩眼后，叫出格雷格安東尼的名字。
這是帕特萊利的偏袒。
如果這個時候將范希換上球場，球迷肯定會對范希給予極大的希望，一旦他打的不好，球迷就會很失望，甚至反戈爆出噓聲。對少年的心理發育很不好。
至于格雷格安東尼，管他呢。他心里健不健康與我帕某人有半毛錢關系。
帕特萊利心里是這么想的。
格雷格安東尼卻無比感動，他望向帕特萊利的眼睛里甚至都有淚水盈眶的跡象：果然，主教練還是愛我的，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他依然寄希望于我，依然認為我有能力挽狂瀾。我一定不會辜負他老人家的希望！加油啊！格雷格！
格雷格安東尼捏緊拳頭走向球場，然后又被叫了回來，因為還沒有布置戰術。
額…。
哨聲再次響起，比賽繼續。
格雷格安東尼回到球場，中二之魂爆發的他開始他的單挑，他強行從肯尼史密斯的身側快步突進，然后急停跳投…但是，啪！
肯尼史密斯從身后一巴掌將他的籃球拍了下來。
史密斯摘下籃球，還失望的搖搖頭。今晚的尼克斯后衛都是神經病嗎？
他望向尼克斯的板凳席，有一種‘還有誰’的日式囂張。
麥迪遜花園的噓聲在肯尼史密斯再次命中一顆三分后響起。
格雷格安東尼繼前場進攻被冒之后，后場又被肯尼史密斯點飛，他在球場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躁動的猴子，能看出他的精神亢奮，但是球技與智商都讓人失望。
所以，主場響起了噓聲。
電視臺也發出嘲笑：“看得出來，格雷格安東尼非常想要趁著德里克哈珀離開的時候謀朝篡位。但是，他的野心太可笑了，他的實力弱到令人心疼。尼克斯完蛋了，或許他們之前不該把道格里弗斯放走。”
格雷格安東尼有些沮喪的望向帕特萊利，他內心在悲傷的啜泣：不好意思啊，萊利先生，這樣無能的我應該讓你很失望吧。
帕特萊利穩坐泰山，他眼觀鼻鼻觀心。
他捕捉不到格雷格安東尼強烈的情緒波動，他只是在想：安東尼這小子表現的越糟糕，接下來杰克上場，就算打的再差勁，現場球迷也不忍苛責了。
他甚至在想，格雷格這個工具人打的更糟糕一些就更好了。
對于帕特萊利來說，整個后衛線，除了小杰克是心肝寶貝，其它人都可以犧牲。
但是，他的穩坐泰山卻讓格雷格安東尼產生截然不同的解讀：萊利先生居然沒有將我換下球場，他一定是對我還抱有期望。即便是如此脆弱的我，又怎么能讓萊利先生接二連三的失望呢。燃燒吧！格雷格！
安東尼雄心壯志。
但是，表現平平。
因為他的隊友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查爾斯史密斯寧愿將籃球發給斯塔克斯也不傳給他，尤因也開始在油漆區內拉開單打。
尤因在四大中鋒里，雖然除了穩健的中投沒有其他令人尖叫的絕招，但他樣樣皆能，好比萬花筒。尤其是在他體能充沛的情況下，進攻效率并不低。尤因為人詬病的地方其實只有…關鍵時候掉鏈子。
尼克斯在尤因的帶動下，第一節穩住了局勢。
沒有因為德里克哈珀的離開而崩壞。
第二節比賽很快到來，范希依然沒有得到上場機會。
帕特萊利是顧慮到范希的體能。
在得知德里克哈珀今晚肯定回不來，而且傷情非常不樂觀的情況下。帕特萊利越發的珍惜對范希的使用。
但是，誰能想到2分鐘后，全場球迷開始高喊：我們需要范！我們需要范！我們需要范！
兩萬人的吼叫仿佛一群餓鬼關押在籠子里，齊聲對外高喊。
格雷格的拙劣表現讓他們如此饑渴且無法忍受。
原因是。
格雷格安東尼上場就被肯尼史密斯完成一次搶斷，然后緊接著又被老邁的的德雷克斯勒隔扣，最后，他一意孤行的上籃還被奧拉朱旺無情釘板鎮壓，且春風化雨轉為火箭一次行云流水的上籃。
安東尼短短三分鐘，將一個控球后衛能犯下的愚蠢錯誤全部犯下。
球迷們沒法忍受了，他們高喊范希的名字。
他讓范希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成為眾望所歸的救世主。
范希自己都沒想到。
“全靠同行襯托啊。”一系西裝的安東尼梅森拍拍范希的肩膀：“小子，你只要穩住陣腳，從下場比賽開始，你就可以成為尼克斯的控衛了。”
范希也有種機會來的太快的感覺，他怎么都沒想到格雷格安東尼今晚居然打的這么急功近利。
同樣的，帕特萊利也沒想到。
他深深地望了范希一眼，他甚至覺得小杰克這家伙該不會是天選之子吧，連競爭對手都這么配合。
萊利伸手請求暫停，他沒法不順應民心。
這時，CBS體育頻道的主持人威爾馬庫斯開始在電視上念叨：“尼克斯的球迷真是可愛啊。他們居然將17歲的小杰克當成救世主。”
“德里克留下的空白又豈是一個小菜鳥能填補的。德里克哈珀擁有全明星的實力，如果那個菜鳥能拯救尼克斯控衛線，那他豈不是全明星了？”
“真是可笑！”
威爾馬庫斯喋喋不休。
他一點都不看好范希，而且一再強調范希的綽號應該叫小貓咪而不是小老虎。“只有那些漂亮精致的小貓咪才會討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和女明星們喜歡。”
馬庫斯對小杰克充滿怨念，因為正在和他離婚的妻子從一年半前就是漢堡少年的鐵桿粉絲。甚至還想著要成為‘漢堡王子’在紐約的加盟商，這不是瘋了嗎？漢堡王子只能在鄉下地方賣一賣，到了紐約，它要面對的是麥當勞和肯德基這樣的巨頭。
馬庫斯無法忍受妻子這些東西，這也是他們決定離婚的導火索。
所以，他怎么可能在解說中給范希一些好臉色。
他總是在電視上低估小杰克。
因為90年代球迷了解球員的窗口就這么多，當一個負責全美直播的主持人經常在電視里提及尼克斯的小控衛是個虛有其表的家伙，哪怕當晚不是尼克斯的比賽，球迷們自然而然就形成既定印象。
這種既定印象使得范希當前在球迷圈里的口碑是被低估的，盡管他的名氣很大，而且經常上五佳球。
哨聲很快響起。
當范希走上球場。
場邊的薩姆鮑威爾、范勒、麥當娜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薩姆鮑威爾脫下他的衣服，他在白色的襯衫背后寫著：杰克全明星！
范勒叔叔則舉起一副橫幅：請給杰克投票！
麥當娜脫下她的貂皮外套，她的旗袍后面是一句話：“麥當娜的人請把我的侄子杰克投入NBA全明星。”
當鏡頭一一掃過去。
這次別開生面的拉票在現場起到很大的效應，球迷們嘩然了。
大家都沒想到麥當娜居然整出了這樣的好活兒。
電視機前的觀眾也被這次別開生面的拉票給驚住。
麥當娜居然為小杰克拉票，小杰克想當全明星？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主持人威爾馬庫斯很生氣的說道：“一個連全明星新秀賽都未必能進去的小屁孩居然還想全明星，他們一定是瘋了。麥當娜認為她在樂壇的人氣可以為所欲為嗎？進入全明星至少要100萬選票，怎么可能有一百人去給一個不會打籃球的菜鳥投票？？？”
馬庫斯認為這是對籃球的褻瀆。
但是，他那坐在電視機前的妻子已經開始撥打電話，詢問如何給漢堡少年投票。
范希在婦女圈的影響力一直很大，尤其在紐約地區。
之前，家庭主婦們不知道要給范希投票這回事。現在麥當娜作出這樣拉票動作，一下讓閑著沒事干的主婦們活動了起來，她們紛紛詢問怎么給漢堡少年投票的步驟。
這是90年代的打投組！
與此同時，范希走上球場。
他從查爾斯史密斯實力接到籃球，穩穩向前推進。
“嘿，小朋友，你居然想當全明星？”肯尼史密斯走上來，用他的碎嘴皮子和范希聊天：“你是怎么和麥當娜搞到一起的？看你的樣子，你的家伙應該比我小得多啊。”
范希用不太禮貌的眼神看了一眼肯尼史密斯，聚焦在他的雙腿之間。抬起頭，說：“你產生了兩個誤判。第一個誤判是，我和麥當娜沒有關系，麥當娜是我叔叔的情人。”
第二個誤判呢？
肯尼史密斯下意識的問道。
范希卻忽然邁出腳步，協調能力的增加讓他對突破有了更高層次的理解。
他的身形在出擊時更加緊湊…范希早就研究過這點。
早在漢普頓街頭，范希就發現自己只能靠節奏靠花哨的動作去讓對手產生防守誤判。而艾弗森只需要將身體繃緊，猶如豹子捕食一般驟然出擊，就輕松的將防守KO。
艾弗森是多項天賦都達到S級的超級天才，在這個聯防非法的時代，他進入NBA會更加如魚得水。
言歸正傳。
當范希朝著自己的右路疾馳而來。
經驗豐富的肯尼史密斯立即作出相應的動作反射，他心里很輕松，甚至有一種‘又來了’的荒謬感。如果不是時間緊湊，他甚至想噴兩句垃圾話：你們尼克斯的控衛都是一個師傅教的嗎？來來回回就這一招？
幸好他沒有將這句話垃圾話說出口。
因為范希在邁出一步之后就作出截然不同的反應，他沒有繼續深入。
而是做了個急停的停頓，他做了一個細微的停球要投籃的姿態，肯尼史密斯微微上當，范希隨即拜佛。
快速變向。
但肯尼史密斯及時滑步上來，嘴里還用他rap般的語速念叨：你比剛才那個強得多，但是，想過我…
話音未落。
他發現胯下一涼 嗖的一聲籃球就擊地穿襠而去。
眼前的范希也好像魔法分身一般快速旋轉，他的身體朝著變向之前的方向而去。
這讓肯尼史密斯根本無法違反身體慣性去拉住他。
在全場一片尖叫聲中，范希完成這次漂亮的人球分過。
他抓住籃球之后，立即邁開突破腳步。
他的動作飄忽。
禁區之內的奧拉朱旺如臨大敵。
他從未見過這種突破步伐。
根本分不清虛實，時左時右，仿佛每個動作都是假動作。
這是歐洲步。
范希在協調能力提升后，歐洲步更具殺傷。
奧拉朱旺在猶豫零點七秒后，決定主動出擊。
而就在他邁出腳步的同時，邁出兩步之后的范希一躍而起，單手托球，仿佛要執行一個騎馬射箭。
奧拉朱旺已經飛撲上來，他要用一個排球大帽將籃球拍到自己半場。
但是，就在他張開右臂猶如蒼鷹搏兔般襲來時。
范希猛地一收球，并且順勢往腰間一繞。
糟糕！
上當！
奧拉朱旺剛發出聲音。
帕特里克尤因已經接到籃球，并且一個跨步在他身后騰空…轟！
大猩猩的雙手暴扣充滿力量。
籃筐為之晃動顫抖。
霸道！
麥迪遜花園一片沸騰。
球迷們振奮不已。
帕特萊利露出笑容，范希剛才所展示出來的東西，是此前兩名后衛所不具備的靈動。他的臨場變化玄之又玄，德里克哈珀與格雷格安東尼就算投胎再來，也不可能具備。
這就是組成天才最重要的百分之一靈感。
“你這是什么步伐？”
奧拉朱旺誠信發問。
范希微微一笑：“基礎步伐。”
基礎步伐？
奧拉朱旺抓耳撓腮，基礎步伐竟然如此玄妙，看上去比大夢步伐不差分毫啊。
他的眼神越發迷惘，正準備詢問范希解疑答惑。
范希已經來到肯尼史密斯身邊：“現在，你知道你的第二個誤判是什么了嗎？”
什么？
肯尼史密斯下意識問道。
范希溫柔的答復他：“如果你的那東西真的很大，我又怎么能穿襠而過呢？剛才我擊地的最大離地距離接近80厘米。你的雙腿呈張開狀，根據勾股定理。以你身高185為例，你的腳跟高度在96厘米左右。如果你的那東西垂落下去有…你想象的那么長。”
“這會是一次失敗的穿襠。但它完全沒有產生阻擋效應。”
“所以！”
范希攤開手掌。
數學的力量將肯尼史密斯震懾住。
即便他巧舌如簧，此時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很懷疑范希所給的數據是否真實，但結論卻是他內心所認可的。
該死的。
我為什么找一個中國人噴有關于數學的垃圾話。
這不是…自曝其短嗎？
當時，肯尼史密斯就是后悔。
下一更，明早八點半。我要改邪歸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