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晚是開心的?
劉承譽不覺得!
明明,他就嗅到了大哥的寂寞和郁悶。
劉承譽也從來沒見大哥這般煩惱過,大哥應該是動了心底那根弦了。
喜歡大嫂不是挺好的嗎?
他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什么好糾結的?
面子有那么重要嗎?
喜歡就喜歡了,有什么好逃避的?
像大哥這樣身經百戰的情場浪子,竟然會為情所困喝多了,劉承譽微微嘆氣。
他也挺想笑。
大哥說什么,劉承譽也不反駁他。
大哥喝多了,可能不曉得自己在說什么了,跟他說也是白搭,酒醒了,他也許什么也不記得了。
兩位劉少爺要走了,經理第一時間拿著帳單上去給他們看。
“二少,這個帳…是現在付嗎?里面還在鬧,我也不知道砸成了什么樣子,還沒清算清楚,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里面的包廂值多少錢。”
“我們先走,你們慢慢清算清楚。明天,拿帳單去找我哥收錢。劉總不會不認帳的,我給你們做證。順便,你進去多拍幾張照片,明天帶給我哥看看她們到底有多瘋狂。”
經理還沒回應,劉承俊說了。
“別讓我看見她們,煩死了,吵死了!等一下,我助理來陪你們清算,他幫我買單。我劉承俊幾時會欠錢了?你信不信我?讓不讓我走出這個門口?”
連忙,經理點點頭,附和道。
“我當然信得過劉總,絕對不會攔劉總。劉總請,歡迎你下次再來。”
劉承譽雖然沒有說話,他給經理打了個眼神。
大哥已經喝多了,他先送回去,這個亂攤子,他會給高助理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
經理當然曉得劉總喝多了,不跟他計較。
既然二位劉公子都承諾了會付錢,經理當然也不為難他們。
經理先帶路,送送二位劉公子。
坐上弟弟的車,劉承俊就貼在座椅睡了。
他是沒醉死,還有意識。
他還知道要回家。
他還要跟心機大白蓮算帳,肯定不能放過她。
賤女人,給他整出個爛攤子,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沒門!
他是怎樣啞巴吃黃蓮,他也要她嘗嘗。
就是他對她太好了,死女人竟然敢算計他,還敢無法無天。
這個該死的女人,絕不能縱容。
不能當作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到大哥家了,劉承譽的車牌自動識別開進去了。
下了車,他扶大哥上樓了。
聽到了聲音,何唯起來了,下樓看了。
“小叔…”
“大嫂,大哥喝得有點多了,今晚麻煩你照顧他。”
“好!謝謝你送他回來。”
劉承俊聽到大白蓮的聲音了,也知道自己回家了。
弟弟把他托付給心機大白蓮,他有意見。
他也有些氣惱!
剎那間,劉承俊沒好氣地嚷嚷。
“我不要她照顧,她不許碰我。誰說我喝多了?沒有!我沒醉,我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為了哄大哥,劉承譽哄著他,“是了啦,你沒喝多。大嫂才不想管你呢,你自己去睡吧。”
“承譽,記住,盯著這個女人,她很壞的,千萬別被她的外表騙了。你要防著她,別讓她得逞,她的歪心思可多了。”
劉承譽察覺到了,大哥和大嫂好像有事發生了。
大哥會去喝悶酒,真的是為了大嫂。
也是在樓梯之里,劉承俊推開劉承譽,不讓他扶他上樓。
他還一直嚷嚷,他沒醉,他能自己走路,不要別人扶。
劉承俊還說,他什么都看清楚了,休想再騙他。
大哥不要他扶,大嫂也在場,劉承譽依他了。
“大嫂,我先走了,你…”
沒有刺激大哥,劉承譽想說的話,止住了,僅是指著大哥。
解鈴還須系鈴人,大哥大嫂的事,他這個外人幫不上忙的。
大哥回到家了,他可以放心了。
大嫂是明事理的人,她應該不會跟大哥鬧,肯定會照顧好大哥。
何唯懂劉承譽的意思,她點了點頭。
“小叔,你放心走吧,我懂的。”
“我走了,你不用下來送我了,我幫你們關門。爸媽擔心你們,我還要回去復命呢!”
“嗯!”
小叔走了。
何唯見劉承俊扶著欄桿走,還是有些搖搖晃晃。
擔心他摔下樓梯,何唯扶一下他,剎那間,他被劉承俊推開。
“小人!別碰我!”
不要她扶,何唯不扶了。
她在劉承俊后面,跟著他上樓,還防著他摔倒。
等劉承俊上了樓,走到了房門口,確定他比較安全了,何唯才說話。
“劉承俊,你喝多了,是不是因為我?我媽…你救她出來了,是吧?”
“明天早上,我們好好談談,該說的,我都會跟你說清楚。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
“你…不要這樣對自己,我良心很過意不去的。能幫你,我也會盡量幫你,我也可以幫你指證何紹華。”
突然間,劉承俊很兇地瞪著何唯。
冷不防的,他掐了她的脖子。
“我真的想弄死你!賤人!”
劉承俊很大聲怒吼。
他太陽穴兩旁的青筋,都快浮跳了起來。
可能是喝了酒,劉承俊的意識容易失控。
又是在氣頭之上,極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他是用了勁掐著何唯的脖子。
他顯現的恨意也很濃。
怨氣也挺重!
何唯知道自己對不起劉承俊,但是,眼下,不能讓他犯錯。
她死不足惜,不能讓他這樣為她賠命。
何唯掙扎了,用力去掰劉承俊雙手。
“劉承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是迫不得已。明天,我和你去離婚,我凈身出戶,我什么都不會要。”
劉承俊挺激動的,他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
“你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簡單的事?!離個屁婚,這個婚姻本來就該無效,由始至終,都是你們騙我。你想要我的東西,你能要得到嗎?妄想!你這個賤人,甚至是姓何一家,都該一無所有!你們該下地獄!”
劉承俊又加了些許力道,何唯快要呼吸不上了,她也無法為自己辯解了。
不管她怎么去掰劉承俊的手,都弄不開他。
看樣子,他挺想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