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一邊叫喊,一邊拍門。
持續這樣子一會兒了,劉承俊都沒有回應。
何唯越來越氣惱了,她踹門了。
“劉承俊,你出來說清楚!”
“劉承俊,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特么地卑鄙無恥!典型的渣男!”
“…”別墅里還是沒有回應,就連劉承俊的人影都不見。
何唯雙眸里閃爍著燦爛的火焰,因為生氣,她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她踹門拍門的力道加重了,把她的手和腳都弄疼了。
她也氣得要命!
劉承俊就像是耳朵聾了一樣,沒聽見似的,沒搭理何唯。
從懂事以來,何唯第一次發這么大的怒火。
她整個人都像燃燒起來的火球一樣。
她不踹門不拍門了,很大聲地沖著屋里的劉承俊大罵。
鄙視他,看不起他!
這哪是一個男人的風度了?
連禽獸都不如!
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么傻的才會看上里面的渣男!
“劉承俊,你有種別出來,一直呆在里面,死在里面!”
“魂淡!兇什么兇你?拽什么拽?面對袁安娜的時候,怎么就成了一個慫包了?我鄙視你!”
“你就是渣男!世紀賤男!一直都自以為是!你不僅是智障,還是草包!”
劉承俊坐在客廳里,蹺著二郎腿,慢悠悠地抽煙,聽著大白蓮罵他。
這個死丫頭的脾氣挺大的,踹門拍門,還罵得挺難聽。
就像一個潑婦!
這種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也不溫柔!
有男人喜歡她才怪!
劉承俊把她關在外面,何唯繼續罵他。
就算是踹門踹得腳痛了,雙手也拍得紅紅的了,她仍然沒有停止。
最好是吵死煩死里面的混蛋!
倘若劉承俊不給她開門,她只好去找酒店住了。
何家肯定不能回,他們也不會歡迎她。
但是,何唯不會輕易妥協,更不會輕饒了劉承俊。
她不會讓劉承俊的氣焰高漲來處處打壓她的。
她一定要反抗到底!
“劉承俊,你開不開門?”
“你再不開門,我報警了!”
聽多大白蓮罵他了,又吼又叫,拍門踹門的聲音也很吵,聽著挺煩的呢!
劉承俊摁熄煙蒂,走上了二樓的陽臺。
居高,頗為得意地望著被他關在門外的何以珊何唯。
“喂…想進來,你自己爬進來呀!”
聞聲,何唯后腿幾步,看到了二樓陽臺那里的劉承俊了。
那個渣男竟然叫她自己爬回去,太過份了!
氣打一處出,何唯很兇地吼回去:“神經病!那你怎么不去鉆狗洞?”
“這里是我家,我為什么要鉆狗洞?我看,你本事大著呢,不如,你把門拆了,自己進來。要不然,你回娘家告我的狀唄,或是去我父母那告狀。”
劉承俊笑得妖嬈,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樣。
他雙手抱胸,興致十足地望著樓下氣急敗壞的何以珊何唯。
樓上那個渣男太賤了!
如果眼神可以瞪死人,何唯特么地想現在就瞪死劉承俊。
何唯也氣炸了。
別以為她不敢把劉承俊家的門拆了!
樓下那個女人越生氣,劉承俊越是得瑟。
他還挑釁地回:“你要報警,那就報啊!”
“你有種,也可以把我家拆了!”
氣歸氣,何唯的思緒也在飛快的閃轉著,她就不信她治不了劉承俊。
“我想好了,不報警,就讓媒體來看看劉大少是何等的風度。還有,我再請袁大小姐來圍觀圍觀。”
突然,劉承俊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他的眸光也隨之變得有些陰沉。
“你敢威脅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公道!你做初一,我一點也不介意步你的后塵做十五!”
何唯的話音剛落下,剎那間,夜空下起了大雨。
這場雨毫無預警,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站在門口的她,瞬間被雨淋了。
樓上那個渣男,卻還無動于衷地居高臨下望著她。
這個時候,何唯不僅很氣憤,也有點委屈。
被這樣對待,她也有點想哭,心酸。
豆大般的雨水砸在她臉上,身上,她的衣服變得越來越濕,雨也越下越大,她卻無處可躲,何唯心里涌起了澀澀的感覺。
“劉承俊,你眼瞎了?沒看見下雨嗎?你鬧夠了沒有?”
何唯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可想而知她內心有多失望。
現在,就像是一盆冷水,從她的頭一直澆到她的腳,她渾身都涼透了!
劉承俊還能笑得出來,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你現在知道了吧,劉太太不好當!”
“識趣的,你應該主動提離婚。”
離婚?
誰想嫁給他了?
如果她有得選擇,她絕對不嫁這樣的極品渣男。
嫁給劉承俊的,是何以珊!
可能是這場雨把何唯淋得無比的清醒了。
她像是全都看透了一樣。
劉承俊不給她開門,她也沒有跑掉,也沒有再大吵大鬧,也沒再罵他,就站在雨里冷冷地瞪著他。
她在想,她要怎樣離開申城。
她要怎樣才能知道媽媽被何紹華藏哪里了。
這樣子的游戲,她不想再玩了。
她也不想再演戲。
或許,她該報警的,告發何紹華把她媽媽藏起來威脅她。
她要做回自己!
開始,劉承俊笑得無比妖嬈。
看到大白蓮不吵不鬧了,也不罵他了,定定站在雨里淋雨,他就笑不出來了。
那個女人,應該是被淋濕了。
怎么突然就像木頭一樣了,變了個人似的?
她不是說要報警嗎?
怎不么報啊?
她不是要叫媒體來嗎?
沒見她打電話!
她不是想叫袁安娜來圍觀嗎?
也不見她打電話!
瞧她站在雨里的模樣,蠻可憐的呢!
抿了抿唇,劉承俊的眉心也蹙了起來了。
幾秒后,他有了決定,下樓去開門了。
他只是想教訓一下心機白蓮,沒想過要弄出人命的!
何唯的淚水與雨水混在了一起。
已經分不出哪些是淚水,哪些是雨水了。
劉承俊打著雨傘出來開門了,還走到了何唯的面前。
他把雨傘移一半去擋住何唯,剎那間,當他是透明人一樣,渾身濕溚溚的何唯徑自走進了屋里。
她不要他的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