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翻了,而且翻得很夸張,很劇烈,帶著劇烈的旋轉,但是并沒有徹底地失控,而是停滯在了半空,趙鑄和車里的那個女同學都陷入了昏迷,車完好無損,人,也完好無損,只是暫時失去了意識,在剛才,車子是被力量給禁錮住了,而人,則是被精神力給催眠了。
雨馨從街道一側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看著車里的兩個人,像是在看兩具人偶一樣,顯得很是冷漠,不帶絲毫的生機。
這是一種對于趙鑄來說,很熟悉的眼神,對于群里人來說,視普通人的性命如同螻蟻,如同草芥,趙鑄之前,也是一樣。
進群之后,在一邊經歷著廝殺和暗算之中掙扎求存,一邊獲得了超越普通人想象的力量,一邊自然而然地開始漠視周圍其他普通人的生命,殺人,對于絕大部分群員來說,只是是否會觸怒群主的問題而已,而已經脫離了殺人本身對普通人的道德約束以及法律約束。
就像是當初趙鑄也曾經親手屠了一個村子,只是被群主變相地稍微懲罰了一下,因為他帶著因果,而其余人,稍微殺幾個人,群主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類似于管理員曜辰那種一不小心殺了一家子不能殺的大人物,那才是真正地出門沒燒香踩在了電烙鐵上的倒霉事兒。
對于群員來說,他們就是現實世界里普通人眼中的神!他們自己,不管承認與否,于自己的心態上來說,也算是差不多把自己當作超然物外的神祗了。
雨馨,那時,就是這么看自己的。
在她眼里,自己這個公子哥,和一只豬,一條狗,沒什么區別。
去你媽的什么真情流露。去你媽的生死不棄,去你媽的死生契闊!
趙鑄心里就是這種念頭在奔騰著,虧自己當初還猶豫得要死要活的。還糾結得整天魂不守舍差點把自己折磨成精神分裂了,那時候自己跟一個愛上綠茶婊的校園純情小男生有什么區別?
雨馨手掌一抬,趙鑄整個人飄浮起來,她應該是對副車座上的女學生沒什么興趣。她的目的,就是趙鑄!
一切,徹底地明了了,
趙鑄之前所認為虧欠最多的那個女孩兒,從頭至尾,都是一個認為設計的局。
現在。自己只不過是回到了局剛開始布置的時候。算是一個時間節點,有幸,得以重新見證一下而已。
趙鑄現在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也能控制自己的意識,在他的感知之中,周圍發生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趙鑄興許還得感謝自己之前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否則。如果是剛剛知道,自己絕對無法繼續保持這種平和的心境,肯定會露出破綻。
之前在寶塔之中,趙鑄幾乎是憤怒欲絕的流出了血淚!
可見那時趙鑄的心理波動是多么的可怕,整個人的心神幾乎是徹底失守的狀態,此時的雨馨還沒徹底成長起來,并不是頂尖存在,甚至可能還沒到管理員的級別,所以以現在趙鑄的實力,能夠在她面前完美地隱藏住自己。但是如果趙鑄的情緒和心神失控,那么雨馨絕對會察覺到,至于為什么不想讓雨馨察覺出來,因為趙鑄暫時還不想撕破自己身上的這張偽裝的皮;
因為這個時代中,西方圈子的圣西安和鴿子莫拉塔現在還是粉嫩新人,西方圈子還很弱小,但是東方圈子卻是如日中天,誕生了一大批的牛人,趙鑄再狂,也不愿意在此時徹底和東方圈子撕破臉硬肛,更何況,這個局,明顯是有著濃重的茍泥土的影子,而茍泥土是誰,這個世界里的東方圈子中諸位強者的帶頭大哥!
雨馨看著飄來的趙鑄,臉上出現了一抹嫌棄的表情。
沒錯,是嫌棄。
不是之前的冷漠了,而是真正的嫌棄。
因為她覺得自己接下來做的事情,會讓她覺得很惡心。
趙鑄感覺自己眉心一涼,是雨馨的手指,點在了自己的眉心位置,對方的手指很涼,很冰。
“我,美么?”
雨馨的聲音帶著一種天然的蠱惑性,同時,她的另一只手中,有一根清香,正在緩緩燃燒。
作為一個佛修,趙鑄清楚地知道,那根香,究竟是什么東西。
古代有一些僧人,擅長制造這種迷魂香,把信徒聚集在自己座下聽自己講座時,就點這種香,讓信徒對自己產生盲目的信任感以及烙印下自己的心理暗示。
佛門對于渡化人的手段,除了以大德佛法以外,也從來不缺這種旁門左道,古往今來,類似于趙大少這種只修法不禮佛的人,其實真的不少,畢竟,能忍受得住青燈古佛參悟佛法的大毅力者,還是太少太少了。
“美。”
趙鑄的眼睛像是睡眼朦朧一樣,傻傻地看著雨馨,嘴角甚至還流出了口水。
雨馨眼中的厭惡之色更加濃郁,似乎恨不得直接把這個公子哥給殺掉,但是她又不得不強忍著心頭的反感,繼續道:
“你,喜不喜歡我?”
不管自己內心情緒再如何反感,但是雨馨的話語語氣,都帶著一種引導性,這是一個能夠將理性和感性徹底區分開來的女人,事實上,雨馨的確是很優秀,不優秀的人,未來也成為不了頂尖的存在,也不可能來參與這個計劃。
“喜歡。”
趙鑄繼續傻傻地回答,眼中,滿是癡迷,這是一種很純粹的癡迷,根本找不出絲毫的做作成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趙大少的演技,那可是千錘百煉中鍛造出來的,或許,是成長環境和天賦不一樣吧,當初雨馨在自己面前的演技,確實是在趙鑄看來有些拙劣了一點。
“那你,要不要追我?”雨馨繼續問道,香,已經燃燒了一半了。
這種香的副作用其實很明顯,那就是會讓人的心神受到一定程度的創傷,但是雨馨顯然不在乎趙大少的死活,她只在乎結果,不在乎過程,事實上,從一定角度來說,趙大少的死活,也和她沒多大的關系。
“追,要,追,追你。”
趙鑄傻呵呵地笑著,帶著做夢一樣的神色,像是一個二傻子一樣。
“好,我等你追我。”
雨馨手掌一翻,剩下的香全部燃燒得干干凈凈。
趙大少像是陷入了一種徹底地昏迷一樣但又像是如夢初醒一樣打了個寒顫,隨即,當他重新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仍然駕駛著跑車,他猛地一踩剎車路邊停車。
“怎么了,鑄?”一幫女同學被弄得莫名其妙。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趙鑄說道。
“你…”女同學眼睛里流出了淚水,她認為是自己被嫌棄了,她可是做好了準備今晚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的,之前明里暗里也都已經暗示好了,但是他現在怎么能這樣,他這是把自己當什么隨叫隨到的雞么?想要的時候就約自己,沒興致的時候就讓自己走?
“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女同學推開了車門,氣呼呼地自己走到了馬路對面開始打車。
趙鑄則是雙手趴在方向盤上,重重地喘著氣。
一旁陰影之中的雨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消失離去。
在她離去之后,趴在方向盤上的趙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茍泥土此時正在家里洗盤子,對于茍泥土來說,天大地大,媳婦兒最大,所以家里的家務活什么的,全都是他這個男人包了,現在確實也很流行這種家庭主男。
霍惑惑去做美容了,雖然對于他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美容院對于他們的青春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但是霍惑惑還是喜歡去美容院的感覺,茍泥土也支持她去,因為融入正常社會的生活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放松和休息。
盤子洗好了,茍泥土打開了冰箱,看了看里面的菜,想著明兒個做什么菜肴,心里掂量了一會兒之后,茍泥土轉過身,忽然發現洗碗池那里自己剛剛洗好的盤子,又臟了。
茍泥土深吸一口氣,目露一絲精光,此時的他,一改之前人字拖肥男的形象,而是變成了一只下山老虎,顯得…有些猙獰。
“太靈符!”
掌心攤開,太靈符飛出,在茍泥土身邊旋轉,隨即,太靈符釋放出了一道藍光,直沖云霄,大概七分鐘后,藍光回歸,重新融入了太靈符之中。
茍泥土手持太靈符,靜心感悟,隨即,面露一抹恍然。
“呵呵,開始了么。”
一個電話打入了茍泥土的手機,茍泥土接了電話。
“泥土哥,是我。”
“丫頭,事兒辦得怎么樣了?”
“成了,他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浪蕩公子哥。”
“呵呵,繼續和他處下去吧,不過注意別被他真的吃到什么便宜。”
“他,也配?”
“小心點總是好的,公子哥一般都有很多對付女人的方法。”
“那泥土哥你是怎么對付惑惑姐的?”
“這可不能告訴你,你肯定會打小報告的。”
廚房里傳出了茍泥土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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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打算繼續再寫一章,寫好上傳后吃個早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