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運兵艙砸落在了這顆死星上面,很快,艙門被手動打開,一個個天界士兵走了出來,他們穿著古樸的甲胄,拿著锃亮的兵刃,蒲虹存義對著天空看了看,雖然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目前,他的確是沒其他的選擇,從自己叛出天界的那一天起,他只能被迫地被綁在了趙鑄的“戰車”上。
這是一處小基地,比伽馬星的基地小很多很多,防御工事也不是很完善,駐軍只有一百人左右,基本上相當于一個聯絡補給點的作用。
“弓箭手準備掩護,其余人準備一鼓作氣前插,我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這個基地!”
蒲虹存義下達了命令,一個個弓箭手張弓搭箭,氣勁灌輸在了弓箭之中,做著準備,而其余的士兵則是呈松散隊形快速向前突進。
該發現的,還是要被發現的,但是這個基地的防御措施以及應對戰爭的準備,完全是和伽馬星沒有絲毫可比性,在雷達上發現了運兵艙的墜落時,僅僅是有幾個人來到了基地外墻上看了看,他們看見了在黑夜之中快速奔襲的一片人影,當即嚇得有點不知所措,這突如其來的敵人,完全是把他們弄懵了。
“放箭!”
隨著蒲虹存義一聲令下,一片星光升騰而起,落入了基地之中,發出了陣陣爆炸之聲,基地內一時間慘叫連連。
第一批攻到城墻下的天界士兵直接半蹲下來,兩個人一組,雙手合攏握住,第二批士兵直接腳踩之前兩個人的雙手,借力一跳,徑直跳躍上了城墻,對著還抱頭在城墻上打哆嗦的士兵就是一刀下去。
城墻上,一時間血腥氣極為濃郁。
外圍防御陣地在頃刻間失守。內部防御更像是一種笑話,要知道,和敵人死拼到底,死戰不退,也是要有極大的勇氣和信念的,顯然,這個基地內的守軍沒這個信念,當然,更沒有這種能力。
天界士兵如入無人之境,見人就殺。直接沖入了各個房間和各個工作室。
當蒲虹存義緩步從敞開的城墻大門內走進去▽♂▽♂,時,周圍,隨處可見的是尸體和血漬。
“去毀掉太空防御網絡的中樞。”
蒲虹存義下令道。
基地被攻陷,太空防御網絡被解除,伽馬星艦隊開始著陸,緊接著,人類士兵開始出來進行“搬倉鼠”活動,補給站倉庫里有各種物資,量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能搬的都搬了進來。
趙鑄穿著軍裝,戴著白手套,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走入了基地中。
蒲虹存義這個世子爺蹲在墻角邊上。趙鑄走進來時,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低下頭。
趙鑄知道世子爺心情不好,本來以為是合作關系。現在徹底淪為打工的了。
“我說,既然你這么不爽,下次我帶隊下來。可以么?”趙鑄走到蒲虹存義的身前,伸手拍了拍蒲虹存義的肩膀。
“不必了,你帶的還是我的兵,我不放心。”蒲虹存義直接拒絕了。
“那你就不要再給我帶個苦瓜臉,可以么?”趙鑄笑道:“這才剛開始,后面,要拔掉要打掉的基地,還有很多。”
“我的兵,只會越來越少。”
“會有的補充的。”
“哪里?”
“星海之中有那種比較大的據點,屬于走私者的天堂,那里有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天界的人在里面,算是官方和民間共同默認的存在。”
“這種地方,防御力應該不弱吧?”
“確實不弱,不過那地方是我一個朋友經營的。”趙鑄說道,“他在那里給我囤積了很多我需要的東西,包括,那里的人。”
“你朋友這么好?”
“給我星圖的就是他,而且,他已經在我身上投資了太多,就是等著在我這里翻本的,所以,他不在乎繼續往我身上投資多少。”
“我暫且相信你,但是,我的兵都是家族多代傳承下來的私兵,不是那種隨手招的天界兵。”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不能一直靠著手底下這幫人永遠混下去。”趙鑄說道。
“我哪有你看得開。”蒲虹存義站起身,走向了城外。
敦比亞此時走向了趙鑄,“團長,東西能搬的都搬了。”
“那就回戰艦上去,去下一個地方。”
“但是咱們這么一路拔下去,不是幫蟲子的忙么?”
聽了敦比亞這話,趙鑄忽然覺得有些詫異,“怎么?你這大光頭什么時候也學得這么憂國憂民了?”
“沒,沒,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覺得如果讓蟲子太早地這樣打進來,有點不太好,不利于我們以后的發展,最好是繼續僵持下去,這樣讓地球社會還沒進入到一種緊張的戰爭狀態,團長你之前開會時說的讓gn害怕我們的回歸從而妥協可以成為現實。”
“這些東西,是德克跟你說的吧?”敦比亞這大光頭的腦子里,可存不下這么多的彎彎繞繞,如果是那個矮個子,趙鑄倒是不覺得稀奇。
“嘿嘿,晚上睡一個屋,就隨便聊了聊。”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生存下去,在生存下去的基礎上,做到生存得更好,所以,一些長遠的規劃和建設,現在去談和去想,都沒有什么意義。”
趙鑄說話時顯得很平靜,但是敦比亞卻聽得有點流冷汗了,顯然,趙鑄這是在敲打他以及德克,讓自己二人把心思收一收,連蒲虹存義這個世子爺都得聽趙鑄的吩咐,這個艦隊,這支軍隊,還是他趙鑄的,不需要德克和敦比亞兩個人去想太多。
“是,是,團長你說的是。”
“對了,毀壞天空防御系統時,把信號傳輸器也毀掉了么?”趙鑄問道。
“沒,這個還沒有,信號基站還保留著。”
“好,帶我去,其余人都抓緊時間回戰艦吧。”
“是。”
這所基地的監控室比伽馬星得也要小很多,這里不承擔多少的戰爭責任,從剛才天界士兵如此輕易地就攻入這里就可以看得出來,這里承擔的更多的是太空觀察、探測、信號中轉等等這些服務性工作。
在敦比亞的帶領下,趙鑄來到了一間工作室中。
“會調試么?”趙鑄問道。
“會的。”敦比亞說完開始進行操作,其實這個難度并不大,“團長,你要給哪里發信息?”
“這里只能連接到哪里?”
“五大常任理事國的基站。”敦比亞回答道。
“給我接南京gn。”
之前,中國雖然一直都占著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的位置,但是在其他方面,都是北京和南京對等的地位,所以,中國的信號基站,有兩個,一個是導向北京,一個是導向南京,這也算是一時的特色。
“申請已經提交,對方已經同意了。”敦比亞有些興奮地說道。
很快,屏幕中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形象,應該是專門負責這里的工作人員,有點像是電話臺的接線員小姐。
“你好,幫我接南京總書記辦公室。”
“對不起,該基地權限不夠,我無法進行接通。”接線員很是客氣地說道,同時開始調取對方的信息,看看是哪個基地的人這么沒大沒小的,居然直接要接通總書記辦公室。
趙鑄搖了搖頭,然后把自己的軍事證件取出來,對著攝像頭。
“這樣子,夠不夠?”
接線員看著證件上的照片和信息,她終于明白過來畫面中的軍裝男子為什么這么眼熟了,同時,雙手開始輕微地哆嗦起來。
南北合流,已經成為定局,趙明誠現在所在謀劃的,是如何盡量在合流之后的政權之中保證自己的地位,以期待之后的再一次上位。
為此,他最近確實有點忙。
“咚咚咚…”
“進來。”
老管家推開門,站在了門邊,“老爺,有找您的電訊。”
“是誰?”趙明誠頭也沒抬,繼續看著文件。
“王朗。”管家回答道。
“王朗?他還沒死么,對了,是誰準許再接入來自伽馬星的信號的?”
“這信號不是來自于伽馬星,而是來自于我們的一所基地站。”
趙明誠把手中的鋼筆放在了桌上,目露沉思,但還是點頭道:“接進來吧。”
“好。”
管家按了一個按鈕,一道光屏出現在趙明誠的辦公桌上。
趙鑄似乎等了一會兒了,有些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中的筆,等到畫面中出現趙明誠的身影時,趙鑄微微一笑:
“看來趙書記確實是大忙人,為了國事和人民日理萬機。”
“王朗,你怎么會在那里。”趙明誠的聲音帶著一抹怒意。
“書記大人,這話說得很有歧義啊,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難道在你的印象之中,我必須永遠傻乎乎地死守在伽馬星,在被我的同胞和政府拋棄之后繼續和蟲子戰到最后一兵一卒徹徹底底成為一個烈士才算是正常的么?我什么你們會把別人的犧牲想得那么理所當然呢?”
“你…”
“我也不多說什么了,我已經回來了,我,王朗,已經回來了;
進入銀河系之后,就沒有基站信號的限制了,我可以和地球任何一個角落取得聯系,我快回家了,只是出于禮貌,先提醒一下書記你,
做好…迎接我的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