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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到第二天中午時,趙鑄才起床,先去洗了一個澡,然后站在房間的窗子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城市的喧囂,距離自己那么近,卻又是如此地遙遠,拿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根,點燃,沒有抽,只是靜靜地夾在手指間。
一層玻璃的間隔,隔絕了外面的聲音,但也隔絕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聯系,忽然間,趙鑄感覺自己像是被關在了一個牢籠里。
這種感覺,很熟悉,又很陌生。
當年,每次進任務世界時,他都有這種感覺,仿佛是群主親自抓著自己,把自己丟進一個籠子中,然后群主就這樣站在籠子外面,看著自己一次次掙扎求存而興高采烈地笑著、樂著。
到后來,趙鑄發現,現實世界居然也不是一片真正的天空,走出來后,才恍如隔世,以至于自己存在的意義和根本都被抹殺得干干凈凈,實驗室里的小白鼠,還是爹生媽養地自然界生物,自己,又是一個什么鬼東西?
一個臆想中的瘋狂科學計劃的衍生產物?
哪怕后來,自己學會去適應這個真實的世界,哪怕自己重新開始像是一個螞蟻一樣,靠著自己的能力一點一滴地往上爬,往上擠,但是金字塔還是太高,爬得久了,也容易覺得累。
或者,趙鑄也得感謝熊志奇和朱建平的出現,雖然自己昔日的兩個好兄弟現在都有些渾渾噩噩,但是至少給了趙鑄一種溫暖。
在這片冰冷的星空之下,自己在,他們也在,或許,這也是一種變相地陪伴吧。
一具柔軟的身體靠在了趙鑄的肩膀上。張蕙蘭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趙鑄下巴上硬硬的胡碴子,看著此時的趙鑄,她心底有的,只是一陣陣憐惜。
出于一種女人的敏感,她能夠知道趙鑄此時的心情,很憂郁。
“能告訴我。你在想什么么?”張蕙蘭柔聲地問道。
趙鑄用夾著煙的那只手指向了下方的車水馬龍,道:
“我在想,下一次等我回地球時,我不會再讓自己這么冷冷清清地就住在招待所里了。”
回地球的日子很短,至少是中國gn給趙鑄批的日子很短,而且伽馬星那里也不能沒有主事人。
本來,一開始中國gn高層的意思是,讓趙鑄回來走個過場,然后再派出一支預備役的團給趙鑄帶去伽馬星。把門面充起來就可以了。
比起日本gn渴望在政治舞臺上表現自己的心態,作為五大gn常任理事國之一的中國gn,對經營土倫根本沒多大的興趣,而且對趙鑄身份的調查也一直沒有一個結論,雖然現在傾向于趙鑄不是天界人這個論斷,但是趙鑄在戰爭中所表現出來的“個性”,也體現出了他不是一個好管束的一個人。
這種人,與其讓他回來繼續用超出眾人熟悉的規則去惹事兒。倒不如把他遠遠地打發出去,他如果繼續留在地球。有著戰斗英雄的光環圍繞,指不定還能惹出什么事端來。
趙鑄是和張蕙蘭一起走進戰艦的,這艘戰艦的指揮官是一個有著很非主流發型的年輕男子,年紀也就二十七八歲左右,名字叫左端,人如其名。都顯得很是奇怪。
軍隊是一個嚴肅的地方,在這里著裝有著很嚴謹的要求,行事方面喜歡無拘無束的人,往往會遭受著各方面的不喜。
左端是掐著時間在戰艦入口處等著趙鑄的,他先向趙鑄敬了一個軍禮。然后遞上來一個單子。
“這是要陪您一起回伽馬星的人員名單,總計一千零二十四人。”
無論是杜家的人,還是周家的人,都不會說要蹭趙鑄的戰艦一起回伽馬星,他們有著自己的渠道,對于普通人來說,很難得的一次太空旅行,對于那些大家族來說,其實很簡單,在普通人還因為gn的技術壓制坐著綠皮火車、彩屏手機才剛剛發展出來被商店里正常售貨的時候,那些大家族都早就開始利用太空飛船進行走私和貿易了,當初,真正的王朗如果不是中獎獲得了一次乘坐太空飛船的機會,也不會出事兒被趙鑄“鵲巢鳩占”。
只是,令趙鑄有些驚訝的,是這個人數。
自己從南京gn這里搜刮來的軍校生,滿打滿算,也就六百人的樣子,這一下子變成了一千人出頭,直接翻番了,這是個什么意思?
趙鑄還生怕那些人把那種犯事兒的書呆子也一股腦地塞給自己了,自己要那些學生做什么,讓他們去對著伽馬星上空的星河吟詩作對指點江山去么?
“這人數,怎么不對啊。”趙鑄問道。
左端似乎是知道趙鑄會這么問,回答道:
“是這樣子的,本來我們按照計劃是接收五百八十四人幫您送到伽馬星的,但是臨行前,也就是今天早上,從北京那里又運來了很多人,他們說,這些是北京軍校的學生,呵呵,你也知道的,他們開的軍令級別很高,我這個小小的艦長,根本沒辦法拒絕。”
“確定是軍校生?”趙鑄問道。
“每個人都有身份目錄的,確定是軍校生。”
“嗯,好,就這樣吧,待會兒路上又要辛苦你了。”
“沒事。”
趙鑄和張蕙蘭就一起進了一間休息室,在這里,還有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旅行才能到達伽馬星,太空旅行,在經歷了一開始的新奇感之后,就會覺得很是枯燥和無聊,好在這一次,趙鑄身邊帶著一個女人,到時候拉著對著窗外星空做那種事情,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這叫什么來著,飛船震。
張蕙蘭給趙鑄把床單鋪好,做著簡單的打掃工作。
“北京那批學生,是怎么回事?”
張蕙蘭一直在gn調查局里,這些事情。她應該知道一些。
“和南京gn軍校的性質差不多,只是南京這邊先爆發了,后來北京gn那邊也開始自己檢索,也發現了一樣的組織,并且南北居然還有串聯,想著也挺有意思的。南京gn和北京gn一直除以一種較勁和對立的狀態,但是他們下面的激進學生組織,卻一起規劃了一個很大很宏偉的藍圖,有一條就是等到這幫學生的事情勝利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南北合流,完成祖國統一。”
趙鑄聽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么大的規模,不僅僅是熱血上頭的學生所能夠完成的事情了。”
“上面肯定是有人在操控和指引。”
“我其實很厭惡這幫人。這些學生里,有些還是很單純且有理想的,只是人蠢了一點,但是那幫站在幕后的人,才罪該萬死。”
“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估計等以后。你到了那個位置,也會一樣。”張蕙蘭說道。
“我么。可能吧。”
戰艦已經起飛升空,在飛離大氣層時,發生了一陣搖晃,不過很快平穩了下來。
趙鑄站在舷窗邊,看著外面已經出現的星空以及下方那個蔚藍色的星球,臉上有著一抹惆悵。
“那些囚犯。哦不,那些學生兵,你不去看看么?”張蕙蘭問道。
“急什么,等到了伽馬星再去看也不遲。”趙鑄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前方的月球說道,“月球那一面是怎么回事。幾乎是缺了一個角了。”
“那是大時代后的遺留痕跡,月球一直是作為地球外圍防御體系的最后一道堡壘,當初也經受了戰爭的摧殘,而且上面也有不少大時代之前人類文明的產物和基地,不過被gn封存了,gn自己在研究,但嚴格控制了研究進度和成果。”
這時,休息室外傳來了提示音:
“王少校,我來跟你商量一件事。”
“請進吧。”
左端走了進來,看著和趙鑄同處一室的張蕙蘭,也沒太在意,直接走向了趙鑄,帶著點不好意思地口吻說道:“王少校,我有個不情之請。”
“直說就可以,我這人性子就是直來直去。”
“戰艦再行使大概三十個小時后,附近會有一個隕石帶,我想讓戰艦在那里靠一下。”
“那里,有什么么?”
“我的曾祖父,就是在那里戰死和犧牲的,那片隕石帶里,有一支陣亡艦隊的殘害,我想去那里拜祭一下我的曾祖父,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我都沒機會去那里,這一次來接送王少校你的任務,是我主動申請的,想著,就是能夠徇私一下,滿足一下自從入伍以來就有的心愿。”
“你的曾祖父,是gn的軍人?”
左端舔了舔嘴唇,笑了笑,“那會兒,還沒gn呢。”
行星級戰艦開啟了外圍的防御網,靠入了隕石帶,周遭隕石的撞擊以及摩擦倒是不至于對這艘戰艦產生什么影響,繼續深入隕石帶一個小時后,前面,果然出現了一些破碎的殘骸。
趙鑄和左端站在指揮室內,看著前面的大屏幕全息投影。
一些斷裂的戰艦也出現在了視線之中,這些戰艦看起來絲毫不比現如今眾人所乘坐的行星級戰艦差多少,這也足以可見大時代之前人類的文明程度有多高了。
終于,趙鑄的瞳孔微微地一縮;
之前左端告訴趙鑄這是一場大時代前期發生的星空之戰的戰場,那時候,gn還沒出現,是屬于大時代之前的中國政府麾下的一支艦隊。
但是,哪怕有了這種心理準備,當趙鑄看見一艘被攔腰撕裂的戰艦艦身上畫的不是gn的標志,而是五星紅旗的標志時,內心深處,也是情不自禁地產生了一抹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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